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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陸燦面帶慚色,低聲道:“道思,我從來沒帶過兵,大敵當前,雖然有以身殉國的覺悟,可心中卻慌亂得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子餘兄,任何都不是一出孃胎就會打仗的,經歷過兩陣之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我看來,部隊計程車氣不是太好啊,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大家把精神提起來。還有,這秩序實在亂了些,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得給他們找點事做,只有忙起來,才不會胡思亂想。”
陸燦聞言眼睛一亮:“道思以前可是帶過兵……對對對,你弓馬如此嫻熟肯定是打過仗的虎賁之士。我心中實在太亂,還請道思教我。要不,你來指揮部隊作戰吧?”
王慎心中暗想:“我打過什麼鳥仗,我來指揮,那不是害人嗎?不……就算我不懂得打仗,可也比這迷糊相公好那麼一點點,至少也不會死得那麼快。”
還有,在現代社會,我和網友們在論壇裡打嘴仗,紙上談兵,大言鑿鑿說自己穿越之後獨領一軍,又該如何如何。現在有一支近兩百人的部隊交到手裡,怎麼就慫了?
陸燦這廝是靠不住了,與其被動等死,還不如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些意動。
腦子裡頓時如走馬燈似地轉動起來,一剎那,有千百個念頭在裡面閃過。
在史書上,關於李昱繞道天長突襲淮西軍後方也不過是寥寥一筆,最後這仗打成什麼樣子,書上也沒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天長縣是守住了,淮西軍也沒有崩潰。也就是說,劉光世是贏了這一仗的。
那麼,他是怎麼贏的呢?
要知道,當初劉長腿和李昱在淮北對陣的時候可是被人家打得一敗塗地,若不是靠著王夜叉手下的西軍精銳,靠著堅甲硬弩,老劉堂堂正規軍統帥只怕已經做了草寇的俘虜了。
難道說這一仗最後是王德回師揚州,打勝了的?
對,肯定是的。
實際上,在北宋末年,西軍殘部的兵甲器械都異常精良。相反,各地流寇和義軍的裝備都非常之差。當初,王善、李成、張用、孔彥舟等河北大豪領軍退過黃河,投入宗澤東京留守司的時候,部隊衣衫襤褸,手中都是鋤頭、木棍。見他們的日子過得實在困苦,宗澤開鐵爐鑄造兵器武裝河北義軍,其中他所監製的鐵鐧尚有實物留存於世,收藏在福建省博物館中。
王善、李成等人本是富可敵國的土豪,手下軍隊都寒酸成這樣。李昱不過是濟南的一個農民出身,他的部隊想來裝備也是差得很。再加上這中農民軍都有個特別,不懂兵法,每戰都是一湧而上。打得順利的時候堪摧枯拉朽,一遇到挫折,就會一潰千里。
王夜叉是南宋和岳飛、韓世忠、吳介兄弟齊名的猛人,仗兵甲之利,收拾李昱這樣的流寇自然是輕鬆愉快。
鎧甲、弓弩。
是的,大宋西軍在失去北方馬場的沒有騎兵的情況下,靠著鎧甲和弓弩,硬是以步兵硬扛北方遊民民族百年。若不是二帝畏敵怯戰瞎指揮,靖康之戰只怕是另外一種模樣。
鎧甲,弓弩,這一戰看來還真得依靠這兩樣了。
平原鎮府庫本就是淮西軍的軍供戰,裡面有的是弓弩和鎧甲。如此,這一仗倒是好打了,至少挺上一天一夜,挺到酈瓊駐紮在天長的主力來援沒問題。
一念至此,關係生死,王慎也不在推辭,點頭道:“子餘兄,王慎雖然不是行伍出身。可早年在河北弓箭社和鄉軍時,也和契丹人打多。多的人不敢說,一兩百人還帶得動。承蒙虞侯看重,願與子餘兄同生共死。”
陸燦大喜,一把抓住王慎的手,哽咽道:“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道思,一切拜託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
“還是那句話,告訴大家此戰的目的,給他們找點事做。”王慎:“子餘,我想問問,庫房裡可有鎧甲弓弩?”
“有有有。”
“可有金銀、銅錢?”
“沒有,但……麻布尚有千匹,道思可是要勞軍?”
王慎:“都取出來,鼓舞士氣,整頓兵馬。”他抬頭看了看遠方。
西北望,火光沖天,宛若一抹瑰麗紅霞。
“一日一夜,我們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
第十五章 士氣
“一日一夜,我們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隊伍集合起來了,王慎和陸燦各自站在一張椅子上。他手按橫刀刀柄,大聲喝道:“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我叫王慎,承蒙陸虞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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