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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
也在附近的穆孜聞信回了這裡,見到李孟堯安然無恙,心中舒了一口氣,細密的汗水不滿額頭,可見她之前費了不少力尋她。
回到她所住的芳菲宮,遠遠地便看見兩個身影站立在宮門口。一個肅斂沉靜,自是景暄;另一個猴子般走來走去左顧右盼,待望見李孟堯,頓時如望見最愛的香蕉,奔到她面前,噼裡啪啦一通:“我說親愛的郡主,你總算回來了。下回出去吱個聲或帶個人,這樣不聲不響地,把大夥急得呀。”
餘光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自己王爺,景輝突然湊近李孟堯壓低聲音:“別人也就罷了,爺可是連皇上撥給他調查行館走水一事的御前侍衛都用上尋人了。您體諒體諒爺,他最近接待使臣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大半夜的還要為您擔心。最重要的是,您跟爺置氣都這麼多天了,爺嘴上雖不說,可情緒明顯地擺在那,可苦了我們這些屬下,究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們談談唄!”
景輝這個外人是最瞎熱心操心她和景暄的人,而問題在於他哪隻眼睛看出她和景暄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就算有什麼值得他上心的,那絕對也應該是莊宜靜和景暄之間。
一大堆人都在景輝的暗示下悄然退下,頓時只剩李孟堯和景暄。
如果不算那日在莊宜修宮中的會面,這是自景暄“求婚”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與獨處。
豔麗如霞的紫薇花開滿樹,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輕輕踏上地上紫紅色的花瓣,李孟堯走到了景暄身邊。
景輝一番苦口婆心的勸告,雖完全背離李孟堯所認為的事實,不過倒是提醒了她,自己是該和景暄好好說清楚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李孟堯覺得特別累,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來到這個異世六七個月,似乎都沒有在為自己而好好享受,應對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錶,心情有些晦暗。這裡,她不想再呆了,至少,金印她是呆不下去了!
景暄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煩躁,注意到她摸手錶的小動作。
至今他都沒搞明白,她手上的手鐲暗器究竟是什麼。只是每次她一摸手鐲,臉上的神情總是顯得悵惘而孤獨,迷茫而堅定。
“王爺,您愛花夫人嗎?”
清潤的嗓音突然響起,像開在這夜裡的紫薇花,顫動了他的心。
她,這是什麼問題?這也是第一次,聽到她對他用“您”字。
她線條柔和的側臉細細看著滿樹芳菲,攤開掌心接住了一片飄落而下的花瓣,帶著好奇的表情打量著,似是無心的提問。
而這看似無心的提問,卻令景暄不由嚴肅審視她。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愛不愛。
男女之愛嗎?似乎從來不在他思考的範圍內。
他不知她問這個問題是否真的是需要他的答案,可他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開口回道:“花晨和景風、景輝三歲起就跟著我,我和他們除了主僕關係,更多時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花晨對我的心思我向來知曉,直到那一次她為了我差點喪命,最後雖救回來了,卻從此廢了一身武藝還落下病根。她脆弱地在我懷裡無聲地流淚,始終沒有一點怨言,我才明白原來她對我的情意早超過我所想。之後,我便納了她,她很高興,我看著她高興,心中也欣慰。只是儘管如此,我對花晨的虧欠,還是無法彌補。”
李孟堯猶自接著紫薇花瓣在手心,微微含笑,語態平靜:“那,您愛莊宜靜嗎?”
第075章 落跑郡主
李孟堯猶自接著紫薇花瓣在手心,微微含笑,語態平靜:“那,您愛莊宜靜嗎?”
景暄皺起了眉頭,對她這個問句本身存在的毛病有些困惑。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沉不住氣,李孟堯也不想再這樣迂迴,單刀直入:“為什麼要娶莊宜靜?”
夏風遊蕩,掠動他腰間垂下的絳色絲絛,沉重的回憶在腦中如電影放映般過了一遍,故人的話似乎還如昨日般清晰迴盪在耳畔。
“小靜,莊大將軍一直將你視如己出,你父親去世後,他更是對你疼愛有加。他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親眼看到你成長,看到你有好歸宿。”
“小靜,做我的王妃吧!”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她觸及花瓣的指尖頓了頓,神色淡淡,濃密的睫毛遮擋了她的目光,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少頃,她近乎嘆息地輕啟朱唇:“王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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