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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本中終於懼了,三步並著兩步逃下城牆,一道煙似地回到孔彥舟行轅,喘息半天才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看到一群人亂糟糟地跑進來,同聲喊:“郎中,郎中,傳郎中。”
定睛看去,只見孔彥舟頭上纏著一匹已經被血染紅的白布,在眾人的簇擁下狼狽地跑了回來。
還沒等呂本中問,孔彥舟就破口大罵:“叫什麼叫,要什麼郎中,一點小傷大驚小怪個屁,若是傷了我軍士氣,老子砍掉你們腦袋,都給我滾蛋。”
“可是……啊!”
孔彥舟一腳將那個正要說話計程車兵踢翻在地:“少他娘廢話。”
呂本中忙站起來問:“將軍可打退王慎了,傷得可要緊?”
“打什麼打,姓王的小賊根本就不派兵登城,每次都是虛幌一槍就把部隊撤下去,直娘賊這是拿老子練兵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絲地抽了一口冷氣:“我還死不了,就是王賊的床子弩實在太多,先前一箭射起一塊磚頭正好砸到老子頭上。”
他已經出離地憤怒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鬱怒(三)
呂本中安慰道:“將軍,王慎對蘄春一直圍而不打,今天卻鬧出這麼大動靜,這其中必定有鬼。”
“有鬼?”孔彥舟瞪著三角眼看過來:“什麼鬼?”
“這說明王慎也是急了,不然不會動用手上最精銳的部隊。只是,他的主力野戰雖然厲害,可以前從來沒有攻打過城池,需要先熟熟手。”呂本中分析道:“你說,會不會是張用將軍,曹成將軍和各路義軍的首領們又聚齊人馬再次攻打黃州了呢?”
這話其實呂本中自己也不相信,張用、曹成他們先前輸得那麼慘,三軍已然喪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重整旗鼓了?
他只是心中奇怪:這個王慎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心中由暗想:“管他呢,反正揀些好聽的話說老夫也沒任何損失。”
其實,呂本中並不知道,王慎今天派兵在水西門前炫耀武力,操演部隊,純粹就是想讓主力部隊熟悉一下攻城戰術。泗州軍長於野戰,可攻堅戰卻是外行,現在對付那些流寇還好辦,今後若是北伐,無論是河南還是河北,都有著無數座堅固的大城。金軍可不是流寇,一旦打不贏就風緊扯呼,他們必然會死守城池待援。
將來,泗州軍必然會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啃過去,早一點熟悉攻城戰比到時候再現學現用的好。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張用、曹成,還有那李宏,他們可算又打回來了。”
這下,不但孔彥舟,就連其他將士也是一臉的歡喜。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衛兵手中高舉著一根用蠟封了兩頭的小竹管跑進來:“軍主,軍主,安陸那邊飛鴿傳書。”
受到呂本中和王慎以前用信鴿通訊的啟發,這才孔彥舟派信使去張用、曹成那邊求援時,也讓他將呂老頭的鴿子都帶了過去。
孔彥舟接過竹管,捏開蠟封抽出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看了一眼,就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可算盼到了,可算盼到了!”
笑聲歡暢莫名。
劉復忙將腦袋湊過去:“將軍,信上是怎麼寫的?”
孔彥舟一把將信捏了,笑道:“各位,信上說,張用和曹成,還有李宏、商元等八就首領已盡起手上所有兵馬,總計十萬,正水陸兩路日夜兼程殺去黃州。信上說,張用讓我等在堅持半月,無論如何要將泗州軍拖在這裡,只等他們大軍一到,再中心開花殺將出去,一舉殲滅敵軍。咯咯,王慎小兒,你現在山窮水盡,看你現在還能猖狂幾時?”
“太好了,太好了!”眾人齊齊發出一片歡呼,有的人眼睛裡還沁出淚花來。
孔彥舟:“你等也別閒著,馬上上城牆去,修葺先前被泗州軍打快的城牆和器械。”
“是。”眾人歡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諾大一個廳堂裡只剩孔彥舟和呂本中二人,燭光搖曳不定。
呂本中瀟灑地摸了摸鬍鬚:“恭喜孔將軍,接下來咱們也該早做籌劃,看看接下來這一場中心開花之策該如何打……啊!”
話還沒有說完,“啪”一聲,一記耳光就抽到他臉上。
可憐呂本中乃是天下聞名的大名士,平日裡也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個。孔彥舟的手何等之重,頓時抽得他鼻血長流,一張臉都腫了。
他身子被這偌大之力帶著轉了半圈,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呸”一聲吐出兩枚大牙。
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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