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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謝朝華:問題是,透過信仰你怎麼給人家幸福。我舉個例子,你給人家捐款,那麼雪中送炭就是一種幸福。這裡面是有載體的。如果你僅僅是說,哎呀,我祝你幸福,這樣光說是不行的。
王少農:是,幸福應該基於人需求的本性。
謝朝華:法國人有一個自殺理論的研究。比方說人為什麼會自殺,其實,這就是偏執的一面,人的身體受到極端思想的支配了。還有人的瘋狂性行為,這種行為就是人對自然正常秩序認知的錯誤。我記得是李大釗先生就寫過一篇關於自殺的散文,說的就是這個問題。人的意志能夠控制肉體,但意志亦能夠忍受身體痛苦。比方說古代西方的斯巴達在冰凍天氣裡訓練意志,鍛鍊體魄,然後忍受這樣的痛苦,這就是勇氣。人在求生的時候,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說,我們要建立大眾的正常信仰,不要偏執狂。
王少農:謝主席這句話總結得特別好。
謝朝華:中國有一個作家叫豐子愷,他有一篇散文叫《漸》。就是漸漸的那個“漸”。這篇文章非常好。他闡述了漸進性的道理。人在生活當中有人感覺這個時間過得很快,而有人感覺到時間過得很慢。在幸福的時刻,人通常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這個就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所說的。所以說,在人生當中離不開最基本的信仰,而基本的信仰亦是在漸進的生活當中產生的。
智懷:謝主席講的很豐富,這是我們很重要的收穫。非常感謝。
王少農:感謝謝主席。
(朱烏有協助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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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許宏泉:人不能沒有信仰(1)
題記:2009年11月23日,智懷、王少農到著名畫家許宏泉老師位於北苑的工作室訪問。作為當代知識精英,許宏泉身上既有中國文化的情懷,又有基督信仰。我們在許老師的工作室,聽許老師穿梭兩個時空,俯視高樓下不熄的燈火,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天,詩人西娃在座。
智懷:許老師,您的畫屬於中國,也屬於世界。作為同時遊弋於中國文化之門與基督之門的藝術家,請問您怎麼看待信仰?
許宏泉:你們做重建中國人信仰這樣問題的採訪,一定會採訪到各種有宗教信仰的人。上帝是我的信仰,唯一的信仰。
智懷:道家的、儒家的、佛教的都採訪了。
許宏泉:儒家不能說是一種宗教,因為它只是一種學術。關於中國的佛教,實際上也本土化了,而且,在我看來,文人、知識分子的所謂佛禪,多數不是宗教意義上的信仰,而是一種文化形式上的信仰。尤其是藝術家,他感興趣的不是信仰的,而是文化趣味和生活的一種藝術化的契合,喜歡的是那種佛教藝術上的形式美感。譬如說,你在家裡弄兩支殘荷葉插在陶瓶中,聽一聽佛教的音樂,點燃一根檀香。他是對這種藝術上的趣味感興趣。從宗教的意義上講他不是理性而更多地在意感性。實際上,以前我對佛教這種形式美也很感興趣。譬如弘一、蘇曼殊,我對他們的文字和藝術都是感興趣的。江南的一些寺廟我大都也去過,甚至與某些高僧有過交往,我知道,實際上,我並未進入宗教信仰的層面,只是一種感性上的興趣。所以,對我來說,信仰的道路很曲折。我跟那些很盲目地去信還是不太一樣的。
智懷:您是怎麼走向對基督信仰的?
許宏泉:我是由對佛教的興趣而信仰基督教。對於佛教,最開始是對這種形式,這種藝術化的表象形式感興趣,並不是實質性的。譬如說,吃素。吃素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很超脫的。那麼念念經,唸經也許能夠使人的內心在生活中獲得一種平靜。這也是精神層面的。經過這麼多年的渴求和探索,我最終皈依基督信仰。人的內心裡面有一個洞。我們不是講慾壑難填嗎,無論名利、地位、愛情,所有的俗世的滿足都無法填滿。那麼,我們倒底需要什麼?我覺得他唯一的盼望就是需要信仰。對我們基督徒來說,是聖靈充滿。我為什麼會選擇基督信仰?我覺得,佛教在對人的終極關懷這個層面不能讓我感動,因為人的生與死這一關你是逃不過的。那麼我們的永恆的盼望在哪裡?這是永生的盼望。這是一。第二,信仰了基督以後我懂得謙卑意義。我們的知識分子總是滿懷著驕傲的,覺得我們很有智慧,我們很膨脹。當你進入基督信仰,你一定會謙卑下來。完全謙卑了。承認自己是個罪人,完全地交託在上帝的面前,這是信仰的力量。人是有原罪的。只有知道自己是有罪,我們才能夠謙卑,才能不會去逃避。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