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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便失去了繼續追究的興趣,反正不論怎樣往者不可諫。
況且嘛……德高望重的孔老夫子不是還告訴我們來者猶可追的道理?
心中有了計較,李孟堯轉而笑吟吟地說:“好吧,想本姑娘我也是一介女中豪傑,看在你在鳳烏搭救穆孜的份上,氣量怎麼著也不能小。以我和你家王爺的生屎之交,隨便給你穿個小鞋啥的你肯定這輩子也別想在天成混了。”
邊說著邊難兄難弟般親暱地搭上他的肩膀,輕嘆了一口氣:“大家出來混,都是不容易的啊!”
小有習慣自家小姐偶爾瘋言瘋語的穆孜自動忽略掉了後面一句話只為前一句對李孟堯投以感激的眼神;景輝額邊頓時三條黑線掛了下來,細細品味著她故意壓重翹舌的“屎”字所延伸出的無限內涵不禁點頭贊同果然是“生屎之交”王爺要是不給她打抱不平都說不過去了;而一向如自家王爺般無論遇何事都能鎮定自若的景風難得地嘴角抽搐著斜視自動搭上自己肩膀的爪子朦朦朧朧地腹誹好像你在王爺面前沒有那麼說得上話吧。
感覺到帳內的氣氛瞬間被她的虛情假意冷了下來,李孟堯僵硬地笑笑縮回手打哈哈以掩蓋自己都覺得尷尬的氣氛:“話說有飯吃嗎?程志江那傢伙雖沒有虐待我但管吃管喝不管飽吶!為了你們家王爺我屎也燻了,擄也被擄了,傷也受了,河也跳了,現在我餓得慌,總要給我來頓山珍海味美味佳餚好好招呼招呼吧?”
忙著說話的李孟堯並沒有注意到她在細數被景暄連累的件件辛酸史時一旁穆孜變幻而不自在的臉色,景輝倒是在她的細 數下看到李孟堯頭上聖母般耀眼的光環越來越亮,愈發覺得這事必須立馬下去辦起來——餓誰也不能餓了與王爺有生屎之交的小孟姑娘啊!
於是伙房裡一陣人仰馬翻兵荒馬亂之後,呈現在李孟堯眼前的便是一桌天下難覓鹹甜皆備葷素俱集扒炸炒燉燒無所不包的滿漢全席——涼拌馬齒菜、清炒婆婆丁、蕨菜燉野菇、水芹扒肉絲。
李孟堯怒了!
置筷!掀椅!拍桌子!
除了野菜還是野菜,唯一一盤帶肉的切成的那絲兒細得可以穿針眼少得不夠塞牙縫!
堂堂尊貴的天成王爺難道是隻兔子嗎?就算他是兔子,難道他手中掌握的那千萬將士也都是兔子軍團嗎?
赤/裸/裸的不公平待遇!
他一定給自己偷偷開了小灶吃獨食!
天成王朝比烏鴉的羽毛還黑的軍隊內部大黑幕!
一旁傳菜的景輝泫然欲泣的雙眸可憐兮兮地望著李孟堯隔空遞話,小孟姑娘,你比喻得太準確了,王爺他就是兔子!全軍上下的伙食就靠你提高了!
接收到景輝的眼巴巴,李孟堯義憤填膺,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這項偉大的歷史使命就全權交給我了!
而此時正與黃霑在主帳裡談話的景暄突然莫名打了個噴嚏。
“王爺,小心身體。”黃霑關切地說。
景暄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倆人剛才的話題:“所以程志江的**著實蹊蹺。他原本明明不在軍中,卻偏偏在最後關頭跑回來自投羅網。要說只是為了以花夫人威脅本王,他可不是這麼莽撞的人。”
黃霑捋了捋鬍子表示同意。
“還有一件事很讓人在意……”景暄盯著黃霑,話只說了一半。
黃霑目露精光,與景暄對望一眼,共同看向東南方向,那裡,正是天成南面的鄰國南鏡所在地。
“南鏡雖早已是天成的附屬國,但多年來始終無法完全掌握,皇兄更是心懷芥蒂。此事是否上報,是個大難題啊!”景暄沉吟。
黃霑哈哈一笑道:“這個難題自然是交由王爺做最後的決定。現在差不多該是會故友的時候了。”
景暄聞言微微舒展嚴肅的神情,是啊,一回來就忙到現在還沒去看她,也不見景輝和景風回來覆命。
景暄走進李孟堯的帳子裡時,她正一個人坐在全是飯菜的桌子前發呆。
直到突然察覺視線範圍內有一個龐然大物橫亙眼前,她才一掀眼皮看到負手而立沉默地盯著她看的景暄。
“怎麼不吃?飯菜不合胃口嗎?”
話正撞在槍口上,李孟堯立即衝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兔子。”
掃了一眼桌子上已經不再翠綠的菜葉,隨即明瞭她話中的意思,景暄眉頭輕皺:“我吩咐景輝給你按傷兵的待遇準備的飯菜他沒有送來給你嗎?”
李孟堯聞言一愣,問道:“什麼是傷兵待遇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