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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待看清面前站的是一個英挺的少年時,不禁甚為驚詫,一時竟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斌兒見這漢子約摸三十五六,一身青布衫褲,臉上露出原有的忠厚老誠外,籠罩了一層愁苦絕望的陰影,在這一瞬間,斌兒也分不清他面部表情,究竟包含了些什麼,連忙和顏悅色地道:“這位仁兄,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能不能幫點小忙?”
那漢子的眼神,這時變得灰黯無光,無力地搖了搖頭,接著一聲長嘆,眼淚簌簌地滴落個不住。
斌兒雙眉一皺,回頭望著那已哭得聲嘶力竭的婦人,心想他們一定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聽這人剛才說話的表情,像是什麼人欺侮了他一樣,為什麼又說死路一條?斌兒抬頭望著那漢子,緩緩地道:“為何好好的人要想死呢?、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或是讓什麼人欺侮了,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氣。”
那漢子茫然地看著斌兒,見面前這少年詞意懇切,滿臉真誠,不忍拂逆人家的好意,遂幽然嘆道:“唉!這是我老婆,我們本來是靠打漁度日,幾年來省吃儉用,積下些錢,就把船買了,準備到鎮江去做點小生意,再也不在那大風大浪裡捕魚了,誰知道那位拉車的狗養的就是強盜。”
他說到這兒,顯得非常激動,又咬牙切齒地道:“昨夜在一個小鎮上投宿,今天一清早上路,不料那個狗養的把車拉在這林子裡,非要歇歇不可,我也沒法子,只好乘便打個尖。可是歇也歇夠了,尖也打過了,那狗孃養的還是不走,又過了一會兒,突然來了兩位大漢,拿著明晃晃的刀,要我把錢拿出來,我不肯,他們就一邊一個架著我,那個拉車的就過來搜,把我幾年積蓄的一點銀子全奪了去,連我老婆腰帶上的金指環都搜去了。”
他說到這兒,微微一頓,斌兒忙介面道:“那幾個強盜是什麼樣子,他們走了有多久了?”
那漢子又搖頭嘆道:“我也說不出是什麼樣子,反正走得沒影兒了,還到哪兒追去?現在都告訴你了,小哥兒,你還是走你的吧,我趙大海命該如此。”
斌兒聽他說趙大海,覺得耳熟極了,尋思半晌,忽地咧嘴一笑,又回頭望了樹下的婦人一眼,這才道:“那麼,她就是阿花了?”
那漢子聽得一怔,驚異地望著斌兒,那婦人聽得有人喊叫阿花,止住嘶啞的哭號,用充滿疑惑的眼光打量著她的丈夫,和她丈夫面前的陌生少年。
這時,斌兒心裡高興萬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慌忙探手人懷,摸索了半天從懷中掏出一塊帶鏈子的銀牌,手指捏著銀鏈,那塊牌子就在空中搖晃不定。
趙大海不知斌兒究竟在弄些什麼玄虛,但那婦人一見銀牌子即自地上一骨碌爬起,兩手把銀牌搶在手中,端詳了半天,突地雙手捧著銀牌,抱在胸前,“哇”地一聲,又自嚎陶大哭起來。
斌兒怔怔地望著這哭得如梨花帶雨的婦人,也是百感交集。
趙大海被攪得更糊塗了,忙上前兩步,拉開那婦人的手掌,焦急地問道:“阿花!怎麼啦?”
阿花邊哭道:“這銀牌是我自小戴的,長大後一直留在娘那兒,如今怎麼會落到這哥兒手裡?”
趙大海這才明白就裡,忙責備地道:“這又有什麼傷心的?問問清楚不就成了!”
說著,他又轉對斌兒道:“請問小哥兒,這塊銀牌是從哪兒買來的?”
斌兒笑著將始末詳情說了一遍,阿花聽得孃親已然撒手西去,不禁又哭得死去活來,連趙大海和斌兒也都陪著流了一陣眼淚。
最後,還是斌兒溫言勸慰,二人才止住了哀傷,又道:“趙大哥如今準備到哪兒去?”趙大海被問得一怔,接著愁眉苦臉地道:“不瞞小兄弟說,我吃了幾年苦,積存的一點銀子,都被強盜搶去了,丈母孃也去世了,現在連一個去的地方也沒有。唉!總算在臨死前,能看到小兄弟你,這也是丈母孃陰靈護佑。”
說到這兒,已哽咽不能成聲。
阿花見丈夫這一哭,不禁又悲從中來,低聲飲泣。
斌兒並未理會二人哭泣,獨自站在那兒,默默沉思,半晌,像有所決定似地,望著趙大海道:“趙大哥!現在既然是一家人了,你也不須客氣,在密城西北三十里,有個胡家堡,老堡主胡龍華是個歸隱的英雄,你們就去他那兒吧,只要說是我叫去的,他一定會收留你們,等我把別的事辦完了,就回來看望你們。”
趙大海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感激,但一想到自己身無分文,不覺雙眉一皺,緩緩將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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