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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弱女子,可想等待自己的又是何等可怕的命運。
於是,她一聲接一聲尖叫,直叫得人心中發慌,也加劇了隊伍混亂的架勢。
和她相比,安娘卻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裡,只在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所下的命令雖短,卻條理分明。
隊伍在城外繞了半天,直到下午時按照原先的計劃回到城裡。
那頭,斥候將訊息傳來,楊再興已經鑽進王慎設下的埋伏圈。如今,兩軍廝殺正酣。
聽到這個訊息,杜小娘子又咯咯地笑起來:“好好好,楊賊這回終於插翅難逃了。以王軍使和泗州軍的勇武,催滅此獠易如反掌。”
衙門裡其他官吏也是一臉振奮,喜不自勝。
可安娘還是一臉恬淡的樣子,不斷下令,命人關閉四門,領百姓上城防守。另外,所有人都出去,維持好城中秩序,適當之時當行軍法,不能給別有用心之人乘機做亂。
一時間,滿城肅然。
“姐姐,軍使和應祥馬上就回得勝回來,何必如此緊張?”杜小娘子忍不住說。
安娘:“小心無大錯,聽人說這楊再興級是難纏,即便中伏,這一戰未必就好打。”
杜小娘子很不以為然,她已經徹底放鬆下來,甚至還回到內宅沐浴更衣。在灰塵滿天的城外跑了半天,身上髒得厲害,難受死了。
洗完澡,又用了些點心,等回到大堂,安娘還靜靜地坐在那裡,雙手攏在袖子裡。而秦斯昭則一身披掛,面色肅穆地立在母親身後。
堂中,其他文官們也都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側耳聽著什麼。
訊息還是如流水一樣傳來,但都是一句話:軍使和曹成軍激戰正酣。
打了快一天了,這仗怎麼還沒有打完,難道……杜小娘子突然緊張起來。
和行轅裡的人一樣,城中也靜得厲害,或許滿城軍民都同他們一樣正才靜靜地聽著遠方的動靜。這一戰的要緊大家都清楚,一旦王慎兵敗,以曹成匪軍的兇殘,沒一個人能活。
在沒有光汙染,又實行了燈火管制的古代長夜,喊殺聲隱約傳來,西面的天空火光沖天。
終於,杜小娘子忍不住尖叫起來。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安娘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弟妹,戰場征戰,要麼是旗開得勝,要麼是馬革裹屍而還,不是勝就是敗。這是我軍生死存亡的決戰,軍使說過一句話:所謂決戰就是賭,賭咱們的性命,賭我們泗州軍的命運和前途。”
杜小娘子叫著說:“姐姐,你的意思是咱們又可能敗,應祥他他他,他也有可能……”
“什麼可能都有。”安娘鄭重地點了點頭:“弟妹,身為武家的女子,這些都是咱們的命,咱們從嫁入將門,就是立在戰場上了。”
“不不不,我不要應祥死,我要他活著回來。”杜小娘子哭起來,大聲嚷嚷:“姐姐,都怪你,都怪你,應祥才十三歲,他怎麼能上沙場,怎麼也得等長大幾歲再說呀!”
“打仗怎麼可能不死人,誰都可能死。不經歷苦痛和兇險如何暢飲勝利的美酒,如何還能感受到一家團聚時的歡喜。男兒當兵有可能犧牲,真到了那一步,咱們也不能給丈夫丟人。”
安娘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匕首遞給杜小娘子:“這個給你,此劍是軍使鑄刀時我叫匠人順手打造的,名曰:女貞。若是我軍兵敗,你自行了斷。至於我,斯昭,到時候勞煩你。”
秦斯昭點點頭:“娘,兒子知道。”
眾文官見安娘如此貞烈,面上盡是佩服之色。
杜小娘子將匕首抓起來扔在地上:“我不要死,我只要應祥。”
一聲聲又尖又銳,直刺得大家耳中陣陣發疼。
見她如此失態,安娘眉頭一揚,“成什麼體統,都將軍夫人了,也不怕人笑話?”
下面,杜小娘子的父親杜束在也看不下去,鐵青著臉呵斥女兒:“你坐下,不象樣子。”
杜小娘子:“爹爹,爹爹,你怎麼說起我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片巨大的歡呼從城中各處響起,“軍使,軍使!”
“軍使凱旋了!”
……
轟隆的腳步聲傳來,就見著,行轅大門敞開,輝煌的燈火中,王慎、岳雲、呼延通一手按著刀柄,一手捧著鐵盔鏗鏘走來。
整個黃岡城彷彿都在他們有力的步伐中震顫了。
在他們身後,是無窮無盡渾身鐵甲和鮮血的激昂男兒。
文官們紛紛站起來,杜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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