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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又道:“我的怨恨一齊發洩在報復上,我的惡名也隨著傳遍了江胡。二十年來,好不容易把女兒撫養成人,而且已為人婦,但因自小跟隨我到處飄泊,性格很是像我,閨房中時時生疑,有一次竟與她丈夫大打出手,不慎失手將她丈夫打死,她又舉掌猛擊天靈,算是以身相殉。當時,留下一個不滿週歲的男孩子。我和親家間本少往還,從此就更如陌路了,事到如今,這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這時,夥計已將酒菜送上,斌兒搶過灑壺,把空杯斟滿,杜衡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繼續說道:“前兩天,聽說我這個小外孫被毒蛇所咬,命在旦夕,為了救這孩子,我自動前去。豈知事隔多年,我那老親家仍在為晚年喪子而懷恨我,因此,雖然他知道師門是玩毒名家,他情願讓他唯一的孫子毒發身死,也不讓我救治。唉!兩天了,再不醫洽,就真的完了。”
說著,眼淚已奪眶而出,淚水順著皺紋,流佈滿臉。
斌兒聽完杜衡的故事,開始對他發生好感,覺得面前這個老人是值得敬佩的,而且對那個可憐的孩子也非常同情,遂道:“杜老前輩,我是不是可以代你去救他呢?”杜衡陡然雙目圓睜,凝視著斌兒,半晌才道:“你願意去救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斌兒點點頭,朗聲說道:別說他還是老前輩的外孫子,就是毫不相干的人,要讓我知道了,我也會去救他的。”
杜衡聽罷,望了斌兒一眼,感慨地道:“唉!我生平沒有一個朋友,遇上事,就沒有一個幫忙的人,小友願意幫忙,我正是求之不得。
不過,小友年紀太輕,能否取信於人?”
他說著,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不能顧慮大多,小友此去,只有隨機應變,權宜行事了,萬一未能如願的話,那也是這孩子造花子。”
杜衡說罷,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遞給斌兒,又道:“硃紅小瓶裡的藥內服,青色瓶的藥敷在傷口周圍,你收好了。記著,要在明晚子時前趕到救人,過了時間,雖有靈藥,恐怕也回生乏術了。”
斌兒將兩個小瓶揣人懷裡,問道:“你外孫的家是什麼地方?”
杜衡道:“他家在密林城西北二十里的胡家堡,老堡主是有名的翻雲掌胡龍華,少堡主胡偉強是胡龍華堂侄過繼的。小友此去,千萬不能提到我,也不能讓他們看見這兩隻小瓶,否則不但不能救治我那外孫,你還要惹上一身麻煩,最好還是喬裝成一個過路之人,至於其他細節,就要看你的機智了。”
斌兒起身道:“好!我一定盡我的能力去做。”說完,舉步就向外走。
杜衡一急忙一把拉住斌兒,道:“小友慢著,我從來不欠他人的情,不管此行結果如何,單隻這份盛情就使我感激不盡。我也沒有別的可以報答小友,只要是我會的武功,無論什麼,你儘管說,我立刻教你。”
斌兒一擺手,道:“不行,現在時間無多,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請老前輩傳授幾招。”杜衡道:“我老人家是從不賒欠的,該收的即刻收,該還的也立即還。”
斌兒無奈,道:“那麼,隨便老前輩教上一招半式好了。”
杜衡沉思片刻,忽道:“小友的暗器基礎甚好,就教你一手華山絕技吧!”
斌兒早知西暗獨步武林,聽說要教他暗器,心裡高興萬分,正要相謝,社衡已發話道:“華山暗器,最特出的有兩種,一是迴旋鏢,一是烏蜂針。迴旋嫖的手法,就是我以前用過的那種,單打雙打你都見過了;烏蜂針像毛樣細小,形如蜂尾毒針,多用滿天花雨打出,難在暗器過小,取準打遠都不容易,我將回旋鏢、烏風針口訣教你,以後有時間多練習,自能純熟。”
當下,杜衡將單迴旋、雙迴旋、烏蜂針的手法、指力用勁、腕力等竅訣,一邊口述,一邊用手比劃,反覆解說,一直到斌兒認為完全瞭解,並且將口訣記熟,方才停止。
杜衡又叮囑一番,二人始才分手。
斌兒子匆匆向密林趕去,這時,日已西斜,清風陣陣,他一路疾奔,當夜趕到白沙住宿。
第二天午後,已然抵達密林。
他在城內一家飯店坐著,一直捱到食客都已散光,看著天色不早,始才算過飯錢,徑向西門走去。
斌兒算準時間,約莫大二更天,來到胡家堡。
此時,堡門緊閉,斌兒在門外叩叫一陣,一個莊丁模樣的人,自堡牆垛口伸出頭來,問道:“請問哪位夜半叫堡,有何貴幹?”
斌兒答道:“小生姓林,因貪趕路程,錯過宿頭,特來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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