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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她才驚覺自己是和誰說話,想要亡羊補牢去救場,卻見慕君睿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既不生氣也不發火,她心中惴惴了好半晌才安心,都聽說七郡王是個好脾氣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文雅的儒將在戰場上是怎麼殺敵的,一點殺氣也沒有。
雲致遠臉色難看地瞪了一眼沈怡琳,“不許無禮。”
沈怡琳訕訕地朝著慕君睿福禮算是賠罪,慕君睿勾了勾嘴角,目光之中竟有一種說不清的薄涼,讓人心中一凜不敢與其對視。
雲重紫的眼神飄了飄,沈怡琳真是嫌命不夠長,她得罪誰不好,非要去得罪那隻老狐狸!
她暗自為沈怡琳默哀了片刻。想到此雲重紫難免有些幸災樂禍,就眼巴巴地看著雲秀荷解釋,她也不指望能定雲秀荷的罪,只是想看她怎麼為自己翻案。
就連老夫人也不做聲去聽雲秀荷等她解釋。
雲秀荷知道這是今天這是被算計了,好在有剛才的事鋪墊,她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慘,反正都捱打了,再關個禁閉也無妨。
於是眾目睽睽下,雲秀荷撲通一聲朝著雲錦鵬跪下,懺悔道:“這耳環確實是我的,只不過我並沒有放火,鵬哥兒若是不信,可以找我屋裡的人來問過。”
雲秀荷避重就輕,回答得巧妙,雲重紫都忍不住要拍手了。
“那這耳環是怎麼掉在我房門外的?”雲錦鵬冷笑。
雲秀荷知道他有此一問,坦然答道:“那日你房裡的蛇是我放進去的,怕是那時掉了耳環!”
“你個孽障!”雲致遠手裡還握著那根荊條,又抽了她一鞭。
雲秀荷跪在那也不閃躲,悶哼一聲,磕頭:“父親罰我女兒並無怨言,女兒敢作敢當,放蛇的事是我做的,女兒只是聽外面人說,這蛇是有靈性,放進屋裡嚇一嚇就會讓病人醒來,我當時並不信,卻又擔心鵬哥兒的身體總是不好,就藉著這個法子試一試,沒想到鵬哥兒如今居然是醒了,怕是那法子是有用的!有嚇到鵬哥兒之處,姐姐我願意道歉。”
雲致遠的荊條揚在空中愣住了,聽她這麼說竟是為了鵬哥兒好,心想還是錯怪了她。
雲錦鵬啐了口,“放你孃的屁……”
沈怡琳的臉都要成醬色了,“鵬哥兒,你怎能……怎能……”
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兩眼一翻就要暈厥,雲致遠一把將她扶住,嘆道:“好了好了,那耳環也不能說是放火那日丟的,既然你姐姐承認是她放的蛇,後來她又關禁閉怎麼給你放火,你不要再說了。”
雲錦鵬還要說什麼,雲重紫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道:“侯爺說的對,一個耳環並不能證明是二小姐放的火。”
“那又是誰害我?”雲錦鵬奇怪地看著雲重紫,心道她又怎麼改了口。
雲重紫笑笑,“我們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和二小姐相似,只這點就可以證明那火不是天意,而是人為。”
雲錦鵬低頭想了想,猛地抬頭看向沈怡琳。
沈怡琳面色一僵,脫口而出:“我那日也在房中,你可別冤枉我。”
“此地無銀三百兩。”雲錦鵬譏笑。
沈怡琳咬了咬牙,“鵬哥兒你太目無尊長了。”
雲致遠覺得今日的事已經夠丟臉的了,不能再出什麼別的岔子,冷聲道:“好了,你也病著,就別和鵬哥兒計較了,他也是想找出兇手,總歸有範大人在,他一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
範大人冷著臉點頭,說道:“根據我的人調查,那天晚上確實是有人故意縱火。”
就在所有人看向他的時候,唯獨雲重紫是看向慕君睿的,只見他閒閒地垂眸品茶,對眼前的事態是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樣。
雲重紫斂眉想了想,她剛開始以為慕君睿來此是替她推波助瀾來了,畢竟他的暗衛應當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且說走水那天晚上,雲重紫就已經在心中全部佈局好,她先把小雪就走,又讓達魁偷了雲秀荷的耳環,就是治不了雲秀荷的罪,也能讓她們母女自亂陣腳。
只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半路出了個顧耀中,明著看是雲秀荷受了罰,可方才鬧了一通,卻為她把這事的嫌疑洗乾淨,等於白送了她一個洗心革面的表現機會。
失算失算啊。
只是以她對慕君睿的瞭解,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上門的,他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瞭解歸瞭解,卻完全摸不透他的路數。
像是察覺到雲重紫的目光,喝茶的慕君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