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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郵戳也很新。這些信件可能都是在貝魯納爾教授死後才寄來,安露伊優管家再將這些信件全都堆在這裡吧。”
修培亞老先生思索著,“那我們就分頭找找吧!我和黎人負責圖書室,蘭子和瑪斯卡爾先生就負責這間房間。”
“好,就這麼辦吧!”蘭子點點頭。接著,她用右手的食指抵著自己漂亮的下巴,頭轉向一直沒出聲的瑪斯卡爾,“對了,瑪斯卡爾先生,你查到貝魯納爾教授的身家背景嗎?”
“嗯,當然有。”瑪斯卡爾戴上黑框的老花眼鏡,從手中抱著的包包裡拿出一疊資料,“我從巴黎大學那邊打聽到很詳細的資料。要我念出來嗎,二階堂小姐?”
“麻煩您了。”
瑪斯卡爾移動到窗邊,尋求一些亮光,“呃……西蒙·貝魯納爾教授生於一八九四年十二月四日,出生地是南法的朗格多克區。他的父親是一位富裕的商人,母親則是軍人的么女。教授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姊姊,但全都早已過世,親戚中也只剩下堂兄弟的孫子。他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就因病身故,因此他從八歲起,就進入歐特瓦爾修道院經營的旺多姆寄宿學校就讀。文豪巴爾札克也曾待過這間寄宿學校呢!
“據說少年時期的貝魯納爾教授個性內向、孤僻,沒什麼朋友。他總是遠離旁人,或是獨自躲到圖書館裡,將自己沉浸在書的世界中。這間學校裡有位名叫史塔爾的歷史老師,將他視如己出,全心地照顧他。據說,這位老師經常講述中世紀歐洲的文化及歷史給他聽。貝魯納爾教授受到這位老師的影響,也漸漸對歷史或鄉土史產生興趣,甚至還考慮將來也要鑽研學歷史學。
“教授長大後,便進入土魯斯的瑪爾根努高中。他的成績非常優秀,大學入學測驗的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都一次就透過了。最後,他考上巴黎大學的歷史系。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以騎兵隊士官長身份投入法蘭德斯戰場。但是由於他從小就有神經衰弱的傾向,因此無法承受激烈的勤務,神經官能症的症狀變得非常嚴重,最後被軍隊除名。
“大學復學後,他便專心致力於課業上。最後以一篇名為〈歐洲文化發展之原點〉的論文,拿到心繫已久的博士學位。他在三十二歲時擔任大學的助理教授,同時也與小他七歲的茲爾瑪·卡斯特利結婚。茲爾瑪夫人是女裁縫師,原本是在教授宿舍附近的服裝店工作。她是一名孤兒,長得也不算漂亮,也沒什麼教養,他們兩人竟然會結婚,連周遭的親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人謠傳,教授可能是因為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和她結婚。結婚三年後,茲爾瑪夫人便因肺結核過世,從那之後,貝魯納爾教授就一直保持獨身。從這一點看來,我們可以推測他應該真的很愛她吧。
“他在四十五歲時當上巴黎大學歷史系的教授。柏林淪陷的隔年,五十二歲的他升為主任教授。從五十八歲起,擔任兩年系主任。六十歲時,拿到名譽教授的資格,同時退出教育界。爾後,他全心全意地投身學術研究,還擔任了法國曆史學會理事長達五年之久。
“貝魯納爾教授的主要著作有:《土魯斯之天主教神父的變遷》、《法國革命之哲學性考察》、《中世紀歐洲社會動機之分析研究》、《法蘭克王國之基督教接受史》、《中世紀法國之自治都市總論》及《歐洲莊園概說》等等。
“此外,他的得獎經歷也相當豐富,一共得過兩次龔固爾歷史學獎,一次歷史學會最優秀研究者獎,以及一次伽裡瑪出版社獎等。然而在學術界之外,貝魯納爾教授幾乎不太與人交往,他是一位不擅社交的獨行俠,朋友也很少。”
瑪斯卡爾結束說明。蘭子在他喘了一口氣後,笑著說出她的感言:“一心只愛學術的人,還蠻常見的嘛。不過在我看來,那只是逃避社會的行為罷了。”
我也深表同感,“貝魯納爾教授一定是位執拗的老人家。”
站在暖爐前的修培亞老先生,指著他身旁的一面牆,“這好像就是貝魯納爾教授吧?他長得很有特色呢,對不對?”
牆上掛著一張貝魯納爾教授的照片,以及一張很大的肖像畫。畫面上的他都是正襟危坐的姿態。他的身材標準,兩頰消瘦,感覺上應該是個相當機敏的人。他還蓄著往兩邊翹的鬍子,鬈曲的頭髮兩側都留得很長。他的額頭很寬,臉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白色眉毛下是一雙輪廓很深的黑色眼睛。
我走向修培亞老先生,仔細地端詳著照片和肖像畫。看得出來貝魯納爾教授帶有一種神經質的氣息。
蘭子撥開測海,向瑪斯卡爾確認,“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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