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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兒見青蛇向他飛來,嘬口作響,小蛇立即落地不起,斌兒指著大漢道:“你在玩蛇祖宗的前面弄蛇,豈不跟自己過不去?有本領的,你叫得他回去,小爺認栽。”大漢又驚又怒,噓噓連聲,可是青蛇卻一動不動地盤在地上,大漢暴喝一聲道:“小子,你用什麼手腳使我的青它變得如此這般?”
斌兒慢吞吞地道:“既是玩蛇祖宗,蛇兒怎敢不聽指揮,你看我的。”
只聽斌兒“孤”的一聲輕叫,蛇頭一抬,就像箭一般飛到斌兒伸出的手臂,極其馴服地纏在斌兒的臂上。
斌兒朝著大漢微微一笑,伸出兩指在小蛇七寸上一夾,隨手一甩,青竹蛇已死在地下。
大漢驚怒交加,厲聲暴喝道:“小子欺人太甚,大爺和你拚了,大家上!”
斌兒仰天大笑道:“好!大概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你們上吧!”
話一說完,已躍向場中,烏蜂幫眾人四下一圍,刀劍齊施,向斌兒周身致命招呼,斌兒說聲:“來得好。”
腳下一動,使出歸藏步法,在敵人刀劍中從容遊走。最初丁開俊見斌兒一人上前,很替斌兒擔心,及見斌兒竟是悠閒已極,應付從容,敵人雖多雖強,竟連斌兒衣衫也碰不到,這才放下心來。腳一齊猛攻。斌兒不慌不忙舉起雙手慢慢迎上。
斌兒出手看來雖慢,其實快如閃電,只一招“日月無光”左拳右掌,一出二招,但聞一聲大震,兩個大漢已被震飛五尺之外。
斌兒這一招,真將那些大漢驚得呆在當地。
那為首大漢見取勝無望,斷非敵手,咬牙說道:“大爺今天認栽,有種的三天後到西大街雄圖鏢局,大爺等恭候大駕。”說完,招呼手下向來路退去。
斌兒用力過猛,待烏蜂幫人一走,精神一鬆,頹然倒下。
丁開俊與妙手神偷賈亞急忙扶著斌兒退進雁塔。
斌兒收懾心神,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
斌兒調息良久,始終不能心與神交,心下不由一驚,忙定心神,靜靜地運功。
這時,天已逐漸黑沉,雁塔僧人晚課鐘聲已然響起,斌兒心神猛震,似得到了無限的力量,他跟著鐘聲的旋律一呼一吸,逐漸,他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很久,很久,鐘聲停了,斌兒一躍而起,笑著說道:“好了,我完全好了,現在我誰也不怕了。”
丁開俊雖然聽得莫名其妙,但斌兒這一身莫知由來的高深武功,卻令他感到不便多問,遂含笑道:“此間事情已了,你我正好即刻回家,同時舍弟的威鎮鏢局,曾在晉秦交界之處,失了一批紅貨,傳言與本城雄圖鏢局有關,現在舍弟已兼程而來。那大漢臨去說的,三天後在雄圖鏢局一會,正可兩件事並作一事辦,舍弟大概這一兩天內就會到來,我們走吧。”
斌兒聽後,自無異議,一行五人,踏著夜色,向丁家莊而去。
回到丁家莊以後,大家就都感到了飢腸轆轆,丁開俊立即吩咐擺酒。
但是妙手神偷賈亞卻不肯同桌共飲,後經斌兒一再勸說,方始誠惶誠恐地敬陪未座。
丁開俊在酒酣耳熱之餘,問起斌兒的身世。
斌兒知道,若再相瞞,倒顯得自己毫無誠意,同時丁開傑即將到來,遂在席前,將自己過往經歷,簡略他說了一下。
丁霞兒與丁偉、丁英聽到斌兒就是他們聞名已久的神步林斌時,不由大喜過望,立時纏著他講述昔日計壓鬼才人魔,獨奪珠寶,戰退群豪等事蹟。
斌兒被纏不過,只得簡單扼要地述說了一遍。
直到丁霞兒等認為滿意,方才為止。
斌兒對於威鎮鏢局失鏢之事,至為關心,朝著丁開俊急問道:“方才聽老伯講到威鎮鏢局曾在晉秦邊界失掉一批紅貨,斌兒很想知道箇中原委。”
丁開俊道:“來人是個趟子手,他只是來傳話說舍弟近日將到西安料理些事,要老朽預為參謀,失鏢詳情他也說不清楚。”
斌兒問道:“不知鏢局裡來的人,除了丁二伯父之外,還有何人?”
丁關俊道:“這點倒未曾問及。”
斌兒最怕與敏兒見面,除了誠恐敏兒妨礙他尋師學藝之外,他內心更怕與敏兒相處,這是什麼理由,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當他聽到丁關傑西來追鏢,他就擔心朱劍夫及朱敏同來,所以他先行打聽以作準備,今見問不出任何訊息,內心深感不安。
這一夜,斌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既怕與敏兒見面,又想一見久未看及的敏兒。
若然不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