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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各中一箭。
王慎心中一涼:完了,完了,我這是要死了嗎?我才穿越到宋朝兩天,兩天啊!
正絕望中,身上的箭支卻是一歪,從鎧甲上面掉了下去。
原來,他身上所著鐵甲正是西軍精銳步卒的步人甲,重約四十來斤,都是冷鍛鋼片製成。這種鎧甲身體不好的人穿在身上走上一段路就喘得厲害,可想堅固成什麼模樣。賊人的弓箭射在上面,跟撓癢癢似的。
真要說到破甲,還只能用神臂弓,靠如骨朵和鐵蒺藜這樣的鈍器。
在真實歷史上,楊再興在小商河以身殉國的時候,靠著身上鐵甲硬扛女真人的強弓硬弩,中箭無數而死。後來金軍得到他的屍體,焚燒之後,共得到箭鏃竟有兩升之多。由此見見,宋朝的鐵甲精良到何等程度。
想通這一點,王慎大喜,朝先前中箭倒在地上慘叫計程車卒幾腳踢出去:“起來,皮外傷罷了,死不了的。”
“賊子的箭射不傷我們,列陣,列陣!”谷烈的胸口也中了一箭,他伸手啪一身折斷箭桿子,又提起刀鞘對著手下一通亂抽:“站好了,直娘賊,膽小鬼!”
陸燦還在叫,安娘被王慎踹了一腳,在地上滾了一圈,恰好滾在他的身邊。
好個安娘,畢竟是岳飛的長女,自知道任由他這麼叫下去不是辦法,軍心都要被他弄亂了。心中一急,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塊麵餅,狠狠地塞在陸燦的口中。
賊軍距離輜重營還有兩百步。
王慎一咬牙,顧不得許多,雙手握刀,準備迎接敵人的第一波攻勢。谷烈和兩個親兵也擎著武器站在他身邊,將為軍之膽,危機關頭,只能靠軍官的勇和血穩住陣勢。
不過,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喪氣。計劃了一天,訓練了一天,到最後還是要打成一團亂仗。部隊正亂,只需要一個衝鋒,在場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完了!”一個親兵悲愴地低呼。
谷烈:“直他孃的,拼得一個是一個吧!當兵吃糧,吃糧當兵,遲早都有這一天。把胸口挺起來,別丟了咱們秦鳳軍的臉。”
敵人的箭還在不住射來,落到他們身上,丁冬亂響,依稀能夠看到飛濺而起的火星。
大約是知道弓箭無用,對方的弓手也累了,箭雨停了下來。
一聲令下,正在推進的賊軍並沒有乘機進攻,而是奇蹟般的停了下來。
灰塵還在不住落下,但已經可以看清楚對面的情形。
好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人身上穿著皮甲,提著長矛大刀;有人則衣衫襤褸,手中拿著鋤頭、木棍、菜刀,有的人索性只捏著一塊石頭。實際上,有著象樣兵器的人極少,更多的是後者。這些應該都是李昱從山東流躥到淮西之後一路裹脅的流民。
無數的人黑壓壓擠在一起,相互推擠,滾滾而來,如同歸巢的蜜蜂,看得人頭皮發麻。
正當王慎和谷烈等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那邊隊伍中有兩個賊軍用盾牌護著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出來,大聲喊:“對面的人聽著,我們是濟南李昱李大王的前軍,有天兵十萬,前來奪取府庫。識相的立即放下兵器,開啟庫房大門,俯首就擒,如此還能留你們一具全屍。否則,一旦落我手,千刀萬剮了你們!”
王慎悄悄地抽出步弓,搭了一支箭,欲要一箭結果了他的性命。可想了想,兩百米實在太遠,那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小黑點,根本就看不清楚。步弓根本射不了那麼遠,就算面前射過去,也是強弩之末。
那人還在大喊:“老子給你們一柱香時間。”說完,就在兩個牌子手的簇擁下得意洋洋地回到人潮裡去了。
谷烈搖了搖頭:“這人腦子壞掉了,竟然給咱們一柱香時間整頓部隊。若換成我,根本就不會給敵人喘息之機。究竟懂不懂兵法啊,阿貓阿狗也做大將。”
王慎撲哧一聲:“這人應該是傻逼了。既然是勸降,又說什麼一旦投降就留我等一具全屍,這不是逼我等拼命嗎?純粹就是神經病嘛!”
他這一笑,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剛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士卒們的手也不顫了。
王慎轉頭對眾人笑道:“對面的賊子大家都看清楚了,人雖然多,可都是不堪一擊的流民,而且都是笨蛋,沒什麼好害怕的。大家列隊,看我等教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戰之法。一天,一天之後。只要活下來的,迴天長縣之後,我請客喝酒,你們喝多少都算在我頭上。”
一柱香的時間不長,但已經足夠讓兩百多輜重營士兵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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