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番話寬慰了沈怡琳的心,她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覺得她說的甚是有道理。
事到如今,也不是她說不想去道歉就不去的,只怕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如果不去,也許才會落人口實。
只是……沈怡琳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那個三娘子真的好請上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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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著,雲呈祥武學休堂便在屋裡沒出去,只要空了,他就跑到堂屋裡看那副七郡王親筆作的畫,每每都要讚歎一番。
“七郡王不僅智謀雙全,就連畫畫的功夫都了得,不愧是我最敬重的人吶。”
雲重紫坐在屋簷下看書,不冷不了熱地來了句,“你樣樣都學他,那明日我找個丹青師父來教你,以後你和七郡王交流畫作起來也有話說。”
雲呈祥被雲重紫的話噎了夠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三娘最會打趣我!你明知道我拿刀槍可以,拿筆桿子……還請三娘子繞了我吧。”
祥哥兒笑嘻嘻地向她作揖行禮,逗得一旁的阮如玉直樂,她見這幾日沒人上門搗亂才稍稍放寬心,不過她在心裡也長了些記性,有些權貴之家的人有惡奴必有刁婦。
她不願提起不開心的事,就把話頭繼續說向那副七郡王的畫,“畫好看確實好看,只是那頭雄獅子是不是太彪悍了些。”
雲重紫挑挑眉不作答,何止彪悍,簡直是威風凜凜,保家鎮宅的利器。
她本想找藉口不掛出來的,耐不住祥哥兒磨人,說是七郡王的東西怎能壓箱子底,而且掛出來讓旁人瞧瞧,看誰還敢搗亂。
“娘,您不覺得這頭雄獅像極了七郡王?”
雲重紫正喝茶,差點嗆到口水,阮如玉見到拍拍她的背,也笑了,“這話怎麼說的,說七郡王像雄獅這話是褒還是貶?”
“自然是褒了!”雲呈祥提起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眉眼全是得意,“七郡王就如這頭雄獅一樣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一夫當關,橫掃千軍。”
雲重紫小心翼翼地又喝了口茶,真怕稍不注意噴出來,在祥哥兒心中,那人簡直就是個神了。
阮如玉輕笑,“那樹枝上的花雀又是誰吶?總不好說是敵人吧?”
雲呈祥沉默片刻,卻把目光緩緩看向雲重紫,她今天正巧穿了一身勾勒寶相花紋服,像極了……
“咳咳……”祥哥兒輕咳兩聲,覺得自己好像參悟到了什麼。
雲重紫卻是一臉淡定,“等咱們家麵館開張,把畫掛到鋪子上,更能招攬生意。”
她的決定一般是沒人反對的,而且這畫是三孃的東西,連她都這麼說了,旁人也沒什麼其他意見。
開夜飯的時候,雲呈祥忽然想起來問:“三娘最近那些請你上門坐診的拜帖,你如何處理?”
“且不急,我前幾天盤了個鋪子,先當賣面娘子如何?”
阮如玉覺得不妥,“你有一門好醫術,怎麼可以屈就去賣面,而且那些貴人,我們是得罪不起的。”
“娘這話是在理的,但是這些拜帖一齊送來,我是先給誰看是好?”
阮如玉還想再說些什麼,雲重紫笑著打斷她,“母親莫要為我的事操心了,請您相信我。”
阮如玉是相信她的,只是當孃的哪有不為女兒的事操心,她何嘗不知一旦入了匠人身份,將會有多少人瞧不起,還有將來三孃的親事……
這一想就不由沉默下來,但凡她有點本事,或是有個好夫君,三娘就像其他閨秀一樣在家寫字繡花,不必拋頭露面,將來也會許個好人家。
阮如玉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兩眼漸漸通紅,雲重紫見狀心有所感,連忙拉著母親的手,笑道:“娘您這是看到我有出息也不用高興地哭啊,就算我成了匠人,早晚有一人成為巨匠。現在我們不如來想想咱家的麵館叫什麼名字是好?”
祥哥兒看到三孃的示意,也連連搭腔,“是啊是啊,我們的麵館叫什麼好呢?既然我們要賣狀元面,那就叫狀元麵館怎麼樣?”
一雙子女都忙安撫阮如玉,她才欣慰地笑出聲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好心情。
三個人坐在屋簷下正敘話,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阮如玉站在廊下大聲問道:“這麼大的雨是誰呀?”
只聽嘩嘩的雨聲中,有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我們是威信候府的,威信候夫人前來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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