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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
小明子更加侷促不安了,胤禩的眼神實在太有壓迫力了,“就是在圍場那回啊,爺您吩咐吃素的那天。不是因為姑娘的曾爺爺過忌嗎?”他一直以為爺是替姑娘吃素的呢,難道不是?
上回?那天是……九弟的忌日!曾爺爺……曾爺爺的哥哥……
胤禩霎那間遍體生寒。
他突然想起來,那天的希彥是有點異樣,他出門時,希彥還在懶床,但回來時,小明子說希彥遛馬去了。一直到黃昏,希彥回來,只就著小菜,啃了兩個饃饃,沒有沾一點葷腥,晚上就拱進他懷裡,像只小貓兒一樣,埋著臉摟著他的腰睡。當時,他只是稍微詫異,卻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來……
十四弟說,她跟九弟可能有什麼關係。
她自己說過,她是八爺黨。但他並沒有查出當年的夏家跟奪嫡有任何關係,只是普通鄉紳而已。
還有日常種種,她言辭中隱隱對老四、弘曆的怨忿,但又不是恨,反而似乎很矛盾。
“她此刻在哪兒?”
小明子不安地躬身站在一邊,小心瞄著胤禩的神色,道:“一大早就出去了,在園子裡摘了花,說是去上墳。”
胤禩扶著桌子,緩緩坐下,他突然覺得頭有點不舒服,暈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受涼了。
小明子急忙上去扶他,“爺,您不舒服?先到床上躺躺吧,奴才就去請太醫。”
胤禩點點頭,扶著小明子的手,躺到了床上,他現在什麼都不想想,他更加寧願放空腦袋。
希彥回來的時候,聽說胤禩病了,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正好碰到王太醫。
“怎麼樣?”
“姑娘放心,只是輕微的風寒,吃兩幅藥就好。”王太醫已經開了單子,小明子煎藥去了。
希彥走到床邊,胤禩抬起眼睛,盯著她,神色閃爍,莫名地複雜。
“怎麼了?”希彥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他怎麼這樣看她。
胤禩垂下眼簾,不再看她,“沒事。你回去歇著吧,別跟著也染了病。”
希彥不在乎地做到他床邊,“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生病?說起來,倒是你怎麼回事?突然著涼。”
胤禩搖搖頭,頭撇向另一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希彥隱隱覺得胤禩對她的態度變了,卻又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對。喝了藥,胤禩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這整個過程中,他始終沒有再看希彥。
希彥卻沒有發現這一點,見他睡了,也沒離開,直接在他身邊躺下,卻在躺下的一刻發覺胤禩的身體僵了一下。
希彥抬頭,“永璋?”
胤禩沒有回應,只是閉著眼睛,臉側向另一個方向。
希彥盯著他,見他薄唇緊抿,臉色蒼白,羸弱地彷彿隨時會離她而去,她心頭突然湧上酸澀,更多的是慌亂。她想到了今早看到的孤墳,她花了好多功夫打聽到的,曾經的聖祖八阿哥,權傾朝野的八賢王,死後竟只有一座連名字都沒有刻的無名墳冢,不入皇家陵園,無人祭享,甚至根本沒人敢去看他,沒人敢提到他,孤零零的一座墳冢,雜草叢生……
不管人生前曾經如何顯赫過,敗了,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希彥窩進胤禩懷裡,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聲音有些顫抖,“永璋,你快點好,養好身子,好不好,我教你武功,我們一起長命百歲,一起去大草原騎馬賓士,一起去看大海,甚至,我們一起去英國,去看馬戲團,去盧浮宮參觀,我們還可以去南非淘金,去埃及看金字塔……我們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一個人去沒意思,要兩個人,兩個人一起……”
胤禩並沒有睡著,希彥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有睜眼,他不知道睜開眼睛要說什麼,他有一肚子疑問,但他很不舒服,心裡難受,腦子暈暈的,他不想去問,不知道該怎麼問,但他藏在被子裡的手卻在顫抖。
也許,生病真的會讓人意志脆弱吧,他竟然有逃避的意向,胤禩有點自嘲,但也只是片刻。他的唇上突然印上兩片柔軟,胤禩一瞬間腦子放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拒絕?回應?所以,他只是木木的,不做反應,腦中卻詭異地想著,今日她的膽子似乎大了些。
希彥的膽子果然大了些,她吻著胤禩,竟有些激烈,手上也探進胤禩的衣服下,有些急切地撫摸,彷彿這樣可以驅逐腦海中那座帶給她淒涼的孤墳,可以將胤禩真正留在她身邊。
胤禩只是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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