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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吃的。
初一那年我倆還一塊兒在別人家的田裡偷花生吃來著。
他想騎摩托,就由著他,反正摔了也是一起摔,我坐在後邊,看見他凍得通紅的耳朵,猶豫了許久,還是沒伸出手去,要是擱以前,我肯定還會給他暖暖。
但是現在一想起他跟別人有了很親密的事情發生以後,心裡就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我不喜歡碰,這裡曾屬於別人。
我以為這是我的潔癖作祟,卻沒有想到,到了後來,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在四點多的時候到了學校,我先下來,看見他腿凍得一抖一抖的。
說起來還是有點兒不忍心,我把東西一件件搬下來,讓他去宿舍鑽被窩裡暖和暖和,他還不樂意,我沒辦法,就把自己身上的棉襖脫下來裹在他身上。
罵了一句“操,凍死你丫的,穿上,不準脫。”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我一眼,晃悠著不知道想去哪兒,大概是去找李檬園吧。
風從四面八方順著我的毛衣灌進身上,我打了一個哆嗦,開始搬東西。
搬完第一件,還沒在床上放好,就看到了又進來的人。
是聞孟涼,他吃力地搬著我最重的那個包,臉色很紅潤,面板在一個冬天的改造之下也白了不少,人還是瘦,穿的那麼厚還跟麻桿似的。
我張了張嘴,又閉起來。
他也聽不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我倆的關係有點兒詭異,我知道他喜歡我,不喜歡我肯定不會讓我那麼幹,但是我對他是個什麼感覺,這個有點兒講不清,我也沒有考慮過。
我覺得,這個,好像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他把東西放在我腳邊,端端正正地站著,瞳色偏棕,我們老實說,瞳仁顏色越淺就越聰明。
這話是孫師太說的,她肯定是騙我們,拐著彎說自己孩子聰明呢。
他盯著我看,我有點兒不自在,往邊上挪挪,示意他坐下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還是屬於他的一如既往的剛勁有力的字跡,很漂亮。
內容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上面寫著:你說話吧,我看的懂。
我有點兒不信,翻來覆去了一通,張口說“真的?”
他疑惑了兩秒,才點了點頭。
“為什麼?”
他又看著,卻不知道怎麼形容,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問“刷牙了嗎?”
他點點頭。
我說“親我一下。”
我其實就想試試他是什麼反應,這算什麼?算是懂唇語了吧,我早就說過他聰明,沒想到竟然這麼聰明,連這個也學的會,聽說挺難的。
他的臉色更紅了,卻沒有思考太長時間,慢吞吞地湊了過來,看著他越來越近,我說了一句“算了,我要鋪床了,你別在這兒礙事,先回去吧。”
他愕然地看著我,緩緩地站起來,委委屈屈地轉身離去,走的特別慢。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快速站起來,扯住他的胳膊,他反應不及,一下子跌進我的懷裡,我湊上去,從唇角深入到口腔內,吻了有一分鐘左右,才放開他。
他全程都是拿著他那雙眼睛瞪著我,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我放開他,往外推了一下。
他走出去,神情還是恍惚的。
冬天比夏天要好的多,住在宿舍裡反倒是比住單人間裡舒服,我琢磨了一下,還是因為我那點兒詭異地產生的潔癖感決定住在聞孟涼那兒。
現在教室裡的氣氛緊張了起來,誰也沒有功夫去管別人的事情,學習好的能在教室裡學到特別晚,學習差的早早地就溜回宿舍去睡覺了,兩極分化很嚴重。
我一般就是挑在他們中間的那個時間段走,沒有人會管我,其實我朋友不多,除了劉思齊,還真沒什麼其他的。
劉思齊最近因為和李檬園的事情被孫師太發現了,被譴回家去了,說是中考的時候再過來。
他也蠢,竟然和孫師太對著幹,揚言說再也不來了。
然後就真的沒來,我沒有辦法去找他,也沒有別的聯絡方式,時間一久,竟然就這麼淡了,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一樣,我也沒有微微的動過心。
我突然覺得我感情稀缺,我爸出去打工那麼久,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我也不甚喜歡我的妹妹,不會太想念我的家人,本來很重要的人一旦從我的生命裡消失,我慢慢地,就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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