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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他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感到持續的悶疼,他反而笑了,眼淚卻止不住地湧上來。
他倔強地擦掉,站起來給岑純打電話:“你跟我說不認識馮遷。”
近期連續兩次接到段心生的電話讓岑純感覺一絲不尋常,他已經有點猜到,只平靜地說:“我確實不認識。”
段心生接著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出國之前還是之後?”
岑純頓了頓,道:“你見到他了?”
段心生冷笑:“你應該不意外吧?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想必這次見面都是你們計劃好的?跟之前的消失一樣?”
岑純無奈道:“小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不管是之前的消失和現在的現身,你爸爸都是有苦衷的。他的腿你也應該看到了,你不該誤會他。”
“我有沒有誤會你很清楚,三年了,你們瞞了我三年,你知道我最開始怎麼說服我自己接受他已經不在了的事實嗎?結果他早就回來了,你們卻不告訴我。”
段心生說:“你們的心太狠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腦袋放空。
公寓外面傳來旁邊小學放學的鈴聲,接著應該會有學生魚貫而出,三兩成群熱鬧百態。往常這時候他都會坐在陽臺開始畫畫,畫裡的學生或開懷大笑或垂頭喪氣。
然而今天他聽著外面的聲音,卻再也沒了拿筆的動力。
手機在手裡摩挲,直到外面的聲音消散,天黑了下來,段心生終於拿起電話撥通了馮遷的電話。
“你跟他在一起嗎?叫他接電話。”
馮遷卻說他已經與段業分開,要告訴段心生酒店的電話。
段心生說:“不用了,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就說我有事找他。”
那之後等了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響了,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快了幾分,端坐著好像那人就在對面,一本正經道:“你說我還是你兒子對嗎?”
段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的沙啞,顯得很性‘感,他低低地笑了聲:“你欠我那麼多債,只能當兒子抵了。”
段心生氣道:“好,那你對當年還沒成年的兒子不聞不問是不是又該做點補償?這補償就算抵了這三年欠你的錢,所以我不欠你了!”
段業忍不住大笑:“寶貝兒你的賬算的有點糊塗啊,如果你是我兒子,那本身你就不欠我;如果你不是,又何來補償相抵呢?”
段心生說不過他,惱怒道:“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段業又開始哄他:“好好,只要你不生氣,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段業不哄還好,一鬨反而點燃了段心生火氣,夾雜著委屈的火氣。他說:“如果你三年前出現,什麼補償都不用。但是現在,什麼補償都沒用了。”
段業沉默片刻,低聲說:“小生,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傷心了。”
段心生眼眶發熱,哽咽著:“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屏息著等待電話那頭的聲音,過了良久,對方只說:“對不起小生。”
段心生諷刺地笑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反正這三年我都這麼過過來了。今後你願意出現就出現,不出現我照樣當你不存在,我的生活會過得很好,一如既往地好。”
段業聽著電話那頭的小混蛋冷言冷語如刀子般的話,忍不住苦笑:“你過得好是最好,今後我會盡量抽空來看你。”
段心生哼了一聲:“那也得看我有沒有時間。”
段業順著他,說:“好,我去之前先知會段少爺一聲,看看能不能百忙抽空來陪陪我這個孤寡老人?所以段少爺明天有空嗎?我有幸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段心生望著天花板,說:“明天有課,上完課有沒有時間再說。”
段業笑道:“那行,明天我去接你下課,咱們一起吃午飯。”
“我還沒說有空!”
“不管怎樣飯都是要吃的,如果忙我們就在附近隨便吃點。”
怎麼說都是家長的理,段心生無言以對,他沒說話,只聽見電話裡家長囑咐他晚上早點睡,還跟他說了晚安。
通完電話他發了會兒愣,看見客廳角落裡之前馮遷從國內給他帶的零食,他走過去把箱子開啟,蹲在那裡看著一滿箱子的零食和畫具。
他把畫具拿出來,放到書房裡擺好,又將零食一一擺出來,坐在地上,開始一包包地撕開。他把每一個都嚐了遍,依然是他喜歡的味道,卻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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