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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早已面目全非,經過天庭的干擾,中土各大派已然瓦解,也不知水盈兒是否還活著。
臨近中土,荊少羽愈發顯得緊張了,上次中土之役,他也曾去尋找過水盈兒,可是那時的中土修道者盡是避世不出,靈寶派也因此散的散,避世的避世,詢問了許久都未曾聽得水盈兒的訊息。
荊少羽本想仔細打探,可是因九黎苗疆之事纏身,也就未再找下去。
“師兄,水盈兒師姐定會安然無恙的。”秦歌神念展開,轉瞬便覆蓋了數萬裡之地,可是卻為搜尋到水盈兒的訊息,心中隱覺不妙,不過為了讓荊少羽心安,他亦是不敢將此等情況道出。
荊少羽嘆息一聲,道:“我欠她的太多了,是該補償了,找到她之後,待九黎苗疆之事一了,我便與她一同常伴爹孃身旁,再也不理世事。”
第七十章 插曲
道行到了秦歌與荊少羽這等地步來說,要想再進一步,實則難如登天,而且就算修煉至祖神之境,接踵而來的依然是億萬年的孤獨與寂寞,這樣的孤獨與寂寞,他們身為上古神靈轉世之身,早已嘗夠了。
御風弄清影,綿綿細雨相隨,如飄絮飛舞,細密的雨點選落在荊少羽的臉上,倍覺寒苦。恍然間,便已踏上了中土,映入眼簾的是海邊的一座小鎮,秦歌與荊少羽便在這小鎮停歇了下來,稍作休息,而且方才自高空俯視看去,可見小鎮乃是這四周的交通樞紐,來往商旅都會在此落腳,最適合打探訊息了。
信步至街頭,看著綿綿細雨中急匆匆的熙攘人群,秦歌與荊少羽便如局外人,少了人間眾生那份煙火之氣,多了幾分淡然出塵,站在人群中異常的顯眼。
感受著周遭射來的異樣目光,秦歌與荊少羽二人也只有淡然一笑。
細雨綿綿,二人悄然行至一家酒樓,這間酒樓臨江而立,其三層高樓之上獨設三桌,用來款待身份尊貴、出手豪綽的貴客,憑欄遠眺,可以看見江海交接,流水奔騰之景,而且自這酒樓三層往四周看去,鎮中一切都可盡收眼底。
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二人破例點了一桌子饕餮大餐,擺滿了整個桌子,而那些菜式更是極盡華貴,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應有盡有,荊少羽道:“可惜俗世的美酒已經難以入我臟腑了,不然定要喝個酩酊大醉,一醉方休。”
秦歌卻不管許多,毫不理會在那離愁思緒正濃的荊少羽,揮動手中筷子,風捲殘雲似的大塊朵頤,轉眼間滿桌子菜已經被他掃空了大半,獨餘下少半殘羹剩菜。
“啊,秦師弟你怎麼不給我留一點,竟然全吃完了。”驚叫一聲之後,荊少羽舉起筷子便猛夾,剩餘的半桌子菜也被他掃入腹中,正當他放下碗筷之時,鄰桌三名玄衣青衫、揹負長劍的修道者嗤笑道:“這等高雅之地,竟遇上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真是晦氣。”
其中一人附和道:“如此佳餚,怎可這般狼吞虎嚥,此等做法,真是暴殄天物,我看不慣了,要修理這兩個土包子。”
秦歌與荊少羽放下碗筷,但見得眼前這三名修道者劍眉飛揚,臉上傲氣凜然,那睥睨四野的雙目更是平添幾分倨傲之色。
“不過靈虛之境。”秦歌與荊少羽同時笑了起來,眼前這三名修道者以區區二十載便修煉至靈虛之境,其才智固然是高,但是在秦歌與荊少羽二人眼中,實則不值得一提,當下也懶得理會,別過頭去,欣賞眼前江海接天的波瀾壯闊景色。
這目空一切的三名修道者見荊少羽與秦歌理也不理他們,怒然道:“兩個臭小子,你是何人門下,竟不將我們太上三傑放在眼中,真是好大的膽子。”
荊少羽抬了抬眼皮,朝著秦歌說道:“師弟,這太上三傑是什麼東西?”
秦歌答道:“他們不是東西。”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不將太上三傑放在眼中,這令得他們惱怒異常,喝道:“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不將我們太上三傑放在眼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速速報上命來,某人手中不殺無名之鬼。”
秦歌與荊少羽哈哈大笑起來,道:“若是我報上名來,必定要嚇死你,趁著我們還未出手,你們快滾吧。”
太上三傑勃然大怒,各引仙劍,脫鞘飛出,但見三抹寒光如冰霜,朝著秦歌與荊少羽激射而去。
太上三傑道行在中土算是高的,不過在天神之境的秦歌與荊少羽眼中,什麼也不是,區區破銅爛鐵,連給他們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
仙劍飛來,秦歌與荊少羽雙雙挪動了位置,三把仙劍擦著他們的髮髻飛過,擊在了不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