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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靜看著他笑:“你這貓兒就是招人疼,看把那大娘樂的。”說完也舀了個一口吞下。他吃了三五個便放下勺,見展昭還在細嚼慢嚥,抬頭四處亂瞧,忽目光一定,輕喚道:“貓兒,看!”
展昭順他目光望去,見人群中兩個扒手,正把手伸到兩個十七八歲小書生懷中,那兩個小書生只顧搖頭晃腦猜燈謎,絲毫未覺。
白玉堂道:“一人一個。”見展昭點頭,掏出一把銅錢放在桌上,叫道:“大娘,收錢!”
那大娘聞聲過來,一看道:“多了,多了!”再抬頭,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已淹入人群。
此時兩賊已得手,分頭走出十來步。白玉堂搖搖擺擺迎著右面那個走去,待到跟前,猛的一撞,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不長眼!看撞髒了爺的衣服!”手照袖上拍了拍。
那賊見他錦衣華服,佩著長劍,不敢招惹,嘟囔道:“也不知誰不長眼!”自認倒黴,毫未察覺到手的鴨子已飛入了對方袖中。
展昭攔住左手那賊去路,手一伸,道:“拿來!”
那賊一驚抬頭,見面前人清俊文雅,膽氣一壯,道:“拿什麼,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展昭道:“錢袋!”
那賊道:“什麼錢袋?我窮光蛋一個,哪有什麼錢袋!”說著只管往前走,卻見眼前白皙手掌一翻,肩上一沉,如千斤巨石壓身,沉得透不過氣來,方知遇上高人,唉叫道:“公子爺,輕點輕點,小人有眼無珠,給了還不行嗎!”忙從懷中掏出錢袋遞過,待對方一鬆手,一溜煙跑了。
兩人相視一笑轉回,那兩書生還在絞盡腦汁,苦苦思索。
展昭捏著錢袋在他二人眼前一晃,道:“兩位兄臺,可是掉了錢袋?”
一書生一看之下忙道:“正是在下的,多謝仁兄!”一揖接過。
白玉堂往兩人身前一擠,道:“兩位看什麼這般認真,錢袋掉了也不知。”
另一人下意似的身上一摸,錢袋好好的在懷中,心一放,道:“看此燈謎,我倆才疏學淺,百思不得其解。仁兄看看。”
白玉堂抬頭細看,八寶宮燈下垂了張條,黑大光圓的幾個字寫著謎面,字句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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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靈光一閃,道:“有了!”那書生忙問,他卻不理,看展昭道:“貓兄可猜到了?”
展昭微微一笑:“這謎乃是用拆字離合手法,竹林明釦,秋波暗釦,不過是家家都有的東西。白兄,我說的可對?”
白玉堂笑道:“對極,對極!”故意賣關子不說。
那兩個書生心癢難搔,看兩人神情也知道展昭好相與,急問:“敢問‘毛’兄,到底何物,還請見告。”
展昭見白玉堂頑勁又上來了,笑對兩書生說:“就是‘木箱’。”
兩書生琢磨一番,拍掌道:“可不就是!這謎面如此雅,我等也只顧往那雅物上想去了。”
兩人一拉展昭,道:“‘毛’兄才思敏捷,這還有一謎,小弟兩人也猜不出來,還請‘毛’兄賜教。”
白玉堂見他倆“毛兄”“毛兄”叫得認真,不禁撫掌哈哈大笑:“‘毛’兄就去看看吧!”
展昭白他一眼,不好拒絕,跟了上去。
還是這家主人的燈棚,卻是盞走馬燈,謎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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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不禁道:“這謎比方才那還好。”兩書生一聽就知他得了謎底,大是佩服,忙請教。這回展昭倒不慌了,轉頭道:“白兄,可猜到了?”
白玉堂正在看那燈轉的熱鬧,見問拿眼梢一瞥他道:“果然才思敏捷,有樣學樣考我來了。這有何難,不過一個‘帶’字。”
兩書生想了一想也明白了,讚道:“好謎,好謎,詩情畫意謎趣皆有,自然天成!”
此時那燈棚上主謎長者看的明白,忙請他二人上座賀酒,旁邊聽見的人也催他們快去。兩人一笑舉步上臺接過酒杯,謝了長者,連飲三杯。
四周人等見他倆頂尖兒的人品,一般的修長挺拔,白衣的飛揚跳脫,紅衣的溫潤如玉,燈下一站別有一番的風流蘊藉,稱讚羨慕聲一片,更有那少婦幼女,看得臉紅心跳,眼也捨不得眨一下。
這時,遠處一陣人喊:“廟前要放煙火了!”大家一聽,皆轉了方向,隨人潮向城東涌去。白玉堂拉展昭跳下來,鑽入人群,卻和金魚在水草裡一般,浮游得很是自在,片刻來到廟前,擠在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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