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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困,真是受罪。
我們家白天比寧遠還熱幾度,不同的就是我們這兒晚上溫度就會降下來,吹著涼風多少能消解一天的焦躁。
也沒人接我,我下車之後,就站在路邊等公交車,然後坐到村邊的路口那兒,再自己拉著行李箱走個二十分鐘走回去,這段路是剛修的,走著還可以。
太陽當空,蟬鳴不止,路上只有行李箱的輪子磨著地面的聲音分外清晰。
錄取通知書現在在我三伯家放著,等我回去了就可以拿到,以後,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有許多事情, 我都沒看懂。
☆、第十七章 又相見
直到下午三點多我才走回家裡,天氣太熱了,很多人都躲在屋裡不願意出來,除了有幾個小孩子在外邊玩之外,我沒看到一個大人。
徐浩文遠遠地就看見我,大聲喊了一句“何肅哥回來啦。”
我哭笑不得地衝他點點頭,拖著行李往家走,幾個小孩兒又跑遠了,等我回到家的時候,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真是太他媽的累了。
考試的時間定的是三天後,而真正開學的時間就是九月一號,它整整提前了一個月之久,我有點兒鬱悶。
屋裡一個月沒人住,有點兒髒亂,我心裡還惦記著我妹妹的病情,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順便問問她是什麼情況。
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
我從床上站起來,強自打起精神,把手機充上電,開機,然後打了水來掃地。
屋子裡都是灰塵的味道,真是太難受了。
正掃著,我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接了,他先問“到了啊?”
以前我聽見有人這樣問肯定會反感,不過現在聽起來還是感覺這也不算個廢話。
應了一聲,我說“嗯,我妹妹怎麼樣了?”
我爸說“好多了,你媽現在還在看著呢。”
我“嗯”了一聲,兩人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半晌,他才說了一句,語氣有點兒疲憊,我想他是累了,他說“對了,你媽說讓你把屋子裡稍微收拾一下,不然沒辦法住。”
我笑了起來,說“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他或許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有點兒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手機裡傳來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扔在床頭,繼續掃地,灰塵撲在身上,我皺起眉頭,太髒了。
掃完地之後,我稍微把電飯鍋擦了一下,煮了一點兒粥,又去小店裡買了一包泡麵,直覺告訴我,這樣吃蠻不對的,但是我還是這樣做了。
不管對不對,好吃就行了。
等我刷過碗想要洗澡的時候,我才發現,床上還是有點兒太髒了,今天打掃的時候落了很多灰塵在上邊,我原本鋪著一個席子,它現在連顏色都變了。
我在床邊站了半晌,還是下不了決心爬上去,也不知道我今天下午腦子哪裡抽筋了,竟然就能毫無心理壓力的睡上去了。
月色很乾淨,我沒有開燈也能看到院子裡的情形,杏樹長著濃密的葉子,在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有蚊蟲時不時往我身上撲,我打了一波又一波,還是打不走。
站了好一會兒,我進屋去,把電車推了出來。
反正現在還早,我有點兒睡不著,不如出去兜一圈,還能吹吹風什麼的,挺爽的。
本來想的是隨便兜一圈,就回去打個地鋪睡覺來著,誰知道最後騎著騎著,就到了我們學校那兒去。
我把電車停在學校門口,往裡邊看了一下,現在正是放假期間,門鎖的很嚴實,反正我是進不去。
我把鑰匙插進去,正打算走呢,餘光卻瞥見了聞孟涼的房間,他那裡雖然離大門的距離並不近,但是卻是正對著的,我看見他那兒燈還在亮著,裡面隱隱約約有人的影子在晃。
真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回家去嗎?怎麼還在這兒待著。
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我就把電車騎到了當初我們番強進去的地方,學校好像發現了學生的陰謀詭計,那堆磚頭被擺成了齊整的模樣。
我把電車停在那兒,抬頭看了一眼,這有點兒不好弄啊。
不過我還是沒放棄,好奇心殺死人啊,仗著自己的一雙大長腿,我還是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