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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約頓飯時間,林斌見二牛似已沒甚力量,強提一口真氣,嘿地一聲,一推一按,將兩隻大水牛雙雙按伏地上。
林斌這才鬆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離開原地。
他這種神力,嚇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他一直分開人群,走出人堆之外,才聽到背後一個婦人高聲叫道:“大叔!請你等一等。”
林斌回頭一看,見是剛才哭鬧的婦人向他跑來,林斌回答道:“什麼事?”
婦人抱著仍在昏迷的小孩,跑到林斌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謝道:“謝謝大叔,小狗子的命是大叔救的,請大叔留個名字,讓小狗子大了,好報答大叔。”
林斌忙道:“快起來!快起來!大嫂,你別這樣,你不要謝我,你的孩子還沒醒過來,快抱回家吧,說不定有危險呢。”
婦人聽林斌這麼一說,心中著慌,抱著兒子痛哭失聲,連叫“小狗子,心肝。”
林斌一看她的肩上衣裳,將她拉了起來道:“大嫂!你快別哭,哭不是辦法,你讓我看看,我會醫病呢。”
林斌接過小孩,將他手脈一按,片刻之後道:“大嫂!不要緊,你的孩子沒多大危險,但是我要找個地方為他施救,你的家在哪裡,你領我去。”
婦人急急忙忙地在前引路,林斌抱著小孩跟著她走進一家又矮又小的茅屋。
林斌將小孩放在一張長凳上,在小孩背後、前胸拍了幾下,小孩“哇”的一聲才哭出聲來。
婦人忙上前抱起小孩,安慰著道:“小狗子,別怕,媽在這兒。”
此時小茅屋前已擠滿人了,大家爭著來看這力分二牛的壯士。
有的向林斌問長問短,林斌不勝其煩,本要離去,怎奈婦人為答謝他的恩典,跪著留他吃飯。
直到婦人擺桌搬凳準備開飯,眾人才紛紛離去。
不一會兒,婦人端出菜飯來,竟然還有一大盤雞肉,林斌心忖:“這婦人屋子這麼簡陋,窮的六七歲的兒子去替人家放牛,今天為了答謝我,竟然殺了一隻雞,這隻雞說不定還是她家唯一的雞呢!我早知她如此,不該留下吃她這頓飯了。好!我不要虧她,等會兒給她一錠銀子,不就行了嗎?”
他一邊吃,一邊盤算,婦人在旁看著他吃,見他吃得很香,婦人滿意地道:“大叔!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林斌笑道:“你問吧:!”婦人吞吞吐吐地道:“大叔,你是不是花子?”
林斌一聽,停下筷子,詫異地看著婦人道:“怎麼?大嫂,你看我像個花子是嗎?”
婦人雙頰一紅道:“不是的,我見你的衣著……”她說到這兒,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林斌見她不好意思,表示無所謂地道:“說我是花子,我就是花子罷!到底是什麼事?”
婦人嘆了口氣道:“前幾天,有一個老花子抱著一個生病的年輕花子來這兒借宿,我因為命苦,沒了丈夫,只有一個孩子,孤兒寡婦怎好留兩個男人在家裡住?但老花子又哭又笑地可不理這些,放下病花子說他要去找藥為小花子醫病,叫我好好照顧病人,扔下一錠銀子就走了。”
林斌聽得老花子又哭又笑的,心中一動,忙問道:“老花子的樣子,是不是矮矮的,滿臉疙瘩,頭上只有幾根頭髮?”
婦人連道:“對!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叔!怎麼你認識他?”
林斌道:“我認識他,你說,以後呢?”
婦人道:“老花子一去沒有再來,今天早上,來了一個瘦高的老人,不知他怎會知道我家裡留著病花子,他一來就將人挾走,我不讓他帶走,他兩眼一瞪,他的眼睛好厲害,誰看了誰也得害怕,我不敢出聲。他袖子一甩,飛出幾個又大又黑的烏蜂向我飛來,真嚇死人了!他說,這小妞的師父在村外等著,要是我攔阻,小妞的師父會要我的命。一眨眼,老頭子就不見了。你大叔會看病,要是早來一天半天,將那小花子醫好了,他就不會留在這裡,也不會被那人搶走,老花子回來向我討人,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林斌一邊聽著,心中忖道:“後來的老人分明就是毒蜂,他擄走的這人又是誰呢?”
想到這兒,忙又問道:“大嫂!那老人說什麼小妞,到底年輕的花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婦人想一想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花子也叫過他一句……什麼小妹妹的?”
林斌一聽,倏地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道:“是她!我得追去。”
他在懷中掏出一錠約有五兩重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