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真沒意思,起來吧!”
圖奇棠坐起來背對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劉燁鬆口氣,攏緊衣領,與他拉開距離。
“刺客為何要襲擊你,想必你心裡有數吧!”圖奇棠沒有看她,自顧自地說,“是啊,我們出身王室,早就有這種覺悟,隨時都有可能當成洩憤的靶子。大漢風頭正盛,在西域樹敵甚多,勢單力薄的小國主動向大漢投誠,還不是為了保命麼!至於那些既要保命又不服輸的傢伙,沒有膽量跟大漢的鐵騎硬拼,像你這種身嬌肉貴的公主就成了最好下手的目標了。”
“當年李將軍從敦煌一路殺到大宛,除了被血洗的輪臺,損失最慘重的當屬鬱成,鬱成王室棄城逃往大宛求援,反而被大宛出賣,將鬱成國王的首級獻給了李將軍。這筆血債自然有人要清算的,所以我推斷刺客要麼是鬱成王室的人,要麼是大宛前任國王的親信。我從這兩方面入手,多番打探,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
圖奇棠的多番打探,就是那些熟悉宮廷內幕的舞姬,她們雖處於底層,但知道的內幕並不少,圖奇棠找她們是找對了。至於有趣的事,八成就是那些亂,倫之說,好男色的大宛公主註定是她們討論的焦點。
果然,圖奇棠接著說道:“漢軍包圍大宛的時候,以現任國王為首的投誠派堅持要把前任國王和鬱成國王交出去,伊桑克身為鬱成王子,曾為保住他父王的性命再三哀求,不料投誠派不僅交出了兩位國王,還要把鬱成王室驅逐出境,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大宛公主為伊桑克深深著迷,捨不得放他走,要死要活總算保住了他,代價就是隱藏他的身份,絕不能讓漢軍知道大宛王宮窩藏鬱成後人。”
“這就埋下了禍根啊!大宛國王以為包庇他就是天大的恩情,殊不知這是養虎為患,伊桑克每天看著女人的臉色過活,親手將他父王的首級送給漢軍的仇人以恩人的姿態輕視他,試問哪個有血有肉的男人能放得下這種國仇家恨!”
圖奇棠的情緒恢復正常,他穿好衣服,起身往宮外走去:“這個叫沉香的女人跟他的關係不一般,應該能打聽出來更多有用的訊息。”
話音未落,馮嫽拽著沉香的胳膊回來了,她們兩人都是鼻青臉腫,可見之前的打鬥有多麼激烈。馮嫽卷著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跡,用力將沉香扔進屋裡。
“公主,快,搜她的身。”
沉香被馮嫽點了穴,全身麻木動彈不得,她恨恨地瞪著劉燁,掙扎著想用內力衝破穴位。沉香的袖子被撕破了,露出手臂上綁著的羊皮繃帶,劉燁蹲下來,揭開繃帶看見了那幾枚磨成鋒刃的銅錢。
“是你……”劉燁不敢相信竟有這麼湊巧的事,馮嫽和常惠發現的可疑男女正是伊桑克和沉香,而沉香就是試圖刺殺她的人。
沉香眼看事態暴露,下意識地想要咬舌自盡,無奈她的身子不聽使喚,使勁全力還是無法衝破穴道。圖奇棠飛快地點開她的穴位,隨手扣住她的下頜,阻止她自尋短見。
“即使你死,伊桑克也無處藏身,我已經知道他就是鬱成王子的事實。他指使你刺殺大漢公主已是死罪,你又何必跟他陪葬呢!”圖奇棠漠然地望著她笑,眸子裡的冰冷著實可怕。
沉香艱難地喘口氣,眼角淚花閃爍,硬是不肯招供。圖奇棠拿起劉燁手心裡的那枚暗器,在她眼前來回晃動:“人贓並獲,你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呢,你不承認你和伊桑克的關係不要緊,我遲早會查出來的。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要替他去死,也得見過大宛國王才行,不然,這筆賬還是得找他清算。”
“不,不要找他!”沉香抹了把淚,連連點頭道,“奴婢願意認罪,奴婢是鬱成人,為報國恥刺殺大漢公主。王子殿下,公主殿下,你們要抓就抓我吧,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他不知情的。”
“胡說,那晚我明明看見你跟他在一起,一定是他指使你刺殺公主的。”馮嫽才不相信她的一派胡言,當即指出她話裡的漏洞。
沉香淚眼汪汪地辯解道:“奴婢所言都是事實,奴婢仰慕駙馬已久,仗著自己是鬱成人千方百計接近他,但是駙馬並沒有做逾矩之事,都是奴婢一廂情願。你那晚看見了我們在一起,就該知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馮嫽猶豫了:“不錯,你們是沒有怎麼樣,但也不能撇清你們之間的關係啊。”
沉香轉而面向圖奇棠和劉燁,扯著他們的衣角哀求:“奴婢罪不可恕,奴婢認罪,認罪,帶我去見國王陛下,求求你們……”
沒有人相信伊桑克是清白的,但沉香寧願死也不肯供出他,就算帶到國王面前恐怕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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