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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血絲，看了眼圍上來的少年們，思考了一下，說道：“病人的家屬呢？你們還是學生吧，明天都不用上課了嗎？還是趕快通知他家人的好。”

“醫生，我們已經和家裡人說好了會在醫院裡陪病人的。”真田開口，他們都是在家裡人允許的情況下，才留在醫院的。

“醫生，夏木靈他的家人都不在了，他們……他們已經去世了，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說也是一樣的。”不二解釋，在網球部內，夏木靈的家庭情況也只有他們那幾個正選知道，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也難怪醫生會說讓家長來了。

如果他不解釋的話，那麼在醫生的心中，小靈兒的家長應該是不負責任的人了吧？

“這樣啊，好吧，我也不瞞你們了，從現在開始十二小時內是極度危險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顱內的大出血。當然如果危險期過去的話，手術是越快越好。如果不進行手術的話，連那5％的希望都沒有，你們……你們好好的考慮下，是誰來簽下這份同意書。可以的話明天上午十點鐘進行手術。”松田也徵鬆了，這麼大的事情，就幾個還是孩子的少年在跟進跟出的，原來，病人是沒有父母的人。

哎，還真是可憐吶。

“我在辦公室等著……”放下手中的同意書，松田拍了下真田的肩膀，象徵著安慰。

在醫院，看的最多的就是悲歡離合，死亡在他的眼中已經是越來越麻木了。

“怎麼辦，小靈兒會成為植物人嗎？”做手術，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成為植物人小靈兒還能留在世界上；不做手術的話，小靈兒會永遠的離開。

到底要怎麼辦啊？越前啪的一聲打到了白色的牆壁上。

“龍馬，你不要這麼激動！”不二拉著自虐自己的越前，“激動也是解決不掉事情的啊。”

“不會有事的，他會挺過來的。”真田堅定的握緊了拳頭，眼角四處卻還是有些鬆動。

“麻煩你們在這裡照看下小靈兒，我去找跡部，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最合適的醫生。”

目標是一致的，那麼就分工協作吧，忍足說完，便起身準備趕到跡部家。

凌晨四點鐘，跡部景吾的家宅內，兩個人是查資料，打電話，儘可能的找到一切可以用的渠道，為的就是能夠找到可以給病人開顱的人。

當然，這種開顱要確保手術的安全性，降低手術的風險。

旁邊還有很多像是醫生的專業人才也在嘩嘩的翻著資料。

“跡部，美國的卡爾納教授是這一方面的專家，你有聯絡過嗎？他有做過幾次這種手術。”從醫學雜誌上查到資料後，忍足迫不及待的問著跡部。

“聯絡過了，病例也傳真過去了，可是他說病人是顱內淤血，位置有太過於接近動覺神經，這個手術他做不了。”揉著疲憊的雙眼，跡部繼續說道：“法國的魯爾教授也找過了，他只能保證他要是親自主刀的話，成功率能達到10％”

“提高5個百分點？這有什麼用，還是太低了啊。”忍足忍不住的叫罵道，10％與5％有什麼區別，他們要的是百分之百，即使達不到，也要有超過一半的成功率啊。而不是現在的10％。

那個人是小靈兒，不想……不想讓他成為植物人，不能動，只能靠別人餵養的植物人。

“本大爺也很清楚，可是傳過來的資料，目前手術治癒率最高的就是這位法國的魯爾教授了，像是德國的羅斯，治癒率只有7％，義大利的羅威爾是9％，”跡部微側著臉，神情有一絲的無奈。他當然很清楚，百分比越低夏木靈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也很不想那個人成為不懂感情的植物人啊！

被真田送到病房的幸村很努力的休息著，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熬夜，承受不了太多的壓力。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是血肉模糊的小靈兒。

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又一連做了好幾個夢，都是噩夢。

第一個夢，小靈兒死了，手術是失敗的，他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小傢伙在夢中跟他哭訴，說他不喜歡他。

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呼吸困難，剛要解釋自己不是不喜歡他的時候，第二個夢又接著跟進，這一次小靈兒沒有死，卻把他當成了陌生人，眼神是那樣的清澈透明，卻沒有他的身影，見到他，也是點頭致意，說了句前輩好便不再言語。

不會的，小靈兒不會忘記他的，他是他的精市前輩啊，小靈兒不是說過要來陪他聊天，陪他度過治病的每一天的嗎？

小靈兒是不會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