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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紫揚起音調“哦”了聲,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她這麼快就支援不住了?事情可還沒完呢。”
“沒錯,我昨晚替她燒了香,可求老天爺讓她別這麼輕易死了,反倒無趣。”
芍藥這話說得陰冷無情,且不說前世的恩恩怨怨,只這一世,她們誰也不礙著誰,這歹毒的女人就下此狠手,如果她這麼輕易的死了,怎麼對得起上天重生的安排。
“事情你可都準備好了?”雲重紫又問。
芍藥薄涼地笑起來,“放心吧,別的事我沒把握,但對付她,我可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呢,不說旁的,聽說這次連大理寺的人都親自來調查著火的事了。”
雲重紫就不再問了,想起昨夜的安排,她沒有一絲後悔,既然沈怡琳玩惡毒,自作孽,就別怨她以惡治惡,得理不饒人。
昨天夜裡,達魁去後,雲重紫思考了好一陣,就先把乾瘦的雲錦鵬背到廚房,又折身去扎醒了放火之人。
那火是她放的,之後她就躲進廚房把雲錦鵬叫醒,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告訴了他,沒想到那小子也是個有膽氣的,一聽是沈怡琳想放火燒死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她知道夜裡吹的是西南風,火大起來廚房不能倖免,但好在廚房水缸有水,在火大的時候,一頭扎進水裡支援個把時辰不成問題,火大了的時候,她拉著雲錦鵬一頭扎進水裡悶著頭,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衝出去。
要玩就玩出其不意,她就讓沈怡琳知道狠心的就怕玩命的,看誰笑到最後。
又敘了會話,雲重紫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芍藥笑著下床讓小雪進來伺候著,她先去老夫人那邊回話,又親自去廚房下了些面。
雲重紫見小雪兩隻眼睛紅紅的,也不笑她,又安撫了一陣子,“讓你受驚了。”
“不,芍藥姐姐都告訴我了,三娘子是為我好。”
之前芍藥已經告訴她,為了不讓她被火燒著,所以雲重紫才讓人把她送走,她醒來時,大火已經撲面,她哭的傷心,不是因為害怕,更多的是感激和擔心。
小雪想了許久,甚至偷偷告訴芍藥,若是三娘子是自己的主子那該多好。
芍藥聽了卻抿嘴笑而不語。
雲重紫吃了芍藥的面,就讓她們各自休息去,連芍藥也不讓在房裡伺候,她難得嚴肅道:“明天還有正經事要做呢。”
芍藥也就不再堅持,她剛要走,就見雲老夫人派吳媽媽送了些補品過來,因夜裡晚了就沒親自走動,雲重紫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要謝禮,就被吳媽媽攔住說不敢,她又寬慰了幾句見雲重紫乏得很就不再多留。
所有人一走,雲重紫披著衣服坐起來,對著空空的屋子輕聲說了句:“我要見慕君睿。”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回答,過了半晌桌上的燭火一動,反倒是達魁現身,隔著遠遠的對她說:“暗衛去見慕君睿了。”
雲重紫有些頭疼,想著這麼兩個人跟著自己也不是回事,她也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麼見慕君睿,反正他早晚也能知道。
“昨晚的事謝謝你了。”
“雲姑娘嚴重了。”達魁畢恭畢敬地回答,比起昨晚,說話時多了幾分敬重,“雲姑娘膽識過人,達魁佩服,在金國也少有像雲姑娘這等女子了……”
雲重紫斜睨他,“達魁,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
達魁羞赧地撓撓頭,“是主子回話說的。”
“他原話是這麼說的?”雲重紫不信關安哲會說好聽的。
達魁的臉又紅了幾分,不自在地回答:“主子原話說的是……那丫頭傻得金國也找不出一個來……”
雲重紫的嘴角狠狠一抽,果然如此,她就知道關安哲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好吧,她就當他讚美自己來著。
她頗為無奈地問:“那關大爺什麼時候來永康?”
“已經在路上了,過幾日就到。”達魁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瞪大了雙眼問:“雲姑娘這是盼著我們主子來呢?”
雲重紫哭笑不得,她哪句話有說盼著關安哲來了?
達魁是個耿直的,認準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來,拿著懷裡的毛筆,他還不太會拿毛筆,五指捏成拳頭狀,把毛筆握在手中,然後舔了舔筆尖記下她這句話。
雲重紫覺得頭又疼起來,敢情這達魁也是派來監視她的,她問關安哲什麼時候來,是想知道這達魁什麼時候不用跟著自己!
不過看在昨晚達魁幫了自己的份上,她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