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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待之以禮,生死相許。若則,我自帶平淮西、擊耶律馬五、斬完顏拔離速的十萬虎賁自來取之。”
說罷,將弓一收,在手下的簇擁下呼嘯而去。
偌大一個蘄春,幾萬孔家軍,連營幾十裡,王道思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真是從容瀟灑之極。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敲山震虎(二)
整個孔彥舟的北大營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王慎從容而去,這個時候,不但沒有人想過率軍直追,甚至連一支用來壯膽的箭也不敢射出去。生怕惹惱了王道思,讓他又轉過身來,將那例不虛發的勁矢回射而來。
劉復的頭還隱隱發痛發漲,他摘下自己的頭盔看了看,卻見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痕跡。看得出來,王慎用的是月牙狀的鑿子箭。試想,如果人家換上破甲錐,只怕自己已經一命嗚呼了。
“好準的箭,好厲害的箭術。”即便是老於沙場,生生死死走過幾個來回的驍將,劉復也感覺自己兩腿有點發軟。
不但是他,其他弓手也是識貨的,自然能夠看出王慎這一手連珠箭高明到何等程度。
首先,連珠箭有獨特的手法。在射擊之前需要將一把箭倒抓在左手,然後以左手穩住弓臂。右手在開弦放箭之後,還得順手將左掌握住的箭重新抽一支出來上弦,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才能練得麻利。
而且,左手在握箭之後,要想開弓本身就很難。
以王慎這一連串的射擊看來,他手中的反曲弓很硬,由此可見,姓王的臂膀極大。
更重要的是,從頭到尾,王慎跨下的戰馬都在飛奔。在這種顛簸的馬背上開弓射箭,且能準確地射中他想射中的目標,其難度可想而知。
整個大營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面上都帶著畏懼之色,當真是氣為之奪。
看到泗州軍騎兵捲起的囂張的煙塵,大家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是啊,王道思和他手下的人馬雖然不多,可人家可是打敗過女真和契丹的。咱們和這群野人打,那不是送死嗎?孔將軍帶俺們來蘄、黃,那是把我等往火坑裡送啊!
一時間,鴉雀無聲,孔彥舟士兵們剃得光禿禿的頭皮上全是黃豆大的汗水。
良久,一個裨將才顫聲問劉復:“劉將軍,方才王道思所言可真?”
劉復搖了搖自己已經有點發蒙的腦袋,感覺裡面有個小球咕嚕咕嚕地滾過來,又滾過去:“什麼可真?”
裨將遲疑,道:“王道思說他馬上要娶軍主的女兒,做他老人家的女婿,以後都是一家人,這仗……是不是就不用打了?”
“對啊,劉將軍你說說,這如果軍主答應這門親事,是不是要罷手言和?”其他人也圍過來,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劉復。
劉復一怔,立即明白他們是被王慎給嚇住了,頓時暴怒,一拳打在那個裨將的胸口上。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王慎求親,軍主可沒答應。再說了,他是官兵,我等現在已經反了,是敵非友。蘄、黃只能有一個主人,咱們和姓王的勢不兩立。”
“直娘賊,你們怕個球,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未戰先怯,羞也不羞。”他恨恨地將手中的頭盔扔在地上,喝道:“你們也別抱幻想,這一戰是必須要打的。王賊方才辱我極慎,這個仇我要在戰場上十倍討要回來。咱們是前軍,一開打必須要衝在最前頭,某到時候當身先士卒。老子醜話說到前頭,若有畏敵不前者,休怪我軍法無情。”
“是,將軍。”眾人都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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蘄春距離黃岡沒多遠,換馬不換人賓士一日,天黑的時候,王慎就風塵僕僕地回到防禦使司行轅。
他張開雙臂,任由秦斯昭給自己卸了鎧甲,哈哈大笑著對前來迎接的騎兵軍諸軍官笑道:“今日某親自跑了一趟蘄春,一來是給孔彥舟一點顏色瞧瞧,敲山震虎;二來,也是為探察敵軍虛實。依我看來,我還真是高看孔彥舟了,此戰我有必勝利的把握。”
是啊,自己還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當初以區區千人,就敢硬扛耶律馬五和完顏拔離速。現在有五千人馬再手,還擁有一支在南方還算是過得去的騎兵,和孔彥舟捉隊廝殺,還有點畏首畏尾起來。
路上他仔細一琢磨,其實部隊的戰鬥力比起以前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士氣高昂,訓練有素,兵種齊全,打區區一個流寇也不是什麼難事。
之所以顧慮重重,一是自己家業大了,想要守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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