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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邪陣自然就是鴛鴦陣了。
楊么面帶憂色,甚至還帶著一絲畏懼:“這陣也是怪了,不管我軍使什麼法子都近不了泗州軍士卒的身,通常聚百餘人打一個十一人的小陣,最後人家卻沒有一人死傷,而我軍卻狼狽不堪。如今,大量的傷員不斷從鼎州那邊送過來。都是神教弟兄,也不能管,自然要好生治療。鐵大哥你醫術還算不錯,舍妹也略通岐黃,我想讓你們負責治療傷兵。等到有了功勞,你做指揮使一事,我自同鐘相大哥說去。”
“原來如此,么哥放心,治療金瘡,小人還是有些心得的。畢竟以前在河北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如果連這都不懂,俺也活不到這把年紀。”牛皋心中突然一動,大量傷員送到連雲寨,難道說這裡真是鐘相的偽皇庭:“么哥,你說要提攜小人,難道說官家要來連雲寨?”
“這把年紀……確實,你年紀是大了些。”楊么卻不回答,反端詳著牛皋的面容,半天才嘆息一聲:“倒是不顯老,罷,罷,罷。”
三個“罷”字弄得牛皋一頭的霧水。
楊么嘆息後,突然問:“鐵柱你可已經成親,在老家是否還有家眷?”
牛皋:“我這麼大年紀,怎麼可能不成親?”這不是廢話嗎,老牛在河南老家可是威風八面正經的豪紳,從十五歲起家裡的門檻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楊么一臉的失望,眼睛裡突然有怒火熊熊騰起。
可是,聽到牛皋接下來的話,眼睛地的怒火卻瞬間熄滅。
牛皋:“小人也不知道是見了什麼鬼,生就天煞孤星的名,十六歲爹孃就病死了。結進門的的渾家來一個死一個,不是難產就是害病,一口氣埋了三個娘子,搞得後來都不肯再成親了。到如今,老家毀於兵火,咱是孤家寡人一個,也自然沒有家眷。”
說到這裡,牛皋有點垂頭喪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己名聲在外,確實丟人。
“一口氣剋死了三個妻子?”楊么吃了一驚,接著就笑起來:“這事確實是有些怪,不如,你現在已經入了法,大明尊會保佑你的。信了明尊,做了神教弟子,任你是什麼樣的孤寡命數,也都改了。”
牛皋不以為然,只隨口應道:“么哥你說得是。”
楊么繼續說道:“我神教中人雖然都以兄弟姐妹相稱,無論男女老幼都沒有分別。可一男一女成日間在一起做事,說出去也不好聽。舍妹今年十六,尚未許人家。既然鐵柱大哥你有這個心,我就答應了。”
如同一道驚雷轟到牛皋頭上,他瞠目結舌:“答應了?”
楊么以為牛皋歡喜得呆了,笑道:“你對細妹的心思,我卻是知道的。不然,為何要抄‘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盪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託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解玉佩而要之。’與她。細妹成天捧著你的字反覆地看,又痴又笑的,我這個做哥哥的又不傻,怎會看不出來。”
他嘆息一聲:“我就這麼個親妹妹,爹孃死的時候還唸叨著她的親事。鐵大哥能文能武,將來必定是個人才,想來也能照顧她一輩子。事情就這麼定了,鍾大哥來旨說半月之後就會來連雲寨。到時候我會請他為你和細妹賜婚,你的指揮使官職和爵位,也少不了你的。”
牛皋忍不住身子一顫,潛入摩尼教這麼多天,伏低做小,鬱悶到死,現在總算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么哥,此事可真?”不覺呼吸也急促了。
楊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著急想見到鍾大哥?”
牛皋故意氣道:“想俺鐵柱也是一把年紀了,當年在河北老家也是威風過的人。如今在山寨裡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隊,沒得辜負了一身的本領。官家做出這麼大事業,神教正是用人之際。方才么哥說要在陛下跟前推薦小人,在下倍感振奮,都快等不及了。”
看到他一臉熱中功名的模樣,楊么笑道:“鐵大哥你也休要著急,男兒大丈夫,是該做出一番事業才不負今生。鍾大哥很快就會過來,說不定用不了半個月。”
說到這裡,他面上的笑容消失,變得一臉的抑鬱。
見他這種表情牛皋心中疑惑,低聲問:“么哥,怎麼了?”
楊么嘆息一聲:“最近我軍負多勝少,形勢已然惡劣。泗州軍空前強大,特別是弄出那個怪陣,以小隊對小隊騷擾作戰之後,我軍地盤逐漸被蠶食,已經被分割成無數小塊。部隊七零八落,已經無法快速集結,如今就算想組織一場大戰也難。空有十萬教眾,每戰,真正難上陣的也就幾百上千。如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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