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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這個呂本中未必就不能成為一個名垂青史的人物。
可是,看到大家都在笑,笑得一臉的不屑,就連呂本中也是眼含諷刺。王慎突然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身份低下的武人,而呂本中卻是正經的朝廷文官,用他做自己幕僚那不是荒唐嗎?
王慎心中一涼,看來,現實和小說不太一樣,並不能虎軀一震,就讓天下的大名士和各路英雄好漢納頭便拜,忠誠度一百。
他心中雖然惱火,但表面上卻裝出沒有聽到的樣子,微笑道:“安陸張用、曹成匪患何足掛齒,舉手就能平了。既然東萊先生不願意留下耳提面命王某,只能表示遺憾了。”
李橫“哦”一聲:“王將軍既然有平定張、曹等賊的雄心,某很是欣慰。不過,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大意,某會拿出個章程來的,王將軍到時候遵照執行就是了。”
這已經是要奪去王慎軍權的架勢了。
王慎眉毛一揚,看來,這廝不是個好相處的。原本以為,他只不過是掛個置制使的頭銜,如果識相坐在城中做個太平相公,泗州軍但凡得了功勞,表面上也會分潤他一些。現在看來,大家只怕是不能好好合作了。
“彥平,你剛到蘄、黃,還得有個瞭解熟悉軍情的過程,平日裡要多向王將軍垂詢,道思畢竟和賊軍打過交道,有熟悉地方民情。確實,兵者,國之大事,必須慎而又慎,才好謀定而後動。”呂本中忙來打圓場:“道思,好了,我已醉,今天就到這裡。你剛拿下蘄春,軍務繁忙,我也不打攪了。明日一早,老夫就會去臨安府。”
心中卻對李橫有些不以為然:這個李彥平,真是個書生!你就算要掌軍,也得好生籠絡軍中將士,分化瓦解徐為之圖。一來,兩眼一抹黑就急吼吼地對軍務指手畫腳,恩義未結,誰拿你當回事。現在可是建炎年,朝廷威望不行,不比得宣和年了。
這些在戰場上殺紅了眼計程車卒,眼睛裡只有他們的將帥,朝廷和官家是誰可識不得。他們今天可以為官兵,明日可以為匪,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李彥平的才具也有限得很呀!
第二百零五章 臨別禮物(一)
第二日,呂本中向王慎討了一條船,攜小桃得三位小妾啟程去臨安。
按說,呂老頭在蘄春搞出這麼大動靜,軍中將士都已經恨他入骨,不來找他麻煩已是客氣的了。可是,出乎呂本中的意料,王慎卻親自過來送行。
王慎本欲留呂本中在自己幕中效力,結果鬧了個笑話。雖然對這老頭很是氣惱,可想起大家這兩三個月的相處,心中突然有些不捨。說起來,這是他穿越到宋朝之後第一個和自己談得來的人。
軍中別的將士,因為和他因為是上下級關係,說起話來也不可能深到那一步。至於岳雲,或許不會給王慎面子,可畢竟是個毛孩子,有的話說出來,他也未必懂。
說起來,呂本中算是第一個和王慎平等交流之人。且,二人說話時,剛說上半句,對方就能明白接下來的下半句是什麼,其中有包含著什麼意思。
王慎握住呂本中的手,嘆息道:“東萊先生,世界上無不散的筵席,當初你到我黃州就說等到道路太平了就會還朝,現在也該是分手的時候了。珍重再見!”
說罷,一揮手:“將東西裝船。”
一隊士兵挑著幾口箱子過來,送進船艙裡去。
呂本中:“這是什麼?”
王慎道:“東萊先生自來喜歡古董文玩,這次斬了孔彥舟,我在他的府庫中發現了不少好東西,都是些字畫、鼎器之類的物件。我對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興趣,就贈於先生。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先生請看。”
說著就將箱子開啟,請呂本中過目。
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對於王慎來說,所有財物中最值錢的是布匹和糧食,接著是兵器、鎧甲,最後才是金銀銅錢。至於古董一類的東西,對他對軍隊來說毫無價值,不如送幾件給呂老頭。
這老頭雖然可惡,但自己又不能當著李橫和張浚的面殺了他。既如此,還不如留個人情。這種毒士,雖然不指望他將來能夠幫上自己什麼忙,但他若在朝堂上給自己搗蛋,卻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既然要放他,既然要做個人情,何不將人情做足。
王慎自來就是個只問利益,心志堅定之人。雖說得這老頭恨得牙關癢癢,卻是一臉的誠摯和不捨。
呂本中一看,都是好東西,尤其是其中一整套鈞州出產的瓷器,當真是薄如紙、明如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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