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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為了這事。
雲重紫把目光看向一臉淡漠的康樂候,他今日在此,就是說明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他不承認自己是他師兄的徒弟。
康樂候當真是老了,說話是出爾反爾的,怪不得某個老先生總是要吃核桃呢。
雲重紫淡淡淺笑,“不知王會長讓我說什麼?”
“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王會長有些不耐,和一個小丫頭說話,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免不了拿架子,“我是問你,你是不是在冒充神醫之徒到處行騙。”
“我何時說過自己是神醫之徒了?”雲重紫瞪大了眼睛看他。
“三娘子何必睜著眼睛說瞎話,整個青州的人都知道你是神醫的徒弟。”
鄧丁三離開青州之後,就舉家來到京城靠著兩個徒弟開了個小醫館,日子還算過得去,可是在這個名醫濟濟的地方,他一個青州來的郎中誰又會正眼瞧的上,尤其是聽到三娘子來到京城之後的名聲大噪,他更是整日在家生悶氣。
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要反咬一口雲重紫,毀她的神醫名聲,他自然要出力的。
“鄧三爺,許久不見了。”雲重紫笑著問候,“只是不知您這番話的可信度有多少,當初為了害我,你可是費盡心機讓人假扮病人來為難我,被我拆穿後在青州呆不下去才來了京城。全青州的人可沒人說過我是神醫徒弟的話,可所有人卻知道鄧三爺做的那些卑鄙的事。”
“你……”鄧丁三怒極反笑,“真是幾個月不見,三娘子的口齒伶俐得更讓我刮目相看了。”
“鄧三爺謬讚了,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也更上一層樓了。”雲重紫諷刺道。
“三娘子!”王會長打斷她,“你不要左右而言他,既然你說你不是神醫的徒弟,也就是說,你給其他人看病都是冒充的神醫之徒的身份了?”
“沒有。”雲重紫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是神醫之徒這樣的話。”
“當真沒有嗎?”顧元喜犀利的目光看著她,“當日你在侯府是怎麼和我說的,這才沒幾日,你總不會忘記吧。”
“三娘自然不敢忘記。”雲重紫幾乎原話重現,“當日我說易水派的醫理三娘都會,侯爺說神醫左良子是不會收徒的,我說侯爺幾十年不見神醫老先生,怎麼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人是會改變的。侯爺我複述的可對?”
“呵呵呵……”顧元喜冷笑,“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輕聲低語道:“我早就說過你不會是大師兄的徒弟,所以三娘也別怪我不照拂你。”
“不會的,三娘沒做錯事,不需要被人照拂。”雲重紫冷眼看他。
顧元喜眯起眼來,“你既然會易水派的醫理,想來應該有《針灸圖經》,我不去追究你這本書是用如何手段得到的,你只要給我,我就會幫你開脫此事。”
雲重紫挑了挑眉,想起顧元喜的書房裡只有四部藥典裡的其中三本,唯獨少了針灸圖經,她記得顧元喜好像一生只開藥治病很少動用針灸,莫非……當初祖師爺傳授的時候留了一手?還是另有什麼緣由?
她心中百轉千回,屋裡的其他人以為顧元喜只是在盤問雲重紫的話,也不太在意,唯有云重紫在冷笑:“侯爺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不是大師兄的徒弟,卻有針灸圖經,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到,你若不乖乖交出來,我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雲重紫嘲笑道:“侯爺,您一生都不曾替人針灸,想來是不會的,你這麼急著要那本書,侯爺心裡到底是如何打算,若是三娘說出來,別人會以為您這是在威脅我呢。”
“伶牙俐齒有什麼用,你還是想想等一下怎麼為自己開脫吧。”顧元喜惱羞成怒,“不知好歹,虧了你不是我師兄的徒弟。”
“恰恰相反,若是我真是左良子老先生的徒弟,他一定會老懷欣慰的。”
“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侯爺說了算的。”雲重紫勾起嘴角,“您沒有那本醫書,是不是也說侯爺不配呢?”
顧元喜滿臉漲紅,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沒錯,當日學醫,師父確實沒把針灸的手藝教給他,這是他一生的痛和羞辱。
他那日聽到雲重紫居然能背出針灸心法,並不知道真假,可是事後才想起來,師門祖訓,易水派之法是不可有在任何人面前說出來的,包括同門。
所以他以前如何向師兄請教,左良子都不肯說針灸之法。
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