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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要背水一戰,不是生,就是死。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永遠衝在最前頭。我西軍”
“威武!”
所有的人都高舉著馬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
“跟我來!”陳蘭若一夾馬腹衝下磚窯,緩緩地朝前方黑壓壓一眼看不到邊的敵營行去,猶如閒庭信步。
王慎也衝了下去。
身後,三百騎兵停止歡呼,一隊隊跟了上來,逐漸組成一排排稀疏線型陣,宛若梳子一樣朝前推進。
馬蹄清脆柔和,帶著一種悅耳的旋律。
黎明正是人最庸懶的時候,偶然有人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從棚子裡出來,又有人去河邊打水。炊煙次第升起,在溼漉漉的空氣中青忽忽將天與地連線在一起。
偶有幾聲牲口的嘶鳴,整個李昱老營一片寂靜。
不過,這片祥和很快就被騎兵營打破了。
李昱老營轅門有十來個衛兵正在閒聊,突然間,整齊的馬蹄聲使得他們同時抬起頭來。
就看到東面的曠野上突然出現一大片被金屬包裹的騎兵。
他們先是緩慢朝前推來,漸漸地,戰馬開始小跑。
再接著,衝在為首的那個那個騎將突然將手中的長槊朝天上一指。
轟隆一聲,所有的馬兒同時將速度放到最大。
後面的騎隊一排排朝前靠攏,在敵軍大將身後結成一快結實的大陣。
馬蹄聲震得天都要翻過來了,已經變成菜園子的大地泥浪翻滾,騰起片片黑霧,這使得他們就好像是突然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惡魔。
這十多個衛兵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還沒等醒過神來,就已經被撲到面前的騎兵鋒利的長槊淹沒了。
在這個瞬間,王慎才真正看到陳蘭若的厲害。她長嘯一聲,一馬當先撲進轅門,手中長槊揮舞如鞭,不停抽出去。每抽一記,鋒利的槍刃就帶起一叢血肉。
在她身後是更多的長槊,也同樣朝前橫掃。
這些馬槊乃是冷兵器戰爭中最犀利的衝陣兵器,在製作的時候需要將上好槍材裁成小木條,刷上漆,用絲麻裹了,上漆。然後放水中浸泡一段時間,接著陰乾,繼續裹上木條,上漆,泡水,如此三年乃成。
長槊一旦製成,長達兩米二尺,極是柔韌。正以為製作難度太大,耗費的材料和人工也多,北宋以後就逐漸被戰場淘汰了。
西軍騎兵大概是歷史上最後一支大量裝備馬槊的重騎兵吧?
隨著,就有驚慌湧來的賊軍被長槊割翻在地,甚至來不及呻吟一聲,就被瘋狂的馬蹄踩成肉醬。
一頂頂帳篷被馬槊挑翻,裡面的人根本出不來,就被踐踏至死。紅色的血液從帆布裡滲出,變成黑紅的醬色。
即便有人僥倖出裡面逃出了,也只顧著扭頭逃跑。
一口氣突進去大約百米,雖然不遠,但整個李昱老營已經徹底被騎兵攪亂了。
王慎自從穿越到宋朝之後,已經記不得自己究竟殺過多少人。昨夜更是一口氣取了五人的性命,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在這樣的生死場上,憐憫就是對自己對戰友的冷酷。
要想活,就得殺,一路殺,殺出一個天開雲闊。
長槊這種兵器對人的體能和技巧要求極高,短時間也學不會。此刻的王慎手中提著一把朴刀,橫在馬上,只竭力驅使戰馬朝前猛衝。
也不用他做任何動作,戰馬就能帶著鋒利的刀刃將一顆顆敵人的頭顱切下來。
身側是噴湧而起的血花,黑忽忽的人頭躍上半空。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血飛濺到自己身上,先開始血還順著鎧甲往下流,漸漸地就凝成豆腐狀。
身上的傷還在疼,昨夜血戰,他身上至少中了三刀,好在有鎧甲保護,只破了點皮,沒有任何危險。除了肺部的傷,讓他嗓子眼裡不住發癢,想咳又咳不出來。
王慎穩住刀杆子和身形,用盡全身力氣大吼:“我等是李天王麾下健兒,奉大宋官家旨意弔民伐罪,只拿李昱,脅從不問!”
其他騎兵也同聲大喊:“只拿李昱,脅從不問!”
這一聲大喊,如同平地裡起了春雷,甚至將敵營中的鼓聲都壓了下去。
先前騎兵營突進敵營之後,賊軍自然是一團大亂。不過,李昱濟南軍的營盤佔地極廣,人也多,沒有受到波及的地方響起陣陣鼓聲,那是賊軍將領正在招集部隊,將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叫花子一樣計程車卒朝這邊趕來,投入戰場。
在史料中後人一提起北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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