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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也目睹了此等奇景,佈滿皺紋的臉上笑意甚濃,微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夫險些都看走眼了,熟識上古聖字之人,怎會修養不出浩然正氣呢。”
過得片刻,這眾儒者皆睜開雙目,雙眼清澈無垢,如同赤子,隱然間可見幾道淡金色光芒沖天而起,倏然聚散,煞是好看。
李東狂哈哈笑道:“好,諸位果然不愧是儒門翹楚,倒是讓本王有些驚訝,看來這次文戰倒是有些趣味了。”摺扇用力一合,對身旁奴僕細聲說了一句,片刻間這奴僕端來一個鑲嵌金玉的木盒。
開啟木盒,李東狂從中取出一疊明黃色的錦帛,命身旁奴僕分發下去。
“既然是文戰,自然是不能用普通宣紙,這流沙玉箋倒是適合。”李東狂哈哈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本王再提醒你們一句,這流沙玉箋可比楠木堅硬多了,若是有誰自覺實力不行,還是早些退場,可別臨到比試之時大出洋相,哈哈。”
王洛臉色一變,道:“流沙玉箋,竟然是流沙玉箋,傳說中用以篆刻上古典籍的箋紙,非儒家大者休想在這玉箋之上刻出一個字來。”
林月兒拿起剛剛到手的流沙玉箋,仔細看了一下,疑惑道:“這與普通的金紙有什麼區別嗎,我看都差不多。”指尖凝聚一絲真元,用力在這流沙玉箋之上劃了一下,卻沒有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跡。
林月兒大為好奇,將流沙玉箋遞給秦歌,說道:“呆子,這玉箋真是古怪,待會兒你能行嗎?”
秦歌搖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把握,這文戰不同於道法較量,我至今都還沒有明白過來。”
王洛答道:“這文戰比的是對儒家真義的理解,李東狂今次提出的君子之道,自古以來眾說紛紜,辯駁了無數次都難分高下,此時他提出來,必定是有所依仗,等下秦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秦歌腦海之中將玉虛殿中看過的典籍都快速的回憶了一遍,其中對君子之道的闡述也是五花八門,極其繁雜,細細想來,卻又發覺少了些什麼,腦海之中各種念頭交雜,茫然而無頭緒。
此時,一眾儒者皆俯身作答,驀然間數十道精氣沖天,遮天蓋地,燦燦金光,如朝霞流舞,如煙雲浩渺,如日月光輝,令人心神盪滌,秦歌轉頭向著其他儒者看起,只見字如珠璣,圓潤飽滿,虛空浮於玉箋之上。
一隻只如椽巨筆,筆走龍蛇,一股股精氣沖天炸湧,將這灰濛濛的天色映照的光怪陸離,精氣聚散離合,在空中形成一幅絕美畫卷。
秦歌深吸一口氣,撲面而來的精氣威壓令他心神紊亂,提筆欲寫,卻始終都寫不出來。閉目凝神,進入忘我之境,回想先前以指力在楠木之上寫出四個聖字時的美妙感覺,腦海之中瞬間便有了一絲明悟,隨著腦海中無數念頭交織,過往所熟讀的諸子百家文章中的經義瞬間便悟通,轉而凝思於古卷之上,卻覺得其中文字異常熟悉。
“轟……。”一道精氣沖天而起,如同焦雷平地炸響,震耳發聵,精氣如雷,又如猛虎嘯林,剛猛霸道,正氣凜然。
王洛神色一滯,手中狼毫玉筆頓了一頓,轉眼看去,驚呼道:“這一屆新科狀元,最有望修養出浩然正氣的儒者,被儒門譽為天才少年的陳遠林,他……他竟然能夠以精氣擬化生靈,看來這場文戰過後他若是能夠活著回去,必然會載入儒門史冊。”
趙臨淵身為儒門泰斗,目睹後輩如此風範,登時臉色漲紅,欣喜絕倫,莞爾笑道:“能目睹我儒門有如此奇才,老夫死而無憾。”
李東狂臉色變得有些嚴肅,閉目凝神片刻,揮毫如刀,鐵畫銀鉤,在金絲玉箋之上寫下一行字來。爾後,笑道:“陳兄不愧為狀元之才,本王也應勢寫了一句,不知能否入得你的貴眼。”
話語卑恭,但這群儒者又如何不知這李東狂的心思。雖然他們見陳遠林對於儒道的領悟如此高深,但陳遠林面對著的是李東狂,這個十二歲就高中狀元,而且能夠引發諸子百家精氣的絕世奇才,心中都覺陳遠林勝算不大。
陳遠林霍然站起,手捧金絲玉箋,放於李東狂桌前,坐了下來。
李東狂隨手將自己所書寫的金絲玉箋翻開,一道精氣陡然沖天,頓時天地之間,風起雲湧,精氣如狼煙,流離變幻,最終只聽見一聲嗆然龍吟,高天之上,突現一條五爪金龍,昂首嘶鳴,龍吟不絕。
龍虎際會,一場廝殺是再所難免,雖然這並不是道法廝殺,但是卻比任何道法比鬥都要來的驚心動魄。當然,這一場龍虎鬥,只有儒者方能以望氣之法觀看的到,普通人卻是無緣一見。
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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