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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身子不好,絕不可以去宗人府啊——”
此刻養心殿的情形極其古怪,按乾隆所說,犯錯的是胤禩,但現在胤禩堅持要去宗人府領罪,做為“受害人”的五阿哥卻要死要活地攔著,那聲淚俱下的樣子,活像要去受罰的是他。
乾隆看得一陣眼暈,這是怎麼回事?貌似剛才還挺正常的,他最心愛的兒子站在他旁邊,看他訓斥最厭惡的兒子,怎麼一眨眼就反了個個兒,他好像沒漏掉什麼吧?
不過,只略微一想,乾隆便自以為明白了五阿哥的心思,他之前已經聽五阿哥說過了,因為對洛青格格踢傷小燕子一事心有不忿,永琪一時糊塗,派了小太監準備給那個洛青格格一個教訓,這才被永璋拿到了把柄。想來永琪是擔心此事鬧到宗人府,會讓他背上不善不仁的罪名吧。
乾隆想到這裡,就轉頭看向永璋,正準備說話。
胤禩卻又開口了,物件卻是五阿哥,“五弟不必如此擔心,三哥我身子雖然不好,可總歸還沒被一把火燒死,有些事情還是一定要弄清的。為了三哥自己,也為了五弟你,三哥斷斷不會讓五弟你憑白擔上‘火燒三阿哥府,謀害兄長’的罪名,一切自有宗人府出面查個清楚,也免得有人從中作梗,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火燒三阿哥府,謀害兄長?!
乾隆一聽,呆了,永琪不是說找小太監給那洛青格格一個教訓嗎?怎麼扯上如此大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永琪!你說!”乾隆大怒。
五阿哥也呆了,他一開始只想到小燕子,哪料到永璋的目標竟然是他呢?一聽乾隆的大喝,立刻叫了起來,“皇阿瑪,兒臣冤枉啊!兒臣沒有要害三哥啊,兒臣冤枉啊——”
乾隆一聽,馬上轉向胤禩,眼睛一瞪,“永璋!你亂說什麼?勒索永琪不說,如今竟還敢在朕的面前栽贓罪名?”
胤禩絲毫也不被乾隆的怒氣影響,淡淡地躬身,不疾不徐道:“皇阿瑪誤會了,永璋只知道五弟派人火燒永璋的府邸,至於所圖所謀,是否有意謀害永璋,永璋並不清楚,故而,準備到宗人府,請宗令大人徹查此事,永璋這麼做,也是為了還五弟一個清白。”
“不!皇阿瑪!兒臣絕對沒有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兒臣只是想給洛青格格一個教訓,絕非謀害三哥啊!”五阿哥立刻又開始嚎叫起來。
乾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永璋將欠條和二十萬欠款還給永琪,此事就此作罷,不要再說了!”
還真是夠偏袒你這個兒子的啊!
胤禩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猛地抬起頭,緊緊盯著乾隆,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皇阿瑪,自從孝賢皇額娘葬禮之後,永璋日夜所思所想,心中愧疚難當。時刻不忘皇阿瑪當日之言,得感於皇阿瑪不殺之恩,況太醫有云,永璋體弱,已是短壽之相。安分己身,了度殘生,已是永璋平生所願。豈料,縱是如此與世無爭,也能引來禍患,而今皇阿瑪不允徹查此事,枉縱兇手,永璋及諸兄弟他日若被人焚於烈焰之下!如何安心見九泉之下列祖列宗?!”
很難想象如此輕柔淡漠的語氣,說出來的話竟如此狠辣,字字誅心!
用乾隆當年在孝賢葬禮上斥罵永璋的話反擊了回去,你當年對年僅十四歲的我說,我要是不老實本分,心生異志,你或者其他兄弟就殺了我,那如今我已經是老實本分了,卻還有人要殺我,你難道不給個說法嗎?還有,連我這樣就剩半條命、什麼威脅性都沒有的人,竟還有人要下此毒手,孝悌之心又在哪裡?其他兄弟將來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番話一出,五阿哥徹底呆了!怔怔地看著胤禩,不敢置信!
乾隆也呆了,瞪大了眼珠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抖手指著胤禩,“你……你……”
胤禩卻也不理會他們,恭恭敬敬地一禮,“皇阿瑪萬安,永璋告退,是非曲直,永璋自去宗人府,請宗令大人徹查。”
事實上,即使是宗人府也絕對不敢違抗乾隆的命令,但毫無疑問,五阿哥的名聲徹底就毀了。
“你……你放肆!”乾隆終於緩過神來,當下暴怒,抄起茶杯就砸向胤禩。
胤禩不閃不避,任他砸了個正著,茶水混著絲絲血跡從額角往下流,但淡淡的態度也毫不退縮,心中卻還在想著,老四一會兒看到爺被他兒子砸了,不知可還開得了口?呵,老四,你上輩子佔盡上風,可曾料到會有一個這樣的兒子,讓你英明盡毀,處處掣肘?
乾隆登基以來,仗著他老子創下的大好基業,又為他掃平了所有障礙,可謂是一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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