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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習薇笑著說道。
大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小逆?”渺渺聽見習薇這樣說,喃喃地問。以為是唐逆過來了。
習薇冷笑道:“唐先生,你夠膽量,你知道今天為什麼讓你來麼?”
唐恩銘放下箱子,原來眼前的綁匪,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子和一個瘦小個男人:“你是誰?”
“你自然不記得我是誰,我跟你說一個故事,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習薇點燃一支菸,坐在桌上,吐出一連串煙霧。
“曾經,有兩個自稱是‘生死弟兄’的朋友,他們從小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他們的感情很好,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吃同一碗麵。”
“後來,其中一個繼承了他父母親的產業,脫離了那些貧賤之交,開始越爬越高,地位顯赫。可是另一個呢,他用自己全部的資產,開了一個小小的公司,他和他家人一起省吃儉用,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舉步維艱。”
“幾年下來,他的公司終於快步入正軌的時候,突然而來的金融危機又讓他一無所有,還負債累累。他的女兒等著他撫養,他的員工等著他的工資,他的合作伙伴等著他的合約金,他的債主逼著他還債。於是他偷偷去借高利貸。可是事情越來越糟,他天天東躲西藏,被人毆打,甚至生命也受到威脅。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他的至交好友,他苦苦守在他的好友家門前三天,終於見到了他。他本來以為這次終於有了希望,終於可以有錢還債了,可是他的朋友,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實在是沒有這麼多錢替你還債,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後來,被逼到絕境的那個人自殺了,他的妻子因為躲不過那些人的逼債,也選擇了自殺。而他的女兒,走投無路之下就在一個夜總會靠出賣自己的色相和肉體來生存。”
唐恩銘原本鎮定的臉上頓時驚悟過來,顫聲問道:“你是習園的女兒?”
習薇手中的煙已經燃燒了一大半,灰燼掉落在地上。“我想知道,你們以前這麼要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袖手旁觀,為什麼要冷言冷語,為什麼連區區幾百萬都不肯拿出來救濟他!”
唐恩銘嘆氣,搖頭道:“你哪裡懂?當時的金融危機,我們唐氏集團也幾乎垮掉。股票暴
跌,市場蕭條,唐氏也只不過成了一個外表華麗的空架子。我每動用的一分錢,都要和董事會嚴格商量,怎麼能從公司一下子拿出幾百萬來呢?”
“藉口!你們這麼大一個集團,再怎麼困難幾百萬還不是小事!你的一套別墅,你用的名牌轎車不就值幾百幾千萬!我曾立誓要讓你跪在我父母面前磕頭,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今
天。”習薇說罷,一腳揣在唐恩銘腿上,唐恩銘一個趔趄,跪倒在地。
唐恩銘本來年老身子弱,膝蓋此時痛的無法支撐整個身體,晃晃幾乎要癱軟在地,仍舊說:“不像你想的這樣。公司裡的錢,動用一點都是要出事的,而我自己的這些,萬一變賣我自己的財產,無疑是給周圍人一個經濟不支的暗示,我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一舉一動都有關集團生死啊。”
“閉嘴!”習薇狠狠打了唐恩銘一個耳光,靜默了一會兒,又將其中一個箱子推給邊上的瘦小男人,對他說道:“這是你的一份,這兒沒你的事情了,你走吧,越遠越好。”
那個男人猶疑一下,把槍放在桌上,拿了錢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習薇開啟箱子,把錢全部倒出來,對唐恩銘說:“今天,我用你的真金白銀來祭奠我的父母,這是你欠他們的。你給他們磕幾個頭,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恩怨。”
習薇拿起打火機,扔在一堆美金上。空氣中迅速瀰漫起煙焦味,嗆得渺渺直咳嗽。
唐恩銘卻是個硬漢,看著火光熊熊並不畏怯,拼命想要站起來,奈何膝蓋疼痛,又是“咚”一聲跪在地上。
“你倒是磕頭啊!你磕頭啊!你不磕頭,這次抓的是她,下次抓的就是你女兒!”習薇上前,狠狠抓住唐恩銘的頭,一下一下撞在水泥地上。
“住手!”渺渺一直聽著他們間的對話,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聽見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害怕習薇對唐恩銘下手,不由大聲喊起來。
“還有你!”習薇上前一把扯去蒙在渺渺眼睛前的黑布,“他們唐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和那個唐小姐的所謂的友情真讓人噁心!等你一文不值的時候,看看唐逆是怎麼對你的!你還替他們說話,在他們眼中你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丑