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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牆周是數架圖書,琳琅滿目書櫥前有長几和百寶櫥,瓷瓶鐘鼎,羅列生輝,十幾個彩繪的大瓷缸。裝滿了長長短短的書畫卷軸,薛如瑤眼睛一亮,青玉書案兩邊各有一隻掐絲琺琅燻爐,燃著極淡的薰衣草香,她走到一側,寬大的衣袖剛好遮住後面宮女的視線,“這是娘娘的墨寶嗎?”未語點頭去拿卷軸,薛如瑤使勁一掐暗藏於袖中的冰魄,手腕一抖,冰魄便進了燻爐,雖然腦中演練過千萬遍,究竟心虛,時間又倉猝,太過用力竟把食指的指甲折了大半,往回抽時還沾了些粉末,想起父兄曾說過此物有劇毒,最好不要碰到它的核心,也不知是折裂的指甲疼還是那些粉末之故,就覺得手指微微發疼,她不由變了臉色,未語回頭,見她臉色不對,心中一動,“怎麼了,薛婕妤不舒服嗎?”難道這一瞬間她已經做了什麼?
薛如瑤鎮定下來,沒有破皮,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如果這時匆忙辭出必定引起他人猜疑,但她也不敢抖手指,順手垂下衣袖,笑道:“不礙事,剛剛有些頭暈,想是早起之故。”
未語見她言不由衷,環顧四周,並無異樣,這時聽得外屋澄衣喚了一聲“娘娘,東西取來了。”她本就無意和薛如瑤之輩賞文觀字,又突覺為了自己的一時性起,連累紫衣和澄衣擔心,實在是任性無聊,好象真有點被寵壞了,她自嘲地一笑,“薛婕妤回去休息吧,身體要緊。”
薛如瑤巴不得立時飛奔回去換衣淨手,嘴裡卻極誠懇,“沒什麼要緊,倒叫娘娘掛心了。”一室的淡香,她聞不出冰魄的氣味,也不敢再逗留,所以她一邊說著已側開身子,未語一笑,走了出去。
澄衣捧上錦盒,薛如瑤想叫宮女去接,又與禮不合,只得伸手接過,澄衣眼尖,見她右手丹蔻纖纖手指中食指的指甲有一個明顯的裂縫,不由多看了一眼,薛如瑤心虛,極快地捧住錦盒縮回,盈盈下拜:“臣妾謝貴妃娘娘的賞賜,臣妾告退,改日再來請安,請娘娘賜教。”再次躬身肅了一肅,和她的宮女退了出去。
澄衣瞅了瞅未語,鼓著嘴走進西次間仔仔細細蒐羅一遍,犄角旮旯一頂點兒也不放過,燻爐、古硯都檢視了,都沒什麼問題,未語坐在短榻上有些歉意,“澄衣,我們就說了幾句話,這一會兒功夫她能做什麼,也許她真的只是為了討好我,就這麼簡單。”
澄衣走到外面,“姑娘太大意了,紫衣姐姐再三囑咐過您要特別小心,您不聽,還把我打發出去,等姐姐回來,我要告狀。”她噘起嘴,十分的愛嬌,“是是,我下次不敢了,一定聽澄衣姑娘的吩咐。”未語難得好心情,多麼可愛的澄衣,澄衣跺跺足,“啊呀姑娘,我說的可都是正經話。”未語不由嫣然。
剛剛邁入西次間的宣德帝正好看到未語絕麗的笑容,他迷惑地看著她,未語覺察有人,回頭看去,尚有笑意,高青突地一跳,暗道這才是回頭一笑百媚生啊,招招手,示意澄衣和宮女們退了出去。
宣德帝身形移處捧住了未語的臉龐,頭微垂下抵著她的額間,“愛妃,再笑一次,再笑一次給朕看看。”
未語惑然,笑已凝固,宣德帝心中好不挫折,他自小就是天之驕子,無論是親政前後,各色各等的,美女也罷,淑女也好,哪一個不是千嬌百媚地匍匐在他的腳下乞求恩寵,唯獨未語,也許一開始他只是惑與她與眾不同的慧秀和清靈,惑與她眼中的憂鬱和無邪,當他越來越深地陷進去、呵護著這個小女人時,他發現她的心中有一道厚厚的門,他欲進卻無處著手,他逼迫她,她會後退,豎起更堅實的城牆,直叫他扼手。
帝皇的驕傲和自尊不容許他愛的人漠視他的情意,他要獨佔她的身,她的心,他目光炯炯地逼視著未語,突然雙手往她肋下一送,十指滑動上下摩娑。
“哈哈……哈哈哈……”未語不可抑止地大笑,左躲右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討饒地縮排他的懷裡,語不成聲“別,哈哈,……不要了。”抬頭看到宣德帝眼神幽暗,燃起了一簇火焰,低頭看自己,玉色的縐紗半臂歪了,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嫩粉紅的肌膚,她驚喘,聲音已被吻住,宣德帝收攏雙臂不容她掙扎地緊緊摟住她,他的手握住她的柔媚,未語急促地,手指和他的交錯,語音細碎:“不,不要在這裡。”
宣德帝俯身抱住她“我可憐的小東西。”輕輕地抱在懷裡,憐惜地拍著她的後背,聽著她的心怦怦地跳著。
一夜縱慾的結果是未語睡到第二日的午時,紫衣已經回來了,澄衣告訴她,昨日薛如瑤進過書房,她已稟告高青,高青也立即再次搜檢耳房和西次間,一切都無異常。可是昨日薛如瑤辭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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