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下!”做為收了銀子的“馬伕”,小六子忠實地執行起自己的職責,一手拎著胸罩,撒開腿,就開始追。
一個追,一個逃,這在一人一馬間是每天必上演的節目,而由於後院四面圍堵的地勢,孫猴子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因此,幾乎每一次都是以小六子為代表的人類一方獲勝,以馬兒為代表的坐騎派只能妥協中耍點小手段出出氣。
但是今天不同,至少,對馬兒而言,是不同的,這關係到它上輩子的臉面,是一件絕對不能妥協的大事。
於是,眼看身後的追捕者又一次即將取勝,而前方,萬惡的圍牆堵住了它奔向自由和幸福的前路,馬兒跳著腳慘嚎一聲,內牛滿面,難道它真的要捏著鼻子妥協?
不行!絕對不行!它絕對不要將那個東西戴到臉上!
馬兒悲壯地乾嚎一聲,屁股一轉,調轉馬頭,英勇無畏地將措手不及的小六子一腦袋頂到一旁,撒開蹄子,沒有衝向後門,卻直奔前後院連線的拱門,跑到大堂,在一群食客的驚呼中,馬兒狠狠地衝樓上包廂嚎了兩嗓子,算是對那個可惡的丫頭打了聲招呼,就頭也不回沖出了大門。
小六子則在一愣之後,便麻利地爬了起來,一手拎著胸罩,一邊呼喝著,在馬屁股後面奮起直追。
一追一逃,一人一馬很快消失在希彥的視線範圍。
馬兒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英勇無比地闖過無數艱難險阻(行人和地攤),沿途還專程繞道方家衚衕,在三阿哥府門上狠狠地踹了一蹄子,然後逃之夭夭,最後終於在跑得只剩一口氣的小六子驚悚的目光下,直奔幸福的伊甸園……
和親王府的下人們這兩天很累,因為主子最近黴運罩頂,府裡府外怪事連連,主子不舒坦,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更難受了,尤其是這兩天,自家主子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邊嚷嚷著鬧鬼,一邊寧可抗旨也不準薩滿大師來驅鬼,可憐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累上加累,百忙之中還要抽出人手,戰戰兢兢地在大門口跟皇上派來的薩滿師父打擂臺。
呼!薩滿師父終於又一次敗退了,和親王府的下人們一個個擦擦額頭上冷熱交錯的汗水,才要鬆口氣,誰料,眼睛一眨,咦?那邊對街衝出來的是什麼?牛?馬?
喂喂,喂!跑錯地方了!別往這兒來!別往這兒來——啊——
馬兒單槍匹馬、英勇無比地衝開了薩滿師父耗了好幾天也沒攻破馬其諾防線,在和親王府眾下人的驚呼喝罵聲中,竄進了王府,毫不猶豫,甩開跟在屁股後面喝罵的管家僕人們,掃開猝不及防的護衛們,繼續過關斬將,直奔主院而去。
死馬無疑是幸運的,一進主院,正在它煩惱找不到王府主人的時候,馬眼一溜,瞅見一個漂亮的小丫頭端著散發著濃濃藥味的托盤進了一間屋子,馬兒立刻當機立斷,飛奔而去,在來不及關門的小丫頭的驚呼聲中,乾嚎一聲,竄進屋裡,直接撲到了床頭。
當福晉吳扎庫氏得到訊息,急匆匆趕往王爺廂房時,迎面就見屋裡送藥的小丫頭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管家在另一邊,滿臉僵硬的木然,一匹斑點牛正蹲在床頭,牛頭靠著他家王爺,委屈兮兮地衝他家王爺用鼻子哼哼,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似乎還看見牛眼裡,呃,不對,是馬吧?還眼淚汪汪的,不,一定是錯覺!
受驚過後的弘晝虛弱地靠在床頭,抬頭看見自己的福晉,嘴巴張了張,半天虛弱地擠出一句,“呃……那個……來探病的……福晉不用擔心……”
一向端莊的福晉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本來是不擔心的,不過是一匹馬驚了,牽出去該打打,該罰罰,該好好管教好好管教,一切按著規矩來就好,可王爺你這麼一說,她反倒要開始擔心了,要不要真叫薩滿師父來給王爺作作法?該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和親王福晉開始糾結了。
而當不一會兒之後,下人壓著小六子來見她,瞧見小六子手裡捏的東西時,吳扎庫福晉徹底糾結了,臉上的顏色精彩無比,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她可是見過的啊,貢品中偶爾就會有那麼一兩件。
這種東西,竟然堂而皇之地被個男人拿著招搖過市……而且……給馬的——眼罩?!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養,以及幾十年掌管王府的非凡定力,吳扎庫福晉發誓,她能把眼睛瞪脫窗。
而現在,吳扎庫福晉覺得自己修煉有成了,因為她還能穩穩當當地坐著,端莊地吩咐身後的嬤嬤把某個有傷風化的被稱為“馬眼罩”的物件收繳歸公,有效地阻止它繼續出去敗壞民風,然後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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