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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為“爺爺”。並不表示他們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祖孫,只是小姑娘對老人的尊稱。
這小姑娘說的雖然也是美腔英語,可是並不道地,可以推斷那不是她的母語,多半是她和老人交談的時候才使用,是老人教她說的。
那小姑娘剛才繼老人之後說話,對老人的行為頗有不滿之處,雖然可以聽出,她的不滿是由於對老人的關懷,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一個小女孩,忽然這樣做,顯然和一般的社交禮貌完全不合。
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小姑娘渾然天真,完全不知道什麼禮貌,就像紅綾才從苗疆出來的時候那樣;二是小姑娘長期和老人一起生活,平時說話習慣如此,所以就會自然而然那樣說了。
這小姑娘不見得會在文明世界長期生活,所以由此可以推測老人也長期離開了文明社會——這或許就是老人的外貌看起來如此久歷風霜的原因。
這老人離開了文明社會,長期生活的所在,當然是和小姑娘有關,可以推測為南太平洋的島嶼。
我心思動得很快(所謂“心念電轉”),把霎那之間想到的用文字記述出來,看來很長篇,而實際上所用的時間,不會超過三秒鐘。
我初步得出的結論是:這位白種老人,曾長期在南太平洋島嶼上生活。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老人必然具有很不尋常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勞動陶啟泉為他來請我吃飯——這老人顯然就是這次聚會的主角,陶啟泉所說的要有問題向我請教的也就是他。
我繼續想到的是那小姑娘所說的話,那番話聽來很無頭無腦,不過可以肯定這番埋怨,一定是小姑娘平時嘮叨慣了的,所以才說來如此自然。
從小姑娘話的來聽,好象是這老人一直在找、找、找,找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然一直沒有找到,小姑娘不希望他再找下去,可是老人不肯聽,還是要繼續找。
所以這就成為兩者之間的矛盾,小姑娘一有機會就提出來,可見矛盾由來已久。
這老人一直在找、找、找,找些什麼,我完全沒有概念,也無從設想。不過我卻可以知道,老人尋找的所在,一定是南太平洋的一個島嶼——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長期在南太平洋島上生活的原因。
想到這裡,我陡然模模糊糊地產生了一個念頭,然而同時我又不由自主地搖頭,因為這個念頭實在太荒唐、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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