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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的作品被徵用了,雜誌社需要跟他籤一年的合約,具體可以跟雜誌社談。
馮遷又問:“你回來了嗎?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接你。咱們可以吃完飯順便帶你看看我收藏的畫。”
段心生坐上機場巴士,說:“不用了,我已經回來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謝謝你幫我留意工作。”
馮遷連聲笑道:“舉手之勞的事,吃飯可以,但是我請,就當慶祝你找到工作。”
段心生看著窗外急退的景物,突然問:“你之前說你是A城人?”
電話那頭的馮遷安靜了一瞬,道:“對啊,說起來咱們還是老鄉。小老鄉,以後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我佔個便宜,你以後就叫我馮叔吧!”
段心生牽起嘴角笑:“明天吧,明天帶我看看你收藏的畫。”
馮遷住在離段心生公寓不遠,坐地鐵直接可以到,他說自己會下廚,段心生便買了瓶紅酒當作上門禮。
馮遷做的中餐,紅酒也用不著,他改拿出可樂,說:“你還沒成年吧,等成年那天咱們再開紅酒。”
很簡單的幾個菜,卻是段心生快兩年沒吃上的。
最開始岑純幫他找個了外國菲傭,但是他不喜歡屋裡有陌生人,就辭了傭人。自己也沒法開火,實在想念得狠了就上華人街找家中餐館解饞,但怎麼都吃不出王媽做的味道。久而久之他也就很少去了,漸漸也習慣了當地食物。
馮遷的手藝也比不上王媽,味道卻還不錯。他給段心生夾菜,說:“我兒子最喜歡吃我做的菜,我們爺倆都覺得我妻子做飯不好吃,所以只要我有空家裡做飯的都是我。”
馮遷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段心生不由斷定。每次見面他都會不自覺地談論他的妻子和兒子,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這是偽裝不出來的。
他忍不住道:“用心做的飯都好吃。之前我們家的王媽做飯也好吃,我出國之後就吃不到了。”
馮遷見他有些失落,忙說:“不要緊,以後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做,我暫定在這裡待一年,直到老闆招我回去。這期間你可以隨時來我這裡蹭飯。”
段心生沒有應答什麼,飯後馮遷帶他去看了他收藏的許多畫,是專門空出的一間房,裡面掛著各類畫作,風格不一,就連種類都迥異。
“看來你對畫的愛好挺廣泛的。”
段心生看到了其中一幅自己很喜歡的一個名家已經絕跡的遺作,他儘量掩飾自己的愛不釋手,依然被馮遷看出來。
他說:“這幅畫是一個生意上的夥伴送的,其實我不怎麼喜歡,看起來你很喜歡,就送給你吧。”
段心生當然不好要,但是他又實在很喜歡,便說:“要不然我給你畫幾幅畫吧,作為交換。”
沒想到這提議讓馮遷喜不自禁,他當場將那幅畫包裝起來送給段心生。
也許是受人恩惠,那之後段心生便與馮遷熟識了起來。兩人時常相約出來,大多時候是哪裡辦了畫展,馮遷便會開車帶著段心生去看。段心生遇到什麼困難馮遷也會主動幫助他。
年末的時候馮遷回國探親,他問段心生有沒有特別想念國內的什麼,他可以幫他帶來。
段心生想了半天,開玩笑道:“想念的東西太多了,怕是你一個箱子都裝不下。”
結果馮遷回來的時候真提了一個箱子的東西,帶到段心生的公寓。
段心生哭笑不得,說:“你回去給你兒子都沒買一箱子的禮物吧,你兒子不吃醋嗎?”
馮遷被他調侃得有些尷尬,段心生這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了。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實在是馮遷很多時候做的事讓他以為他還是那個被家長寵著的段少爺。
馮遷走後段心生將箱子拖到客廳開啟,裡面半箱子都是之前段心生在國內喜歡吃的零食,另外半箱子就是各類畫畫的工具,最後在箱子的角落裡他看到了一個玻璃瓶,裡面裝滿了一瓶土。
他捻了一點在手上,土質很細膩,黃裡夾著白粒,像玉米粉,並不是很常見的土。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箱子裡的東西,把那瓶土拿出來,便將箱子關起來放到客廳的角落。
馮遷再次叫他出來的時候,段心生把那瓶土帶給他,放到他面前,問:“這是你從哪兒弄來的?”
馮遷先是疑惑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我妻子的法子,聽說我水土不服就給我裝了一瓶當地的土,我就順便給你也帶了一瓶。”
“雖然你來了兩年多不會有什麼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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