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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紫。”
“是。”
雲重紫停住腳步。
“跪下。”
雲重紫轉過身向他跪下。
慕君睿始終閉著眼,聲音冷冷清清的,聽不出氣弱,又道:“過來。”
雲重紫默了默,膝行到床榻前,看著床上的人開口說道:“雲重紫,大元青州人氏,慶元十二年生人,家中有慈母幼弟,族中排行第三,人稱三娘子,自小柔弱孝廉,天真爛漫,待字閨中,其父名致遠……”
慕君睿像是在背書一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咬字平板無奇,他放佛說的並不是眼前跪著的女子,而是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雲重紫神情淡淡的,她從不遮掩自己的過去,無論是對慕君睿還是任何人,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查出來,沒什麼可以值得吃驚的。
“慶元十三年中狀元,娶丞相之女為妻,過繼為他人子,襲承威信候之位,此後與青州夫人子女斷絕往來……我說的可對嗎?”
“對。”雲重紫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郡王英明。”
慕君睿猛地睜開眼,一歪頭就看到雲重紫清明的眼睛,冷聲質問:“慶元二十五年,三娘子醫術名震青州,師承神醫,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學會了黃岐之術?”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只不過比別人多了一點悟性罷了。”雲重紫從容的回答著。
“你從何而知雲致遠如今成了威信候呢?”
“猜的。”雲重紫垂下眼簾。
慕君睿冷笑一聲,“你到是可以支個攤子去算命得了。”
雲重紫還真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他的建議,笑問道:“掙得可有行醫多?”
“別以為我病著就沒法抽你屁股。”
雲重紫咳了一聲,“郡王還是少說些話吧,您還沒喝藥呢。”
慕君睿不理她,繼續問道:“那為何初入威信候府就和芍藥姑娘成了好姐妹?”
“我們是相見恨晚吶。”
慕君睿掙扎著要起來,大聲喊了一嗓子,“雲重紫!”
雲重紫一驚連忙起身按住他,也不客氣地吼道:“慕君睿,如果你不老實總亂動,我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來。”
說著,她還真翻出一根銀針來,威脅地朝他揚了揚手,“不信你就試試?”
慕君睿看她狡黠的樣子,也勾起嘴角來,“雲重紫,你再跟我裝傻,我也有法子把你把在我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來,不信你試試?”
雲重紫起初還真不信,稍稍抬起眉梢,就聽到他忽然喊了聲:“阿甲。”
就見之前不能說話的黑衣男子迅速出現在屋裡,神情肅穆地聽著。
“找根繩子來把雲重紫給我綁在床上來……”
阿甲聽後點點頭,還真就轉身去找繩子了,雲重紫無語了好半晌,終於投降,“算你狠,你要說什麼就直接問吧。”
阿甲見沒自己什麼事,又隱匿了。
“剛才那些問題……”
“郡王明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慕君睿一個冷眼直射向身邊的女子,“就沒有更好的解釋?”
雲重紫笑了笑,“我實在編不出更好的來了。”
慕君睿被氣笑了,他早就猜到雲重紫不會說實話的,可是這些問題已經埋在他心中許久許久,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一想到這個人,就會反覆問著這些問題,得不到答案又去想到她,雲重紫。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世上之事沒有什麼可以查不出真相的,就連皇宮之內都沒有什麼秘密,更何況是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女子,然而她的身上就是有許多謎題解不開,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讓他猜不透,又深深的迷戀著,不斷淪陷。
慕君睿閉上眼睛又不說話了,自從雲重紫來到永康的第一天,他就在她身邊布了眼線,他清楚的知道她每天做什麼,說什麼,甚至今時今日完全能猜透她的心思,雲重紫要和威信候那家子過不去了。
可是這過不去的做法,並不是簡單的交惡,而是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和那些人撕咬在一起。
“雲重紫。”
雲重紫含糊地應了聲,“嗯?”
“你想替你母親奪回正室的位置?或者讓你弟弟當威信侯府的世子?還是你想光明正大的回侯府?”
雲重紫搖了搖頭:“都不想!”
慕君睿覺得胸中有股氣喘不過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