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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放心好了,楊欽已經投到牛皋將軍那裡,做了他的副將;至於黃佐,則在某麾下贊畫軍務事,即將與我一道回安陸和金軍作戰。”
“那我就放心了。”楊么嘆息一聲,道:“他們能夠為國家和民族效力,卻是一件好事,說起來,某還真有點羨慕他們了。”
王慎嚴肅地說:“那是,封狼居胥乃是我輩男兒的榮耀,光知道打內戰算不得英雄豪傑。今日和么哥一場深談,某不勝之喜,就此告別。日後山高水長,沙場再見。”
“等等,軍使想就這樣走了嗎?”楊么卻淡淡地說。
王慎提高了警惕,手放在刀柄上:“怎麼,么哥還想留我不成?”
楊么搖頭:“你我若是如街頭小兒毆鬥一場,成何體統?軍使光憑一句話就讓楊太罷兵不戰,未必太輕巧,總歸要留下些好處才行,否則,某無法向教中弟兄交代。”
王慎:“你說。”
楊么:“你北去之後,大本營那麼多糧草帶著路上也走不快,不如都留給我楊么以示誠意。”
“么哥這是要敲詐我嗎?”王慎心中惱怒,面色難看起來:“這是資敵,某斷斷不肯。”
確實,正如楊么所說。他這次帶軍從安陸來鼎州,軍中一應所需都靠大船從老家運來。補給線漫長得可怕。也因為大軍出征消耗極大,安陸今年的秋糧幾乎都用在這場湖南之戰上面。最近,境內有事,這個補給線也斷了。剩餘的糧草自然也無法再運回去。
而且,他又急著回家,自然不能容忍部隊慢吞吞在在路上耽擱。他已經下了命令,命士卒輕裝,只帶十天干糧。至於帶不走的糧食,都要移交給鼎州知府。
是的,魔教的大本營被王慎拿下之後,教中所有的財帛和糧草都落到王慎手上,日子也過得困苦。整個湖南已經一片糜爛,要想弄到糧食卻難。
楊么點頭:“也可以說是敲詐,你要和我談和,總得要拿出誠意來。不過,我也不會叫你吃虧。你不是要急著回安陸嗎,你手頭雖有船隻,可要想回江漢卻不是那麼容易。據我所知道,從鼎州到安陸只有水、陸兩條路可走。陸路是從鼎州到澧州,再到江陵、復州;至於水路,那就簡單多了,直接穿過洞庭湖到嶽州,然後過大江。陸路實在太慢,我的建議軍使直接穿過洞庭湖。如果你能夠將用不上的糧草留下,某會叫手下開放整個大湖水域,甚至還能給你一些船隻。若不答應,你要麼在陸路上慢慢走,要麼就和我在水上大戰一場。”
“如果我沒打聽錯,軍使的手下沒有水軍吧,在水上作戰,我神教還沒有怕過任何人。”
水上作戰,王慎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開玩笑,在真實的歷史上,軍神岳飛的水軍和楊么在洞庭湖大戰,還結結實實地吃了幾場敗仗,直到紹興五年才徹底剿滅了摩尼之亂。王慎不認為沒有水軍的自己,就能戰勝楊么。
而且,李成那鳥人在離開鼎州的時候,還帶走了本地所有的船隻,沒有船,又如何跟楊么打?
他苦笑著摸了摸鼻子:“么哥,你覺得我能拒絕你的美意嗎?”
楊么點頭:“如此,就多謝軍使了。”
說罷,他用手指著天空,道:“楊太今日對著天上的大明尊發誓,禮送王軍使過湖,一年之內我神教不會出兵江漢。如違此誓,天降大雷,將我轟得神形俱滅!”
這已經是最最可怕的毒誓了。
等到楊么乘船帶著手下離開,岳雲和牛皋騎馬奔來:“軍使,如何?”
王慎:“說好了,我們回家。”
第三百一十七章 發散性思維
夕陽染紅了洞庭湖,一行六騎在湖邊慢慢行著。
聽完王慎的話,岳雲氣得大叫起來:“好個楊么,真真是可惡之極。咱們那些糧食就算是餵狗,也不給他。”
王慎嘆息:“不然還能怎麼樣,不走水路,這一戰我等先機盡失,時間,時間是這一戰的關鍵。世上的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無奈。”
岳雲:“俺只是窩火,這一戰明明是我們贏了,但感覺跟輸了一般。”
“時間……時間……怕就怕方我榮那邊……”王慎心中一凜,感覺到了機度的危險。
岳雲也叫起來:“是的,襄陽的女真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去郢州,怕就怕方我榮頂不住。他從來沒有和女真人交過手,也不知道女真人強悍到何等程度。軍使,是不是派一員大將輕騎飛奔郢州,接手踏白軍軍權,先抵擋住完顏希尹和耶律馬五?快,寫一道手令給我,我今天晚上就過湖去郢州,希望能夠守住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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