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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三子孔賢,也是還活在現在的唯一的兒子,孔彥舟乃是相州林慮人。性淫,每夜無女不歡,家中妻妾成群。他早年在老家的時候也娶有一妻,無奈大妻身子弱,死得早,也沒有留下兒女。
孔賢乃是妾生子,在他前面,其他小妾還生了兩個哥哥,可惜後來都夭折了。到現在,孔家只有他一根獨苗。
大約是像他母親那個柔弱女子的緣故,孔賢身上沒有半點孔彥州這個武人粗豪的模樣,反生得唇紅齒白細皮嫩肉。
孔彥舟生性殘暴,也從來不將骨肉親請這種東西放在眼裡。平日間對著兒子也極看不順眼,動則拳打腳踢。
孔賢畏父如虎,日常能躲就躲。
如此一來,孔彥舟對他也是極度不滿。
今日見到兒子這猥瑣模樣,心中就有一股邪火騰上來:“哦,你這小子又有什麼低見?”
看到父親臉色不好,孔賢越發小心,陪著笑道:“以兒子看來,我軍人馬雖多,可多是新卒。這次南來蘄、黃,沿途招募計程車卒中不少人還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而據我所知,王道思的五千人馬中泰半都是從建康留守司抽調的西軍老卒,殺過的人比咱們手下那群新丁吃過的飯還多。而且,泗州軍骨幹都是經過建康血戰的。就連契丹人和女真都在他們手下吃了大虧,完顏拔離速更是被王道思陣斬。這一戰若打下去,只怕咱們贏不了。不若……”
話還沒有說完,孔彥舟手上**的絲瓜瓤就打到他臉上,然後就是兇猛的一腳踢到胸口上來。
“軍中大事你懂個屁,我如果是你現在就去這河水裡照照自己的模樣,也好有自知之明。”孔彥舟都難得看委頓於地滿口吐血的兒子。
破口罵道:“怎麼,還想讓我答應和姓王的和談?你知道個球,這蘄、黃兩州就這麼大點地盤,根本養活不了兩路大軍。老子要去鄂州生髮,姓王的擋了我的路,他肯把黃州讓給我嗎,這事談都沒辦法談,兩人中得有一人躺下,一人站著。你這番話是不是呂本中那篾片相公教你的,你是不是得了他的好處,這才來老子這裡當說客?直你娘,還胳膊肘往外拐了。為了錢,連你老子都賣。老子還真得懷疑你不是俺孔家的種。”
孔賢用手接著口中吐出的血,強擠出笑容:“父親,是兒子愚昧,是兒子愚昧。”
“滾下去,少在這裡戳人眼睛。”又是一腳把孔賢像小貓小狗一樣踢開,孔彥舟飛快地穿好衣裳,下令:“走,回蘄春,讓駐守各地方的兵馬集結到那裡。也是姓王的運氣,老天爺降下來這幾場雨,給了他喘息之機。現在黃岡那邊泗州軍應該已經集結完畢,既然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黃州,就只能硬打了。”
他厲聲道:“讓衙門裡的那些瘟生儘快把糧秣輜重器械給我準備好,再招集民夫在這河上搭建浮橋,若是耽誤了我的事,老子把那群書生通通剁了扔進河裡喂王八。”
看著手下士卒扶著一瘸一拐退下去的孔賢的背影,又想起呂本中那張高傲的臉和鄙夷的眼神,孔彥州心中的怒火更熾:直他娘,孔賢這小兔崽肯定是替他來做說客的。至於好處,想來這小子只怕未必就拿了。姓呂的巧舌如簧,又是個大名士。剛一到蘄州,就把孔賢弄得五迷三道的,二人以師徒相稱,真該殺了那姓呂的。可是……
可是殺不得呀!
不但呂本中殺不得,就連方才他所說的呀把州衙門裡那群書生通通剁了丟人河裡喂王八的話,也不過說說而已。
那些讀書人要麼是地方大族子弟,要麼是以前州、縣衙門裡的公人、文吏,自己初來乍道,無論是徵兵徵糧還真得要依靠他們。
孔彥舟本是個外來人,對蘄州兩眼一抹黑,他志在鄂州,這裡對他來說只是暫居之地,自然沒有耐心任命新的官吏,而且,現在馬上就要和王慎決戰,時間緊迫,他也只能對付著使用那群書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煩死人噁心死人的呂本中(二)
呂本中剛來見他的時候,孔彥舟本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這不過是王慎派來求和的信使。
禮物他孔某人照單全收,至於這仗嘛,老子現在兵強馬壯,正佔上風,怎麼肯罷手。
當即就扯碎了王慎言詞卑恭的信件,叫眼前這個糟老頭滾蛋。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老酸丁不但沒有狼狽的滾回黃岡,反堂而皇之地搬進他的中軍行轅裡,與裡面的一眾文吏談笑風生,對政務指手畫腳。
這個時候,孔彥舟感覺到不對勁,一問,才知道這個呂老頭竟然是個大人物。他的祖上出過兩個宰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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