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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改一個,如果你願意。”
“願意,願意,小老兒已是王家的人,還請主人賜名。”
王慎:“這樣好了,以後你就叫郭崖好了。”
笑完,他從馬上跳下地,走到淮水邊上,低下頭去,對著河水大聲道:“河水啊河水,我叫王慎,今日有心事要同你講。我喜歡蘭若,但我心中已有了安娘,再裝不進其他人。況且,王慎頂天立地,豈能託庇他人簷下。”
“我只是一個流民,也給了別人任何承諾,這樣的感覺真的好糟糕。若你有靈,請保佑我,保佑我擁有力量。大丈夫,當縱橫自在,行快意之事,才算不枉此生。”
說完,他朝滔滔江水拜了三拜,這才直起身來。
他緊咬著牙關,目光犀利堅定。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究竟想要什麼。
“走,去建康,拿回我的軍隊,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此時陽光毫不吝嗇地投射而下來,於淮水兩岸,將地上青草那滋生的綠意照得愈發青翠。
初秋九月,過了淮水就是南方,草木依舊清翠。
地上的綠色,萬里無雲的藍天,安靜得似是要與凝滯的碧水融為一體。水聲、風聲、蟲聲、人聲、馬嘶都突然停止。叫人有一種錯覺,彷彿就這麼走下去,就要走進那一片安詳的歡喜淨境。
這是大宋淮南東路,宋金大戰再次開啟的普通一天。
(本卷終)
第五十九章 歸來(求推薦票)
“葉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餘。”
“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
“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
“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
蕭管隱約響起,接著就是女子悠悠的歌聲從冷寂下去的巷子那頭傳來。唱的正是唐人上官昭儀的《彩書怨》。
這歌聲很好聽,乾淨得就好象這屋外溝渠裡的清水,直透人心脾。不過,其中還是依稀帶著一絲汴音。如果沒有猜錯,這個歌姬應該是靖康年間從東京逃到建康城裡來的。以她的才藝,當初在開封應該有不小的名氣,所謂“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也不知道她當年的生活又是何等的精彩?
那是最好的歲月,多少財富集中在東京汴梁,多少一等一的人物生活在那偉大到極處的城市,那是以往年代最燦爛的時刻,就好象節日盛放在夜空中的焰火。
自從進了金陵城,這個女子的歌喉每天這個時候都會輕輕響起。正是黃昏,巷子那頭是一家很小的勾欄,她會在那裡個客人唱上幾曲,換點米錢度日。
每到這個時候,安娘都會輕輕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側耳聆聽,然後輕嘆一聲。她以前也在街上看過那女子一眼,好象姓金,五官倒也端正,但面上已經起了皺紋,盡是風霜之色。看她年紀也不過三十出頭,卻不知道這幾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過去的那個時代,那東京城中的輕歌曼舞、倒映著萬家燈火的汴水、置酒高會、連雲艮嶽,直如一場夢啊!
安娘雖然沒有去過東京,可以前聽爹爹講起過許多次,每次都聽得入迷。心中也想,活在這個世上,總歸要去親眼看看才不負此生。
但一切都過去了,聽那些從東京撤下來的開封留守司的兵卒說,汴梁經過幾場大戰之後,已成一片廢墟,再不復往日的繁華。
最近,城裡的兵實在太多了,滿天滿地都是關中話和汴梁、河北口音。聽人說,大江以北已經落入女真人手裡,有這些剽悍的東京留守司兵馬在,好歹也讓人安心些。
只是……只是……道思還沒有回來,他……還好嗎?
已經是深秋了,一恍眼,這麼長時間過去,那該死的怎麼還不回來?
“葉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遙……”萬里,何止萬里,感覺就好象是隔了一個世界。等啊等啊等,從炎熱的盛夏等到初雪降臨,等得山水寒,等得影凌亂。
大約是受到那歌聲的感染,安娘想到悲傷處,眼淚成串地落下,落到手中那一雙剛剛完工的布鞋上。
“這做死的**破貨,整日在這麼聒噪,再他娘唱下去,小爺非殺過去扯出她的舌頭不可!”屋外響起了岳雲憤怒的聲音。
“是啊是啊,雲小哥說得是,那賊婆娘俺也見過,直他娘醜,看了就叫人想打人。”
“打人,打一個女子算怎麼回事,欺負弱者不是好漢。要打,咱就得打比自己強的。”
“是是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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