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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時,她更加暈了。
難道瑾陽叫她來,不是有什麼私事要單獨和她談嗎?
“雁融來了?”瑾陽熱情地招呼,“快坐到這邊來。你過門之後還沒有和親戚們見個面,若是在小家小戶,這就是笑話,可惜我們是皇室,大家總是這麼生疏。”
雁融只好按照瑾陽的話,一一和親朋見禮。
皇后、皇妃、公主、郡主、王子,以及某某夫人等等……好在她早巳留了心、做了功課,所以和所有人照面都落落大方,說出對方最喜歡聽的話——
“皇后娘娘的金絲雀最近好嗎?我聽說雀兒是最難養的,我自己也喜歡卻總是不敢養,改日娘娘有空,教教我如何侍弄這小東西吧。
“貴妃今日的妝容好漂亮,是宮內最近很風行的蓮花妝嗎?我幾位姐姐曾經試著化過,但就是化不出貴妃這種雍容的氣度……
聖目藍郡主,去年的賞花會上我見過郡主一面,不過郡主一定不記得我了,我還記得郡主當時穿了一件景泰藍色的裙子,很是讓人驚豔。不知道那裙子是在哪裡訂做的?我也想仿著那個花色做一件呢……“
瑾榮也在場,他笑著悄悄靠向瑾元,“難怪你疼她,看她這八面玲瓏的樣子,宮裡宮外哪個女人比得了?這下子你可是太有面子了。”
但瑾元卻深蹙著眉,不悅地說:“八面玲瓏的人宮中才不缺乏。”
“但是要做到像她這樣讓所有人一見就喜歡,明知她是奉承卻很受用,可不容易。”
然而瑾榮的讚美之詞聽在瑾元的耳裡卻非常的“不受用”。
他不知道雁融會來,看來這又是瑾陽安排的。大早起就叫人捎信,說有事和他面談,讓他入宮。結果到了這裡,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人湊在一起說話,也不見瑾陽有什麼要緊的事和他說,現在連雁融也到了,他該不會只是為了什麼家族聚會才叫他們夫妻來的吧?
看到雁融笑意盈盈地周旋在眾人之間,他心裡一點也沒覺得得意,旁人都認為她是如此賢慧懂事的好女人,可是難道只有他看到她眼中的疲倦和落寞嗎?
明明不喜歡這種客套,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幾步走過來,將雁融一把拉住,笑道:“你說了半天話,口乾舌燥,也該喝口茶了,和我到那邊去歇歇。”然後不顧旁人的就將她拉到角落。
雁融一邊覺得鬆了口氣的啜著被他塞進手中的茶水,一邊苦笑道:“王爺若是心疼我,也不該這樣強行拉我走。”
“難道還要面帶微笑,一一告辭之後再過來?”瑾元挑著眉毛,“一大早去哪裡了?我出門前沒看到你在房中,門房說你坐著馬車出去了?”
“到幾個錢莊轉轉。”她不動聲色地說著謊話。
他信以為真,但卻打趣她道:“你到底是對錢感興趣,還是對權力感興趣?怎麼一天到晚都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的,不累嗎?”
“難道要在屋中一邊繡著花,一邊等著你,才算是一個好妻子?”她反問道。
“又想和我鬥嘴?”他笑著將她的腰肢往懷裡拉了拉,“雁融,我以為我們剛剛開始彼此瞭解一些,別把這點甜蜜變了味兒”
她眨了眨眼,心中嘆息,原來他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這“點”甜蜜,他不知道她多珍惜這點來之不易的甜蜜,當蜷縮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的時候,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這個人就是她的丈夫嗎?那個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嗎?她可以傾心交付嗎?
她越來越留戀他的笑容,甚至連他眼中有時閃過的戲謔,她都可以笑著承受。
曾有一次,他們一起用飯,她的眼角不過瞥了桌上一盤清蒸鱸魚一眼,他的筷子已經夾起一片魚肉放到她的碗裡。她先是一愣,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原來,他們已經有了默契,而這種默契,是在她成親幾十年的父母身上不曾見到的。
她一直以為,默契,是屬於真正兩情相悅的人,而他們還依然在試探之中吧?起碼,她做不到對他坦誠,他對她,也做不到。
正在出神,忽然聽到皇上在遠處喊她,“雁融!”
瑾元暗自咬牙,“老二真是討厭。”
“老二?”她啞然失笑,“怎麼能這樣稱呼陛下?太……”她住了口。
“失禮?”他說出她沒有說完的心裡話,神情狂妄,“自小到大我都是這樣叫他,現在他登基做了皇帝,我叫他一聲『陛下』已經很不習慣了,難道人前人後都要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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