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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
程志江對著景暄森然一笑,朝白虎使了個眼色,面頰邊的刀鋒漸漸轉向自己,沁心的冰涼慢慢陷入,眼看就要刺破肌膚。
景暄的右手緩緩地抬起,黑色軍潮的鋒銳蓄勢待發,只等他落下的右手便衝鋒陷陣與對方做最後了斷。
耳畔是不知兩岸緊張局勢而依舊輕快而流的河水,鼻息間白虎濃重的脂粉味燻得她的鼻子有些難受,身後的雙手緊緊相握。
李孟堯唇角逸出淺笑,突然淡聲說:“崢崢,那晚真可惜,沒有見識到白虎的威力你便在我的暴雨梨花針下倒下了。”
面頰邊的刀鋒頓了頓,似在疑惑她突然冒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原本和緩而吹的風中激起一道急促的聲響,撕裂空氣長電般疾馳往白虎方向。
迅速反應的白虎猛地將身子往後讓開一步,閃著寒光的箭頭卻像原本的目標就不是他,正正射入他握刀的手掌。
淡淡血腥味爆起,李孟堯瞅準時機,脫離白虎的控制範圍,卻不是往長坡下跑去;而是在眾人的詫異中朝前飛奔,用力縱身一躍。
察覺獵物離手的白虎疾步上前在慌忙之中送出一掌,李孟堯只感覺一股勁風從後背襲入身體內頓時體內五臟六腑彷彿突然被攪扭成一團,而瞬間疼痛便消失,自己的身體反因這股勁風而躍得更高。
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身姿。
輕盈飄飛中,她瞟見那支箭射出的方向,一個黑盔將士剛放下手中的長弓目光銳利地看著她,那張與景輝一模一樣的面龐散發著截然不同的冰冷氣質。他就是最初迫使她離開鳳烏才遇到了後面一系列波折的景風?
急速墜落中,她看到白虎還張著剛剛伸出的手掌神色古怪地望著她,程志江皺著眉頭吩咐手下朝她放箭,緊接著無數支猙獰的箭頭眼看就要射向自己,深眸依舊沉靜的景暄霍然同時拉起三支銀箭,神奇般地將其他所有箭打落,最後直朝程志江腳下而去。
呼呼風聲中,她瞥見景輝領著數十名戰士往自己即將落入的河段奔來。黑壓壓的軍潮湧向對岸,弓箭手火力全開,“嗖嗖”的利箭漫天飛舞,程志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長坡上。
背後的手不停地拉扯縛著自己的繩索。從剛被押上長坡開始,她便一直在偷偷地松繩索,最後還是來不及完全解開就要落下河去了。
她的心縮得緊緊的,必須在水中堅持到景輝把自己救起!
萬分焦躁中,李孟堯突然呆了呆。
是自己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看見清澈的水中浮現著一張熟悉的臉,風流的桃花眼滿滿笑意,精緻的面龐俊朗明亮。
水中有浮屍!
“噗通——”一聲,來不及有另外想法的李孟堯立即被漫邊無際的河水包圍,雖然作好了心理準備,口鼻間還是因為強大的水壓嗆入好幾口水,胸口彷彿有巨石壓迫,滯得她呼吸困難,雙手被繩索束縛著,身體舒展不開來。
然而所有的難受和不安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秒,她便順勢投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清楚情況,兩片柔軟的唇瓣壓在了她的唇上。
只感覺唇上一熱,那人從口中度過溫熱的氣流,瞬間湧入她的渾身血液,在她體內七經八脈暢通無阻,減緩了她所有的不自在和難受。
腦袋隨之逐漸恢復清明的李孟堯霍然睜開眼,近在咫尺的歐陽律眼底黠笑地看著她。
頭一偏想要讓開,圈著她的手臂突然又緊了一分。李孟堯不解地望向歐陽律,度氣已經結束,你還想怎麼樣?
些許日光透過水麵照在他的臉上,他靜聲打量著她;眼神溫暖和煦,柔和絢爛融入流水。隨即他那輕紅柔軟的唇瓣重新壓了上來。
李孟堯渾身一震。
那唇瓣的主人先是輾轉輕啄,溫和輕柔,好似在撫摸難得的珍寶。看著女子怔怔沒有反應的傻傻模樣,眼底一陣好笑,然後趁其不備,深深地攬住她的細腰,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撬開她的齒關,遨遊深海。
溫暖的觸感令李孟堯如行走在雲端般沒有真切感。
他……他這是在吻我嗎?
好像還是傳說中的舌吻……!
思緒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只能浮現出這個疑問。
隨即,她只察覺一隻靈巧的小魚竄入了自己的嘴裡,肆意地戲弄自己的舌頭,攻城略地。
她的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剛剛清明幾分的大腦剎那間又陷入一片空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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