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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把祥哥兒弄了個沒趣,他琢磨了一晚上,只想到這麼個法子給那家人添堵。
有些時候,雲呈祥總是覺得他們倆明明只差一個時辰,可三孃的那眼神,那做派……怎地就不像個十四歲的丫頭。
經過了一夜,他有些事情也想通了,祥哥兒洩氣地靠著牆根,沒頭沒腦地忽然問了句,“三娘,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雲重紫學著他的樣子,也背靠在牆上,望了會已經放晴的天,才開口道:“祥哥兒,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相信我嗎?”
“當然信,你和母親是我最親的人啊,”祥哥兒怕母親聽見壓低了聲音,“那個叫雲致遠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
他的話嘎然而止,因為從小到大,祥哥兒就從來沒試著喊過那聲“爹”。
沒錯,他雲致遠不配。
雲重紫看到阮如玉朝她們望過來,又重新站好,故作給祥哥兒整理衣領,小聲道:“他是不配的,但是他讓孃親辛苦多年,讓我們從小被辱罵沒爹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三娘,你讓我怎麼做,我絕不會說半個不字。”雲呈祥心中激發出熊熊鬥志。
尤其是想到雲致遠這麼多年來沒有做到一個當丈夫,當父親的責任,居然還娶了別的女人……他就恨不得怒吼一聲和他打一架。
不,打一架也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惡氣。
“祥哥兒,你長大了,做事是個有分寸的,這事我既然讓你知道,並不是想讓你做什麼,恰恰相反,你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還是你,只要有你支援我,就是我做得被人覺得惡毒的事都值了,因為你和母親是我的親人,我絕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委屈。”
雲呈祥被三娘沉冷的目光駭了個激靈,他這才想起這些日子她的種種變化,他不知道三娘是從何時知道雲致遠的事,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已然比自己更早的揹負起這個秘密,卻沒有絲毫沒有讓他和母親察覺,他想起昨夜自己的糾結和憤怒,三娘又是如何煎熬過來的。
他急急地跟上三娘腳步,站在她身後,說道:“三娘,我們是一家人,你能做到的,請相信我,我也一定做得到,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去面對,怎麼做我都會支援你。”
雲重紫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祥哥兒意志堅定的表情,居然被他逗樂了,這麼認真的祥哥兒還真叫人不習慣吶。
祥哥兒也憨憨一笑,兩人來到大門口一起開啟門,他們齊齊看向門外,居然沒人。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忽而一笑,不在反而正中下懷,誰承想剛要關門,就有個渾身泥濘的人影踩著水泡子跑過來,“三娘子,三娘子,別關門啊,我們還在的。”
來者正是穀雨,她身上那件藍粉色的褂子早就髒的看不出顏色,雲重紫看到她還在顯然也愣住了,隨即又釋然一笑,這個沈怡琳倒真是倔強,她扭過頭對祥哥兒小聲嘀咕了幾句,就看見穀雨跑到面前,喘息不已地說著:“三娘子,我們還在的。”
“你們夫人呢?”雲重紫左看右看都沒見到沈怡琳的影子,呵呵冷笑了兩聲,“該不會是換髒衣服去了,然後就說自己站在門口呆了一夜?”
“不是不是,我們夫人她昨晚淋了雨受了寒氣,渾身發熱……剛才昏倒了,我才把她扶到車上歇息片刻,我們真的沒有走開過。”
穀雨有些亂了分寸,沈怡琳昨晚上一直髮熱,她怎麼勸都不管用,剛才還昏倒了……
“這無憑無據地倒是讓人難以置信。”
雲重紫緩了口氣,正打算說下去,遠遠地沈怡琳跌跌撞撞的走過來,隨便一陣小風都能吹倒似的。
好個弱不禁風,值得同情的樣子。
“三娘子是想不認賬?”
沈怡琳身上的衣服也比穀雨好不到哪裡去,蓬頭垢面,頭髮都結成一坨掛著泥塊,如果不是她頭上戴的金釵,走到大街上,還真不敢認呢。
雲重紫左瞧瞧又瞧瞧,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哎呀,這是威信候夫人?您怎麼這麼狼狽?”
西城的居民起得都早,不少婦人看到雲家門口停了輛豪華的馬車就紛紛去看,肯定有是什麼好戲,結果聽到什麼侯府夫人就更來精神。
“你……”沈怡琳見到來來回回的路人,連忙用袖子擋臉,“你還好意思問!”
雲重紫聳聳肩,“我好意思啊,我讓您在家門口表誠意,可沒讓您站在那裡不動,而且您不是還有傘嘛。”
沈怡琳的髒臉上更黑了,氣得想開口大罵,就聽雲重紫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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