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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揮手處,一塊碎銀落在自己桌上,人也閃了出去。
三人忙追出去,只見前面翩翩兩道人影已到了林邊,正倚在樹上,回身等候。
襄陽王派人知會鍾雄後,自己也分派人手各路追趕,這黑塔山三傑已收做王府護衛,功夫不錯,打了前鋒。他們趕了個多時辰,追到正主本來得意,此時看二人身手,那點得意蹤影不見,往身後官道看看,不見援兵的影子,硬著頭皮橫刀上前,一人道:“你們兩個姓什名誰?受何人指使到王府竊物,偷的物件兒藏哪兒了,說!”
白玉堂眉一挑,道:“爺的名字,你不配聽。廢話少說,勝了爺手中的劍,東西給你們,不然,就把你們那幾把破刀留下吧。”江湖人視兵器如性命,此話說得三人火氣一盛,齊喝一聲,揮刀上前,兩人圍住白玉堂,一人衝向展昭。
白玉堂不屑道:“爺爺們要是讓你們在手下走過二十招,就是學藝不精。”
小店裡的食客站出幾個膽大的,不敢靠近,遠遠張望,刀光劍影,從未見過武林高手打鬥的人眼花繚亂,分不出哪方佔上風。
盞茶的功夫,展昭面前的那個刀飛到半空,插入樹幹,直至沒柄,人也踉蹌退出幾丈,倒地不起。看客方倒吸口氣,白玉堂面前的兩個慘呼一聲,刀斷落地,手捂著腿摔倒在一處,被踩亂的雪地上灑下一片猩紅血跡。
白玉堂那把長劍,斜斜指向地面,依然鋥亮,點血未染。他走到被展昭擊倒的人身前,朝身上踢了踢,道:“你這廝看他好對付是不?算你有眼力,挑個心軟的,內傷回去養養就好,你的兄弟,日後怕要你攙著走了。”
那人一驚一氣,掙了一下,沒起得來卻噴出一口血。白玉堂笑道:“回去告訴你們主人,像爾等這種沒材料的東西,就不要再派來丟人,爺可沒有慈悲心腸,今後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收劍入鞘,與展昭回到店前。
店前的人見他們走來,早驚得四散,展昭道:“玉堂,他們眼中咱們大約成了殺人放火江洋大盜。”
白玉堂道:“你便說是護衛老爺抓賊他們也會跑,百姓眼中,官匪本是一家。”
展昭聞言一嘆,解了韁繩,驅車登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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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前面大縣重新購置一輛上好馬車,添了衣物,天黑也不落店,輪換趕車,餓了就隨便找個地方要點酒菜裹腹。
一路有雪,他們為引開追兵,從襄陽出來,取道洛陽回京,此時正走在近洛陽的一片山麓,道路積雪難行,馬車緩慢了下來,
白玉堂坐在轅邊,舉起手中酒瓶嗅嗅,酒味尚純。因知隨時都可能遇敵,他也不敢多飲,每日淺嘗而已,幾日下來,可屈壞了肚中的酒蟲。他塞回瓶塞兒,把酒收好,道:“貓兒,回去可要好生陪我喝幾天。”
展昭瞧瞧他帶笑的眉眼,幾日的吃睡不穩,面容比離京時已瘦了二分,轉回頭盯著馬背道:“酒少喝,回去好好歇幾天,老鼠養肥才好過年。”
忽然而來的戲謔使白玉堂愣了愣方會過意來,喜道:“你這貓兒,難得主動開口關心我,可惜我這鼠不是尋常吃食養得肥的……這樣吧,回家我點菜,你請我。”
展昭驅車小心繞過一個雪窩,道:“京中最好的酒樓,吃什麼隨你點,我請你到吃夠為止。”白玉堂嘴一咧,道:“你發誓,此諾既出,決不悔改!”
展昭心中一動,警覺道:“我多咱說話不算數過,發什麼誓,別是想叫我到御廚房請吧。”
白玉堂身子一歪,半靠在展昭肩上,湊到耳朵邊道:“宮中那些東西怎放在五爺眼中?我這老鼠……就想吃貓!”耳邊廂一聲怒吼“白玉堂!”,人隨即被撞倒在厚厚地雪地上。
白玉堂哈哈笑著一彈而起,又擠回轅上:“多咱你說的話都算數,答應請三天,一天也不能少!”話音剛落,眼前鞭影一閃,帶起一陣利風,知道這人動了真怒,一按車轅,飛到車頂。
又笑一陣,白玉堂對著展昭亦是清瘦了的背影道:“說正經的,這些證據遞上去,不給開封府辦倒好,若是聖上交給大人,你也閒不了,貓兒,到時候可別累壞了。”
展昭聽他情真意切,惱怒稍減,但一時拉不下臉,任白玉堂在車頂逗他,只是不理。白玉堂無趣,道:“貓兒,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好歹說句話吧……我給你唱個曲兒,你聽了消消氣。”
清清嗓子,高聲唱起來。
歌聲方起又歇,白玉堂輕叫:“貓兒,咱們說過襄陽王不能這麼輕易罷手,你看,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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