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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兒早知此次被擒,必無生理,故將生死置之度外,現被獨角龍柯橫揹負爬山越嶺,他雖是輕車熟路,但仍不時險象環生,斌兒儘管不懼,卻也是觸目驚心。
獨角龍柯橫一路疾奔,斌兒眼望著如此勝境,竟為烏蜂幫竊據,心下興起無比感慨,索性兩眼緊閉,對身外事物,不再理會。
毒蜂馬其熊與獨角龍二人,縱躍如飛,兔起鶻落,捷比猿猴,向上撲去。
越向上,寒氣越重,斌兒漸覺寒冷,身子自然地縮作一團,而柯橫卻正相反,這時已累得氣喘步浮,汗流浹背,但在師父面前,卻不敢說歇息一會兒,仍拚全力,掙扎著向上攀登。
許久以後,他們登上落雁峰,轉進左首一個狹谷,谷口甚小,兩旁山峰高與天接,谷內曲折盤旋,一眼看不見底。
三人又向前走了約摸半盞茶時光,拐過一處峰腳,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平原,種植著各色奇花,濃香撲鼻,最奇妙的是此地溫暖如春,奇寒頓逝。
平原盡頭,有無數房屋,比比相連,依山而建。獨角龍柯橫揹負著斌兒穿房而入,屋內又有數門,柯橫有氣無力地徑向一門進入,誰知這房內依然有數重門戶。
斌兒也記不清穿越了多少房屋,直至來到這一個小廳,柯橫才將他放在地上。
此時,毒蜂馬其熊早已端坐正中,兩旁站立著六個中年人,一色的短衣勁裝,只是在每人衣襟上繡著五隻大烏蜂,繡工精巧,栩栩如生。
毒蜂馬其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走到斌兒面前,伸手拍開啞穴,緩緩說道:“林斌!我還是那句老話,你拜在我門下,並將歸藏秘笈交出,我將一身所學悉數傳你,使你成為天下無敵的絕世高手,你可仔細想想。”
說罷,又復回歸原座。
斌兒略微活動四肢,心知在未將歸藏秘笈繪出以前,他是絕不會殺害自己的,心中打定主意,於是,冷哼一聲,道:“毒蜂!告訴你別作夢,就是殺死小爺,也不會拜你這萬人唾罵的魔頭為師。歸藏秘笈早就毀了,休想叫我畫出來,要殺要剮,隨你尊便。但是如果讓小爺活著下山,總有一天,我會將烏蜂幫總壇,夷為平地,為無數死在你手裡的冤魂復仇。”
毒蜂馬其熊城府甚深,對斌兒謾罵竟充耳不聞,兩隻環眼一眨一眨地沉思對策。
驀地,左首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大漢,一聲暴喝,道:“小兔崽子住嘴!這兒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說著,舉起蒲扇大的手掌,向斌兒頭頂拍去。
斌兒一見,正是求之不得,總比慢慢地折磨死要好受得多,雙眼一閉,神態自若地準備承受這一掌。
就在那大漢手掌堪堪擊中斌兒腦門的危機一發的當兒,右邊一股勁風襲至,硬生生將大漢右掌逼回。
那大漢一怔,毒蜂馬其熊緩緩說道:“二郎,且慢傷他,我已答應為他驅毒,讓他仔細想想,若仍然執迷不悟,再整治他也不遲。你到我房裡把那個青玉小藥瓶取來。”
原來這人姓雷名震,為毒峰馬其熊二弟子,聽師父如此一說,甚感驚異,正待有所詢問,毒蜂馬其熊已一揮手,道:“不要多問,快去取來。”
雷震不敢再問,轉身走出廳去。
斌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道:“這魔頭不愧是六尊之一,說話倒還言而有信,可是,就算替我將毒除去,還是逃不了一死,只不過空捱時間罷了。”
這時,雷震已返身出來,手中拿著一隻約有三四寸高的青玉小瓶,未待他來到近前,毒峰馬其熊道:“二郎,喂他服一粒。”
雷震走到斌兒身旁,拔開瓶塞,倒出一粒色作碧綠的小藥丸,餵給斌兒。誰知斌兒緊閉著嘴,拒不吞服,雷震不由怒道:“小兔崽子,你是否怕死,不敢吃!”
毒蜂馬其熊制止雷震再說;冷冷地向斌兒道:“林斌,我老人家答允為你驅毒,這藥丸乃是本幫獨門療毒聖藥,你卻何故不食?”
斌兒早見毒蜂馬其熊與雷震二人說話時的神態有異,心想這粒藥丸內,必定另有文章,絕非什麼療毒聖藥。
斌兒既已抱定必死之心,對於眼前種種,也就毫不在意,兩眼向廳內幾個掃視一邊,然後目光停留在毒蜂馬其熊身上。突然,臉色一整,雙目中神光逼人,又斜視了那碧綠色的藥丸一眼,道:“小爺不吃這療毒聖藥,如有毒藥,倒願嘗上一嘗,看看天下以毒聞名的華山派獨門毒藥是何味道。”
四周的人一聽斌兒之言,無不驚異不止,毒蜂馬其熊陰森森地一笑,道:“嗯!小子有種,你吃吧!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