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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醒了,他覺得肚子有點餓,睜眼一看,見自己身上蓋著一件白色長衫,他知道這是斌兒的外衣,但斌兒卻已不知去向,墨珠依舊在他身邊的地上。
他翻身坐起,一連喊了幾聲,都不見回應,心裡有點焦急,又有點關切。他想:“難道斌哥哥拋下我,不辭而別了嗎?”想到此處,他一躍而起,接連幾縱,到了洞口,輕輕撥開一絲縫隙,向外張望,哪兒有斌兒的蹤影。他想想斌兒是真的走了,狠狠地一跺腳,又緩緩地向洞裡走去。
一面走著,一面喃喃地自語道:“哼!你不理我,我才不稀罕呢!”
他又回洞裡,仍然坐在那一堆乾草上,越想越氣,眼眶漸漸紅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含在淚眶裡,轉來轉去。
半晌之後,他又氣憤地道:“好!你走吧!我也走,再也不理你了!”
但是他並沒有走,坐在那兒,呆呆地在發愣。
他心裡想著這兩天來所發生的事,我打了他一鞭子,那一鞭子可真不輕,可是他說並不恨我,要不是他,不但珠寶不能搶回來,恐怕我的命也保不了。
但再想到斌兒突然不辭而別,又覺得他仍然是記恨著自己,於是,他又有點恨他了。
他“呸!”了一聲,道:“哼!將來我找到你,我非問問你為什麼說謊話!”
但是,斌兒的影子,一直在他腦子裡盤旋晃動,斌兒的笑容、神勇、機智,還有那使人難以捉摸的怪步。
他沉在回憶和凝思裡。陡然,一陣輕微的步履聲,把他從沉思中驚醒,他一躍而起,順手將墨珠抓在手中,急忙揣人懷裡。頓時洞內漆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他靜靜地貼壁而立。
在寂靜中那腳步聲聽來更覺清晰,慢慢地越來越近了。
明明更緊張了,胸口怦怦亂跳,暗想:“會不會是那群惡魔?如果真是他們……”忽然那腳步聲消失了,石洞裡又恢復了沉寂,他的心反而跳得更厲害了,心幾乎要衝口而出,他想:“一定是那些人,他們已開始在石洞中搜尋了。”突然,腳步聲又響起來了,聽來是那麼沉重而急速,由遠而近。
明明屏息靜氣地輕輕從腰間抽出龍頭軟鞭,緊緊地握在乎中,準備給那些凱覦珠寶的人,迎頭痛擊!但是,不久,腳步聲又突然停住。
石洞裡,經過了片刻的沉寂,又聽到那腳步聲音了,明明聽得出那進入石洞的人是一步一步地向洞裡走來。他手裡握著軟鞭,輕輕咬著下嘴唇。
驀地,響起了一聲低微而清亮,但又帶著一些顫抖的呼喚:“明……弟……弟。”
明明的一顆心,突然平靜下來,雖然仍在怦怦地跳,但那是一種極度的興奮所使然。他伸手入懷,掏出墨珠,高興地大喊道:“斌哥哥!我在這兒呢!”
頓時,眼前一亮,石洞中閃爍著一片朦朧的紅色光芒。
斌兒走進石洞,發現情形有異,心裡既慌亂,又焦急,見了這墨珠的光芒,聽到明明的聲音,不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一手提著一隻油光光的燒雞,滿臉興奮地大踏步走來,還沒走到明明的面前,已大聲喊道:“明弟弟!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怎麼那麼黑?”
明明一撇小嘴,道:“你還說呢!差點沒把我嚇死,我以為是那些惡魔呢。”
說著,一眼看見斌兒手中的雞,小嘴一咧,笑道:“斌哥哥是從哪兒弄來的?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找吃的去了。”
斌兒一笑,遞給明明一隻燒雞道:“我用碎石子打的山雞,你雖然做過花子,我相信你還沒吃過這花子雞吧?趕快吃吧,又香又嫩。”
明明甜甜一笑,在往草堆上一坐,抓著兩隻雞腿,咬了一大口,果然香甜可口,笑著向斌兒點點頭。
斌兒也正覺著飢餓,坐在明明對面,大嚼起來。
二人一邊大吃花子雞,一邊說笑,明明忽然靈機一動,問斌兒道:“斌哥哥!你走的那種怪步法,真是又奇妙又靈巧,教給我,好不好?”
斌兒聽了,有點為難,稍一猶豫:“明弟弟!我現在不能教你,因為我已經答應教我的人,不傳授任何人,我想……我想等我替他辦完了事,也許將來有機會,我能教給你。”
明明眨了眨大眼睛,他不忍使斌兒為難,想了一會兒,笑道:“那麼我教你一套點穴手法蓮花指吧,這是我師父的成名絕技呢!”
斌兒問道:“你師父是誰?”
明明反問道:“你知道北劍中禪南輕功,西暗東穴窮拳掌這幾名話嗎?”
斌兒點點頭道:“我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