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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眼淚可以掙錢，她是世界首富了耶！」崔令瑄說完又撈了一排面吃進嘴巴說：「那什麼歌啊？」

「妳上網去聽嗎！」衛凱鶯推了推崔令瑄說。

崔令瑄便跳出畫面尋找了這首歌，和衛凱鶯聽過一遍後，一起沉默許久，崔令瑄才說：「我發現伍佰好喜歡寫花朵或花兒當詞唱。」

「呵呵！好像真的是這樣耶！」衛凱鶯笑著說。

崔令瑄靠躺在椅背吸了一口奶茶，就抬起頭看著衛凱鶯說：「加油。」

衛凱鶯聽到崔令瑄雖然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卻給了她滿滿的鼓勵。衛凱鶯顫抖著雙肩，忍不住俯身抱緊崔令瑄。崔令瑄輕拍著衛凱鶯的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偷偷點了一根菸。

衛凱鶯沒有哭，可是雙手卻緊抓著崔令瑄的衣服。崔令瑄吞了一口口水，抿緊唇的聽著衛凱鶯努力抑制下來的呼吸。

因為自己不用上課，所以衛凱鶯有很多時間可以陪莫亦熙。今天莫亦熙的課只有到下午三點，兩人便決定去吃風尚。

點好餐後，莫亦熙靠在衛凱鶯的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衛凱鶯說：「妳看這個紙條。」

「這什麼東西啊？」衛凱鶯翻開來看，見上面是六行對話，疑惑的問：「這什麼？」

「有一個男生跟我修同樣的課，他傳給我的。」

「是喔。所以你們這個禮拜要去看電影？」衛凱鶯將紙摺好還給莫亦熙說。

「我是答應他了啦……但還不確定。只是讓我很訝異的是，在還沒跟妳很熟之前，有次我跟林宛茵還有郭貝雯坐在學校某個角落時看到一個很帥的男生，他是轉學過來的，他現在竟然傳紙條給我。」

「啊……人的緣份果然好難預測。妳看妳當時還埋怨為什麼都沒有人追，現在就冒出來了。」

「他又不一定是在追我。」

「他都約妳單獨去看電影了，難不成只是想要請教妳功課而已嗎？」

莫亦熙咬著嘴唇問：「妳會不會怎樣？」

「不會呀！他要追妳，就讓他追囉！倒是妳的心意如何？」

「當初我看到他，的確有流了一點口水，可是我現在有妳了。」

衛凱鶯微笑著拿起水喝一口說：「聽到妳這樣想，我就不會想很多了。我相信感情只要夠堅定，什麼風吹雨打都不會折斷腰的。妳知道我心在妳身邊、我知道妳的心在我這邊，我們還是過一樣的生活就好了。」

「嗯。」莫亦熙回答。

「當然如果妳喜歡他，請跟我說，我會讓妳走。」

「幹嘛這樣說？講的我很不在乎妳，可是妳這麼說的感覺會讓我覺得是妳不在乎我。」

「我很在乎妳……」衛凱鶯回答。「我知道感情有時候是需要去爭取的，但我還是不會改變，給妳我所可以給、給妳想要的。如果到最後妳仍然是選擇了別人，那表示這樣的決定對妳來說才是最快樂的，我不能阻止妳去尋找比我更好的人。」

「那妳怎麼不會想要再讓我更幸福？」

「如果我給妳的已經到達我的極限，妳還是不滿意，那就是我不再有資格擁有妳了。我想過要讓妳更幸福，但要妳也這麼認同。他出一百萬買妳，我出兩百萬要買妳，妳不一定是會選擇我不是嗎？」

「嗯……也是。」莫亦熙說完就轉身揉著衛凱鶯的臉頰說：「我不會這樣子的。」

衛凱鶯笑著說：「不管妳會不會，最後老實跟我說就是了。」

「知道了！」莫亦熙笑著說完就親啄了衛凱鶯的唇一下。

真要說都不在乎，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愛不是佔有，而且莫亦熙若是因為自己是女的而老是痛哭流涕，衛凱鶯寧願她去愛上一個男的。知道有男孩子要追莫亦熙，衛凱鶯帶點希望、摻點失望。

她獨自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久，面對著自己的感受。以大部分來說，她會祝福莫亦熙－假設莫亦熙要走的話。可是小部份來講，衛凱鶯的心有點痛。

這種痛還相當不乾脆，為什麼總是不可以給她個痛快？胸腔那裡象是被硬塞了什麼，阻礙了她的呼吸。這是一種哭不出來的悶，只會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自己的情緒。

要樂觀的接受所有，又有點違心；悲觀的想太多，也沒有這麼糟。哭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且多餘；不哭一樣不知道為了什麼，但像少做了一件事。

就真的象是世界末日，知道它要來了，哭鬧也阻止不了什麼；可是看到火山爆發、天氣急縐變化時，還是會有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