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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萬鵬狼狽而去,也不知他為什麼忽對林斌竟如此敬畏,當下望了樹上斌兒一眼,也不敢多事逗留,一打手勢,呼嘯而去。
片刻之後,一個排幫弟兄送來一大包食物,斌兒深恐萬鵬在食物里弄鬼,叫送來的人每樣都嘗少許,見沒有什麼不對,這才將青竹杖交他帶回。
斌兒捧起了食物走進林裡,癲丐任一飛早就聞到肉香,忙跳下地來,搶過食物,抓起就吃,斌兒也自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斌兒一邊吃,一邊問道:“鬼花子老哥哥,萬鵬為什麼這樣怕你,一聽聲音,就嚇得矮了三尺?”
癲丐任一飛嘴裡嚥下鹿脯,這才道:“三十年前,萬鵬欺凌一個姑娘,正巧在我睡覺的樹下,我氣這萬鵬擾我睡覺,當下教訓了他一頓,並要他以後不準再幹這勾當,然後,放他逃走。
“後來我暗中跟蹤了他很久,見他還不敢違背諾言,才沒要他的命,剛才你說什麼幫主,我不知道是他,見了那竹棍子,才想起這人來。哈哈!這人還不錯,送這麼多吃的來!”
說完,又抓起一大塊肉乾,塞在嘴裡大嚼起來。斌兒望著任一飛狼吞虎嚥的吃相,沉思片刻,忽道:“鬼花子老哥哥!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包你頓頓有酒有肉,一定比這還好。”
癲丐任一飛眉飛色舞地道:“好!好!快點說,咱們這就吃去!”
斌兒遂將剛才到羊流店的情形,以及和朱敏的關係,簡單他說了一遍。並說明已將朱敏引向開封,但又耽心她旅途出事,而自己又不便陪她同返開封,故請癲丐任一飛沿途護送。
癲丐任一飛聽罷,搖搖頭道:“我什麼都不怕,只怕姑娘家,這事我不能辦。”
斌兒急道:“好!你不辦,我一個人去喝陳年老酒,吃花子雞,你可別饞得流口水。”
癲丐任一飛心中一急,哭喪著臉道:“好!好!我答應,小兄弟,這可該給我吃了吧?”
斌兒點點頭道:“好!不過你不必和她一道走,我也不和你一起,只要你跟著她,不許讓她知道,你沿途留下記號,我在後面跟來。每到一處,你就挑最大的館子,吃最好的酒萊,我隨後來付錢。”
癲丐任一飛一聽隨他挑最好吃的,高興得嚥了兩口唾沫,當下兩人約定記號,斌兒又將敏兒的相貌、衣著告訴他,催他立即追去。
癲丐任一飛走後,斌兒開啟從萬鵬那拿來的包袱,一看裡面除了兩件衣服外,全是黃金、白銀,最少也有四五百兩,斌兒初拿上手時,即感包袱甚為沉重,知道必有金銀在內,但沒想到這麼多。
斌兒心裡非常難過,責怪自己不該偷取別人東西,但轉念想到萬鵬也定是偷來的,心裡才好過一些。他把衣衫取出扔掉,收起金銀,一路追了下去。
敏兒一心想早些趕上斌兒,一路狂奔,天亮已趕到新泰城,她暗忖,斌兒引走敵人,必定耽擱不少時間,那麼現在一定還在後面,所以她也沒有進城落店,而且她被擒後,身上所有的都讓排幫的人搜走,如找不著斌兒,吃的都成問題,不要說落店了。所以她在新泰城外的官道上,往來徘徊等待斌兒,豈料一直等到正午尚不見斌兒趕來,她又餓又累,又擔心斌兒的安危。
正當她焦急不安,欲向來路折返,陡覺面前站定一個禿頭無發,既矮且醜的叫花子,她以為必是向她討錢,心中怨氣正無處發洩,老花子已將一個小包塞到她手中,動作神速,連想閃避也來不及,看著小包愣得一愣,抬頭已失去老花子蹤影。
敏兒連忙開啟小包一看,裡面有一百兩紋銀,她心裡暗叫奇怪,什麼人無端給她這些錢?正在暗自納悶,忽然看見銀錠下露出一角白紙,連忙抽出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敏姐姐!強敵大多,不便同行,我先返開封,附送銀兩,沿途零用,或買馬代步,上返開封。斌。”
敏兒看著字條,內心激動萬分,看到最後,眼淚竟撲籟簌順頰流下,心情更是像翻倒了五味瓶,不知究竟是酸甜苦辣。
她愣了半晌,然後轉身疾向新泰城走去。
這時,斌兒離她呆立的地方,不過裡地,雖然他最後趕來,當然腳程沒有任一飛快速。當他快到新泰城時,特別留心沿途任一飛所留下的暗記,照著暗記的指示,他很容易持找到正掛在樹上睡覺的任一飛。
任一飛遂將經過簡略地告訴斌兒,二人商量一陣,繞過新泰城,直向下走去。
斌兒衣衫又破又贓,和任一飛走在一處,更像個小花子,二人在飯店裡飯餐一頓,仍不見敏兒走過,斌兒心想,敏兒連日受苦,今日可能在新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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