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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的法子也學了不少,我真不明白他怎麼下的毒……”
“你還嫩著哪,江湖險惡人心不古,叫你看出來還下什麼毒啊!我說清靈,你現在知道我為啥不讓你混江湖了吧,你呀,還是安安分分找個人嫁了,別讓我和你爹為你操心……”
藥葫蘆絮叨半天,終於回到他的小院子,只見他翻身越過柵欄,抬腳踹開房門,拎起師中,將他甩在地上,緊接著點了他身上幾處穴位,逼他吐出毒血。
清靈手忙腳亂點亮油燈,打盆水給師中擦臉,這才發現師中面色灰白,心急地淚眼汪汪:“這、這該如何是好……要不是我,師大人也不會被人算計……都怪我啊……”
藥葫蘆摸了摸他的脈相,鬆了口氣:“沒事,還有得救,他中了毒血脈受阻,又氣急攻心,才會毒性發作。真是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存不住氣,多大點事,不就是被關起來了麼……”
藥葫蘆邊說邊走向他的藥架子,仰頭看著那十幾層高的架子,搬過一張板凳踩在上面,伸長胳膊拿下來一瓶藥。
清靈納悶地看他一眼,抹去眼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被衛律關起來了?那你為什麼……”
“我不去救你們,你們也不會有事!”藥葫蘆拿著藥回到師中身邊,一手抬起他的頭,一手給他喂下藥丸,“赤谷城是姓衛的地盤,同樣也是我的,他有法子對付你們,我就有能耐收拾他。誰知道半路來了個傻大個,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要釣到大魚了。”
清靈不解地連連搖頭:“我們有危險的時候,祖父你還想著你的計劃?你就不怕我們有個萬一,再也回不來了嗎?”
“真是如此,只能說明你們太愚蠢,死不足惜!”藥葫蘆拍拍師中的胸口,“跑江湖的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師大人這次落難,一半原因在於你,清靈,你要好好反思才行!”
清靈嘟起嘴,委屈地又要流下淚來,低頭看見師中緩緩睜開雙眼,不由轉憂為喜:“師大人,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師中點了下頭,看向藥葫蘆,“多謝你救了我,不要責怪清靈,是我心急才會給對方可趁之機。還好,這次總算不虛此行。”
師中從懷裡拿出那隻繫著黃絲帶的黑瓶子,在清靈眼前晃了晃:“看,我拿到了。”
清靈含淚點頭:“原來你找到了,你是故意挑釁衛律的吧,怕他看見你拿到了解藥。”
藥葫蘆拍了下師中的額頭,嘆口氣:“你真是個傻貨,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為了這瓶解藥拼命,那個公主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她拼命?”
師中笑而不答,反問道:“說說你有什麼計劃?哪條大魚被你盯上了?”
“臭小子,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現在被你們這樣一鬧,魚兒早就跑了,還等著我下手撈啊!”藥葫蘆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是時候會會老朋友了。”
第十七章 血脈相通
時間是治癒情傷的良藥,也是使人麻木的毒藥。
婚期臨近,翁歸靡對劉燁的思念越來越深,但他卻沒想過去找她。他只覺得自己倦了乏了,什麼事情都不關心,未來怎樣好像也無所謂,甚至與他相伴一生的人是誰都可以不在意。
這種平靜的生活是老賢王嚮往的,他就希望守著兒子過完餘生,遠離那些政權紛爭陰謀詭計,父子二人在這片草原上簡單快樂的生活。
然而,他們有資格擁有簡單快樂的生活嗎?老賢王心裡明白,這只是他自欺欺人的美好願望,他們這種王侯家族註定簡單不了,也沒辦法逃脫層出不窮的陰謀。他現在老了,沒有人再當他是威脅,但翁歸靡還年輕,想要算計他的人比比皆是。
軍須靡嫉妒他的才能,其他王侯瞧不起他的出身,貴族長老眼紅他的權力,甚至連烏布吉也想利用他實現自己的抱負。
難道不是嗎?烏布吉忍氣吞聲極力撮合這門親事,表面上念及他們多年的交情,看上去像是真心欣賞翁歸靡,說到底還不是看中了他有實力與軍須靡抗衡麼!
軍須靡的王位繼承人是泥靡,如果泥靡順利稱王,烏孫王朝將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且不說須其格為人怎樣,在她背後支撐的匈奴王室早已對烏孫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他們做夢都想吞併烏孫,卻又怕軍須靡極力抗爭同歸於盡。
如果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收服烏孫,匈奴單于只怕在夢裡都會笑醒吧!軍須靡若是能等到泥靡成人,灌輸他獨立自主的觀念,烏孫這場劫難或許能緩一緩,但若是他等不了那麼久,泥靡年幼無知勉強稱王,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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