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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道理。
眾人似是不忍打擾,皆噤聲屏息而望。唯有那王姓文人,翩然走到兩人身前,對著那絕色女子說道:“娘子,如何?我就說過,淨空師太棋藝了得,這下信了吧。”
那女子點了點頭,柔聲道:“師太棋藝高超,秀玉甘拜下風,只是今日俗事纏身,他日有閒定會再來拜訪。”
秦歌微一錯愕,卻是無心栽花花自開,沒想到一時心血來潮的跟著這群文人,卻不料在此地遇見了秀玉,如此說來,那王姓文人定然是王洛無疑了。
這時,秀玉轉過頭來,對著王洛微微笑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罷,若是晚了,只怕家人等的煩了。”
王洛笑道:“不忙,不忙,今日我與爹爹說了,晚些回去不打緊的。我來此卻是有一件事要你相助了。”
秀玉嫣然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你我已定下了夫妻名分,有事儘管說便是了。”
王洛指著隨他同來的文人說道:“我這些朋友百般央求,要娘子你彈奏一曲,也不知你意下如何?”
秀玉點了點頭,說道:“既是相公的朋友,秀玉就在此彈奏一曲罷,這樣也不會讓你在朋友面前落了臉面。”
王洛欣喜,從別院中抱來一尾古琴,放在桌案上,點了一盞清香,而後極是歡快的坐在一旁。
隨他而來的一眾文人也不顧地上骯髒,席地而坐,全都靜靜的等待著秀玉的彈奏。
“鏗。”琴絃輕輕撥動,聲音清亮悅耳,這古琴品質乃屬上等。
纖纖玉指撩撥,琴音清麗婉轉,令人心神盡滌,渾然忘了外物。
秦歌亦是深陷琴音之中,不可自拔,靜靜地聽著,彷如眼前是一片碧海,清冷的月光從海天相接處升了起來,微波粼粼的海面上,剎那間便灑遍了銀光,遙望河漢皎皎,黛藍如畫,一切都顯得極為地靜謐。
陡然間,琴音忽變,湛藍的海面之上像是颳起了大風,捲起了巨浪,眾人都彷如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巨浪沉浮。
秦歌雖是席地而坐,卻感覺像是身處於驚風怒雨中,搖擺不定。
琴音未止,簫聲又起,兩相和鳴,清越婉轉。簫聲清麗,忽高忽低,音節之間偶有珠玉跳躍。
吹簫之人便是王洛,他亦是愛好音樂之人,與秀玉的琴音相互應和,卻是相得益彰。
琴簫和鳴,此起彼伏,有如鳴泉飛濺,繼而又是如萬花怒綻,爭奇鬥妍,間中夾雜鳥鳴,歡呼雀躍。
忽而,琴音再變,蒼涼悽婉,如杜鵑啼血,血猿哀鳴,悽然悲切,在旁眾人無不為之潸然淚下。
秦歌聽這琴音,再想起燕狂歌,心中悲不自勝,雙目清淚簌簌落下。
“問春風,相思幾許?春水泛微瀾,拂河岸綠柳,卻終是無這心思。常言道倦鳥應歸巢,怎奈何,這身如飄萍,無處可相依。千般思緒,纏繞心頭,又怎捨得,伊人似柳絮,隨風亂飛舞。猶自恨,此身是游魚,難駐留,縱有萬般相思,就讓它,相忘於江湖。”
驀然間,燕狂歌臨死之前的話語在他口中吟出,雖非是他親身經歷,但是此刻吟來,卻也是悲楚哀怨入骨。
琴音戛然而止,只見得秀玉雙眸泛起熒光,一雙妙目望著秦歌,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這曲子是誰教你的?”
眾人仍自沉迷於琴音之中,難以自拔,場中清醒的也只有秦歌、秀玉、王洛以及淨空四人。
秦歌壓抑心中的悲傷,淡淡說道:“這只不過是一位友人所作,聽夫人彈奏的甚是悲慼,一時間忍不住就吟唱了出來,打攪了眾人的雅興,實在是罪過。”
“這曲子是誰教你的?他現在人在哪?”
秦歌微微頓了一下,說道:“夫人還是莫問的好。”
秀玉眸中兩行清淚終是落下,一旁王洛安慰道:“娘子,莫要傷心了,你身子骨不好,還請憐惜。”
秀玉點點頭,說道:“這我曉得,我與這少年有幾句話要進屋說,相公你可否迴避?”
王洛怔了一下,臉色一陣猶豫,而後說道:“我去外面等你。”
兩人行至別院的房中,秀玉便淚眼婆娑地問道:“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秦歌一愣,他記得秀玉已經失憶,但是為何卻問出這番話來,心中想起燕狂歌囑咐,便裝作疑惑地說道:“夫人,你說的他是誰,我卻是不知。”
秀玉悽然道:“看來他真的是死了,他真的是死了,他怎會死呢,我不信……。”
秦歌見她如此悲慼,心中也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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