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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攪了安息之地,但他的怒火已經足以照亮辭世之後的黑暗了,也容易燒了些不必要的東西。
“我只希望某些靈魂可以附著在上面,吹散在每個角落……”
“我的天!”芥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額頭上,於是,怒火被蒲公英的本性所澆滅了,“聽了讓人毛骨悚然。”
他卻搭著芥的肩,接過手裡的那支孤獨的花,粉末落在芥手背,芥像觸了電似的縮回去,兩手互相打拍著。
“哈哈,你看,打攪她的人是你。”大笑過後,他陷入了沉思,輕輕將花放了回去,“也許真的應該給她一束野*什麼的。”
“你高談闊論的藝術和最歷史的執著只對你個人適用。”他低著頭看他,直到他彎成弓形的身子再次直立。
“不,它對從不說話的人同樣適用。表面的形式是應該擯棄的,要不你就是13億人之中的多數。”
“我本是俗人。”
“這我還能看出來。”
“真的不告訴其他人?或者請個送葬隊伍,或者擺個宴?”
“那是她家人的事,在我,她需要的是那份心,你說的那些是留著給活人享用的,我沒有那個為了獲得內心安穩而去搭場子的習慣。”
“真不應該教你上網。”
“那是藝術交流最迅速的平臺,與一輩子都帶著假面而視人的人交往,本身就存在著可挖掘無限潛力的價值。你讓我找到知己。”他突然看了芥,彷彿第一次與之相見,目光閃亮而驚奇。
“‘知己’這兩個字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他冷笑了一聲,那一聲,便是笑盡了所有的人:起早貪黑的生活習慣,一輩子追求而一無所獲的房車奴,大街小巷叫賣糖葫蘆的花白鬍子,被肉塊與鐵片的熱傳遞所產生的煙子燻脫了大半輩子的中年人,一頭鑽進了無崖學海的莘莘子弟以及研究生以及博士後,對於燻心利慾稍有所動就鋃鐺入獄的官員,從嘴上羨慕吞到心裡生成嫉妒的,只曉得天亮罵街,天黑收口的寡婦。
歷史的價值總是在創造者死後,它的價值得到最大的體現。這是他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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